在我的暑假剩几天时,隔壁搬来一位新邻居,三十多岁的大叔。
据我所知,他也和我一样,一个人独居在这栋大楼的小套房。
搬来的第一天,他就来按我家门铃,手里捧着一盒知名品牌的甜点,脸上挂着腼腆的笑容和我打招呼。
老实说,这位大叔的长相有点普通,样子虽然清秀,但没有特别突出。比较让我感兴趣的是,他那不输给年轻小夥子的结实身材。或许是搬家的关系,加上现在又是炎热的夏天,汗水沁湿了大叔胸前的白色T恤,白色布料紧贴着胸膛,勾勒出健壮的线条,以及那两点粉色突起。
这样一副让人血脉贲张的身材,却配上一张不符合实际年龄的娃娃脸,还有那抹人畜无害的傻笑,真有说不出的违和感。但对於喜欢男人、喜欢大叔型男人的我,这无疑是种诱惑,极品的诱惑。
对我来说,穿着微湿白色T恤的大叔,比他手上的甜点还让我更想尝尝看。
要是我们在拍色情片的话,下一秒大概就是我邀他进屋闲聊,喝咖啡聊是非,接着便是品尝成人甜点的时间吧。
可惜我处於现实世界。
於是我笑着说了几句客套的欢迎词,从大叔手中接过那盒甜点,便结束了我们第一次的会面。
开学後,几乎天天都是我的世界末日。
我不仅必须面对小山堆的报告,还要想办法应付那位好男色的地中海型秃头教授。他老爱对我毛手毛脚,也许是因为在我身上嗅到相同性向的气息吧。
如果我把那双掐住我屁股的手拍掉,那我的报告成绩可能会少几分;反之,我或许可以得到全班最高的成绩。所以每到交报告时,我的心情就特别犹豫,也特别忧郁。
老子是喜欢男人,是喜欢年纪比我大的男人,可老子对你的老屁股没兴趣!
吃屎吧!死老头!
吃屎完给我去死一万遍!
每次交报告前夕,我多麽想把以上那段话补在後面,然後冷笑地看着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因怒气涨成猪肝色,顺便用力往他的老屁股踹几下。
可惜我处於现实世界。
不过,大叔的搬来,为我枯燥无味的大三生活带来了春天。
那充满旖旎幻想的春天。
之後,观察新邻居的日常生活也成了我的日常生活。
那天初见时,大叔有提过他的职业是老师,教经济学的,也是我最烂的科目之一。
平时大叔都还挺早出门,偶尔我早上有第一节课时,也会不小心跟他碰面。不过每次看到他穿白色衬衫的模样,总会让我兴起想弄湿他衣服的念头。
之後,大叔都会在六点左右回到家,手上一定会提着晚餐。通常他会坐在客厅,看电视新闻来配饭,吃完後坐在沙发休息一下,便关掉电视回房间了。
那间房间看起来像是书房,书架上放了一堆书。不过他几乎都坐在桌前,鲜少起来走动。看他皱着眉头,拿着笔在一张又一张纸上来回游走,偶尔叹了几口气,放下笔喝口茶後,又继续重复刚才的行为。
看那副模样,肯定是在批改学生的考卷或报告。我看过老师在改考卷的模样,也是这种表情。
改考卷的大叔,偶尔会扯一下已打开两个扣子的衬衫,那模样简直治癒了我白天被性骚扰的疲惫身躯。
不要问我为什麽可以看到那些画面,不能说。
若没考卷可改,大叔也跟我一样,几乎都是坐在电脑桌前,一手托着腮,一手动动滑鼠。
不过不同的是,他浏览的是网路,我看的是正在浏览网路的他。
也因为如此,我发现了大叔的秘密。
当男人有需求时,往往会看几个片子来助兴,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秘密,但大叔看的片子的类型跟我一样,这就算秘密了。
噢不,还是有那麽一点不一样。我喜欢看职场重口味系列的,大叔喜欢看男子高校生纯情系列的。
……可惜我已经是大学生了。
不过,这个秘密点燃我的信心,也给了我让旖旎幻想实现的希望。
於是,我开始进行计画。
这计画的第一步很简单,那就是尽量天天提早出门,制造和大叔偶遇的机会,然後投以一个开朗的招呼及灿烂的微笑,让他对我留下深刻印象。
某一天晚上,我看见大叔在网路搜寻我的名字。我知道成功了。
不过我在网路上很低调的,没有分享太多资料,顶多是些班上的照片,自拍照没有几张。
当我发现大叔盯着我的高中照片看时,当晚我便在衣柜挖出我的高中制服。
幸好,这三年没有长胖太多,还穿得下,脸也没有多大的改变,顶多是变黑了点,或是多了几条被变态教授气出来的细纹。
隔天是星期六,我算准大叔的出门时间,故意穿着高中制服出门,假装碰见他。
大叔看到我,眼神都直了。
我摆出尴尬的脸,说:「今天开同学会,规定要穿高中制服。都大三了,还穿这样有点怪怪的……」
「啊、哦,不、不会啊,我觉得……我觉得很、很好看。」大叔露出惯有的傻笑。
昨晚才看到我的高中照片,今天就看到真人,大叔想必认为这真是一个幸运的巧合吧。
他不会知道,有时候巧合是人为的。
尤其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最会制造巧合了。
「谢谢。」
我匆匆道谢後,红着脸低头经过他身边,不再看他,俨然就是一副害羞的男生模样,跟平时开朗的样子截然不同。
我知道,这样更能吸引大叔的目光。
现在的假装脸红,是为了能得到之後让大叔脸红的机会。我一直在心中如此告诉自己。
其实我很不喜欢这种羞涩良家少男的模样,是男人就要有男子气概一点!虽然大叔的男子气概少了点,但他那副令我垂涎的身材足以弥补了。
我在外面逛了几圈後,又偷偷跑回家,等大叔回来,继续观察。当晚,我看到大叔对着我穿高中生制服的照片叹气。
「不行,年纪差太多了……」
「他不会喜欢我的……」
「我不能再这样继续想下去了。」
大叔每讲一句就叹气,表情甚是烦恼。
可我每听一句就偷笑,内心甚是兴奋。
该进行计画的最後一步了,我心想。
过了大约两个星期,晚上我故意穿着跟高中制服款式相似的衣服,怀中抱着厚重的经济学,按了他家门铃。
「那个……可以教我经济学吗?」我装出又烦恼,又不好意思的样子,继续说:「我的经济学很烂,期末考要是再不及格的话,就要被当了……」
虽然这是事实没错。
当然,他敞开家中大门,让我进去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直接进去他的房间。
在他教我的过程中,我一直盯着桌上的水杯,伺机而动。
一次,当我假装问问题,故意往他的身体靠过去时,手一挥,水杯就这麽往我身上洒了。
我的胸前湿透一片,该露的都露了。
大叔慌张地拿卫生纸往我这边擦,但在碰到敏感部位时却又收回手,一脸尴尬,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这全部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去找过大叔看的片子,片中有类似剧情。
不过可以的话,我真想让那水杯往大叔洒。
现在假装被弄湿,是为了能得到之後弄湿大叔的机会。我一直在心中如此告诉自己。
当天晚上,我把经济学课本留在他那边,说明天还会再过来。
回到房间,我盯着电脑萤幕中的大叔,他正对着我的课本叹气。
我知道我快成功了,只差临门一脚。
之後,我几乎天天都到他家报到,不知不觉融入了他的日常生活。
「需求创造供给的意思就是……」当大叔在认真解释枯燥无味的名词时,我一直盯着他的白色衬衫看。
「这样我不太懂,可不可以亲身示范?」已经忍耐许久的我,终於忍不住爆发了。
「呃……这要怎麽示范?」
大叔一脸疑惑,完全不知道他的白色衬衫跟贞操岌岌可危了。
我握紧水杯,紧紧盯着大叔看。沙哑的声音、叫嚣的慾望再再显示出我的耐心已达到极限。
於是我没办法握好手中的水杯,不小心让它飞了。
当晚,就在大叔的惊呼声、衣服撕裂声、谜样的叫声,我完成「需求创造供给」的壮举了。
因为我的需求,终於让大叔供给了。
後来,经济学考试我就这部分考的最好,也许我应该特别感谢凯因斯,还有愿意供给的大叔。
去年的暑假,大叔搬来我隔壁。
今年的暑假,换我搬到隔壁了。
不仅让我的旖旎幻想得以实现,也丰富了大叔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