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韩乐山的说法,张景然的数理化全部基础不足,要从头开始,砍掉重练。张景然听到此言,感到下体隐隐作痛。
韩乐山还有一个理论。数学乃理化之基础,而数学老师,又是数学学习之基础。张光头作为数学老师,毫无建树,上课一半时间自吹自擂,宣传自己的才情与高德,一半时间老和尚念经不知所云,这个基础,从根上就烂了。
“烂根秃树”,韩乐山恨恨的说。
张景然紧张的看着韩乐山,“老师傅,还有救么。”
韩乐山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觉得我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周三周五,是韩乐山上数学竞赛班的时间,上完课来不及做完饭,就从食堂带饭给韩家。这天下学,韩乐山留到了最后一个,和李老师说,“求李老师个事,能不能调出张景然同学的历年考卷,看看这货还有没有救?”
李老师听了一愣,欲言又止,点了点头。
第二天,在教师借阅室里。
“乐山,张景然我没有教过,不知道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们订婚了。”韩乐山捡着重要的说。
“哦…”李老师想了一想,抓起韩乐山的手,“是因为高考新政吗?”
韩乐山想来想,“算是吧。”
“便宜这小子了。我看他成绩一直中等左右,一些基本记忆背诵的科目考的也不是很好,恐怕没有什么上进心,照这个趋势下去,也就考个二本。你心里要有准备。”
“李老师,我们是想考C大,问问李老师还没有救。”
李老师面露为难,“C大是高了些,难说,也或者可以。但这个张同学的数学实在是缺漏太多,照我说来,要从初三的知识开始补,如果当时卷子,习题还在,可以从那些入手。中学阶段没有什么很难的概念,脑子不好的同学靠练习,也能有所突破。
“还有乐山,今年的高中联赛下个月就要考了,我觉得你能拿奖,你要好好准备。虽然说Omega拿了奖,也不能加分什么的,但总也是要争一口气,老师脸上也有光。我只教你竞赛课,你是中间插班来的,算起来,也就教了你一个学期,但我最看好你,你是有天分又肯努力的孩子,要自己上心。”
“李老师,我估计难说了。那两天是老日子,估计身体上也不行,我买不起抑制剂,平时到发情期就不出门的,这次打算喷点东西把气味压一压,就出来考试,实际上行不行,也要看命了。”
李老师看着韩乐山,倒是想给他买份抑制剂。抑制剂也不便宜,相当于一个老师半个月的工资了。家里的钱财又都由Alpha掌管,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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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赛那天,外头等了很多家长老师,还有坐在栏杆上做数学卷子的张景然。虽然是找了个角落,但还是蛮明显的。
“请问是张同学吗?”
“李…李老师…您好!”张景然属于天生怕老师的学生,李老师又算是不怎么认识的老师,突然走来和自己打招呼,张景然也不知怎么的就紧张起来,连忙从栏杆上跳下来,立正回话。
畏畏缩缩的,李老师心里叹了口气。人倒是不坏,人群当中,Alpha送Omega来考试,还等在门外的,他是独一个。
“张同学在做什么作业?”
张景然脸一红,“您之前韩乐山和我讲,说我得从初中数学开始补。我自己卷子老早都扔了,这边都是韩乐山初中的卷子,他让我把题都过一遍,不会的看他写的答案,要是再不会,就圈出来等他教我。”
倒是老实孩子。李老师想到自己三个孩子,人家都说自己生了三个Alpha,有福气,只有自己知道,三个孩子都随爹,好像三只小公鸡。自己内心里,其实想要一个韩乐山,或者张景然这样的孩子。
“我来和你讲讲题吧,等着也没啥事。”说实话,李老师也不想和那些望子成龙的家长多说话,在这边辅导一下张景然,还挺好的。正好张景然呢,这几天看韩乐山准备考试,确实是没有多麻烦他,于是留下了一大堆问题,本来还想着等韩乐山考好问的。
联考的考场里,韩乐山用考试的时间,偷偷的去用Alpha的厕所,实在是没有力气跑到天台去了。出来的时候,张景然一看韩乐山脸色,赶紧扶住了他。“李老师,今天乐山身体不好,我们先走了,改天请您吃饭。”
张景然骑车送乐山回家,然后又自己坐了一趟公交,把另外一台自行车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