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特傳】相同的命運不同的過往 — 02.原來白斬雞是我?(西曰

正文 【特傳】相同的命運不同的過往 — 02.原來白斬雞是我?(西曰

裹着棉被的身躯紧紧地蜷缩成一团,伸手抓住的棉被的手臂上有着点点瘀斑,皱起了眉、女孩口中不断地发出痛苦呻吟

「……对不起……对不起……!」

猛地睁开眼,紫色的眼睛在月光微微散落於房内的黑暗之中异常地显眼,望着明明有些陌生、最近却又开始觉得有些熟悉的房间,她的枕边甚至还摆着那个男人特地买给自己的熊娃娃。

冷不防地,她的床头灯突然被打开,吓了女孩一跳,瘦弱的双肩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睡不着吗?还是做了恶梦?」

因突如其来的光线而下意识闭紧了双眼,当女孩听见来自身旁的声音时,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下来,然後她想骂人了。那个人有事没事在大半夜的站在她的床边做什麽啊?吓死人了啦!

睁开眼,女孩没好气的往床边看去,但是那个男人却总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挑准时机就趁虚而入,就现在一样。

「好可怜呀!如果会做恶梦、会害怕的话,我来陪你一起睡吧。」露出了像是预谋的笑容,男人笑嘻嘻的拉开她的棉被,一溜烟的钻进了被窝里头,将女孩整个人圈进怀里。

一股花草香味扑鼻而来,还来不及反抗,女孩的脑袋就被男人强制压在胸膛上,平稳的心跳和温度从衣服的另一端传来,居然让她有股安心的感觉。

整个人趴卧在男人的身上,身下的人突然拉起她的手,指腹轻轻地磨蹭着手背上的紫色瘀青,「你的瘀青怎麽都消这麽慢啊?这是那次留下来的?还是最近又……」

「是上次留下来的。」不待男人将话说完,女孩立刻将手抽回,小小的掌心在半空中迟疑了许久,最後还是将双手默默地圈上男人的颈间,撒娇似的蹭了蹭男人,缓缓地阖上眼,「想睡觉了。」

「……好吧,晚安。」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闻着那熟悉的香气,那之後、只要有他在身旁,女孩没有一夜做过恶梦。

默默地睁开眼睛,少女搂紧怀中的两个女孩,几乎没有什麽温度的躯体让她稍微慌乱了一会,但很快地、少女就意识到身旁的两人并不是人类,一个是幻武灵体、一个是人偶,就算没有呼吸都很正常。

……

轻叹了口气,少女仰起头、舒展了一会酸痛的後颈之後,无力的重新倒回原位。

别再想了……就算再怎麽想、那个人也不会再回来了,就算他是突然脑袋开窍想要离开我这个扫把星的身边、抑或是因我而遭遇什麽不测也罢,都别再想了……

都过了多少年了……不要再继续想了、也不要再梦到他了。

该遗忘那个人的存在了。

再次叹了口气,左手边总是自动借用我的力量幻化为形的女孩猛地翻了翻身,打断了我的思绪,只见原本缠在腿上的蛇尾松了开来,菈芮丝一个翻身就往胸前蹭,整个上半身都压在了我的身上,完全睡死的她还在我的胸前蹭了两下才没了动静。

其实我一直以为幻武灵体不用睡觉,可是每次半夜时分菈芮丝和薰衣草都会跑出来我跟漾漾一起看电视玩游戏,大概凌晨一、两点左右就会吵着要我带她去睡觉,就像个孩子一样,真可爱。

比起那两个可爱的孩子,漾漾算个屁啊。

我才不需要那个昨天完全不知道我被丢到医疗班之後的惨状、还跟学长他们一起去吃饭庆祝的叛徒!现在睡在我家另一张沙发上的臭不良少年还有学长也一样!通通都是个屁!

而且昨天学长偷婊我就算了,还故意在传送阵里动手脚,直接把我丢到喵喵面前!

你知道……喵喵他们……那时候正在开医疗班会议吗浑蛋学长!

一想到自己被腾空往正中央的会议桌丢下去,整屋子的蓝袍全都愣住了不说,你知道辅长笑得多智障吗?你知道喵喵一看见我的那副惨样,第一件事就是爬到桌上脱我外套吗?你知道雷亚尔用什麽样的表情看、我、吗!?

啊啊啊气死我了──

你知道事後是谁帮我做检查和治疗吗?是雷亚尔啊!

你知道会议和治疗结束後喵喵带我去哪里吗?去逛街把衣服买回来啊!

你们这群讨厌鬼!难道没有人跟他们说要爱护学妹、爱护国家的弱小幼苗吗?就算只是室友也要好好爱惜!

他妈的我真的差点被气死!

注意到右手边的薰衣草也跟着开始骚动了起来,我只好收起满腔的怒火,轻轻地拍了拍女孩有些坚硬的後背,跟着闭上眼,就算睡不着也罢,就当做闭目养神吧。

省得我越想越有股冲动直接出去打人。

「嗯……好温暖。」身旁的绿发少女冷不防地挪动了下身体,将脸颊贴上了我的胸口,被我的体温所温热的微热的温度从另一端传来。不知何时睁开了眼,薰衣草悄声地这麽说着,「如果若若愿意,我和菈芮丝会一直待在若若身边的,这样就不会再做恶梦了。」

她虽然不知道梦里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但是、那个人对待若若很温柔,而若若也相当信任他,信任到足以在他的怀里安睡,看着他的眼神非常柔和,所以薰衣草也知道那个人对若若来说肯定非常重要,就算自己完全无法取代那个人的位置,可是她还是想这麽做。

否则,空有与若若相连的这份牵绊不就没用了吗?

「……嗯。」露出微笑,虽然我现在很想空出一只手擦擦眼眶边的感动之泪。

但很可惜的是,本人我双手都是满的、连一根手指头都空不出来。

有点感动的看着身上穿着的长袖衣物,我从来都没想过试衣间里头会有这麽温暖的衣物,甚至还有套到我身上的一天。

虽然喵喵也会看着一件裤装或是比较偏中性的衣服说好可爱,然後丢到柜台上结帐,但是却没有一件是我可以拿来穿的,根本就是收藏专用。

左右看了看有些长的袖口,我想大概是因为最近入秋的关系,为了配合季节才会有这样的穿搭吧,虽然它是平口的贴身上衣……我有一大半的後背及肩膀都晒在空气里头……

但学院里头有结界、校门外的商店街也有结界,所以我所待的环境其实一年四季都跟春天没两样,身上的制服也一直都是夏季样式,所以穿着这身服装走在街道一点也不奇怪。

无比满意的看了看长袖口,即使今天下半身还是裙装,不过算了吧,我觉得这已经是喵喵还有薰衣草她们最大的让步了。

不过既然学校的天气总是如此Nice,那麽为什麽还要叫我们买冬天的制服和大衣呢?

想起漾漾早在很久之前就提过这件事了,我当时是没有特别说些什麽,因为女生制服的冬季款式还是百摺裙,所以我一点都不在乎什麽夏天冬天。

不过我记得漾漾当时好像是说……

『一定是因为学费太便宜,袍级出任务又给太多钱,所以从这边压榨啦!』

……会说出这种毫无可能性的发言,果然是漾漾的风格没错。

「若若,出门时要穿鞋柜第三层靠门边的那双鞋喔。」用指尖顺了顺自己的杰作,薰衣草满意的看着早在很久之前就想让若若试一次的卷发造型,没想到意外的合适,「好了,等会出门路上小心喔!」

「是是是~遵命~」微笑着,老实说我有点不习惯这个卷发造型,感觉发量和重量都突然增加的感觉。

坐在梳妆台前,我反手往後摸了摸薰衣草的脸颊,只见身後的人满脸幸福的闭上眼把脸蹭了过来,扭过身、我在红通通的脸颊落下一吻。

抓起床边的包包,我现在非常严肃的站在床尾思考着要不要把菈芮丝叫起来一起出门,想起自己上次只不过把菈芮丝留下来陪伴薰衣草一次,出门後就被扁成猪头就觉得自己很赛。

只见床上的孩子一个翻身,发出一声呢喃後直接钻进棉被里头,只露出蛇尾在外头晃呀晃的,我不到一秒就决定让她继续睡。

没关系!我就不相信每次出门都会被扁成猪头!

将薰衣草赶回去睡回笼觉之後,我踏出房门寻找陪我一起出门的替死鬼。

毕竟薰衣草不喜欢离开黑馆、菈芮丝又还在睡,能陪我出门的替死鬼只有一个……但是、那个人却不在。

人不在就算了,那家伙居然还把自己带来的麻烦留下来给老子。

「漾漾人呢?」

满是怀疑的看着桌上从昨天开始似乎就没有削减过的食物堆,然後又看了看西瑞似乎整晚动不停的嘴,虽说我睡前确实拿出了满满的食物山堆在桌上,但照理来说也早该吃完了吧?

但怀疑归怀疑,既然西瑞吃了都没怎样了,我直接抓过最上层的杯子蛋糕起来咬。

嚼了几口,我一边觉得这个蛋糕的味道好像跟自家的味道不太一样,一边等待西瑞的回覆。但是,某个人的双眼全程直直地盯着电视看,完全没有要理我的意思。

看了昨天就应该看完的八点档录影带一眼,我直接抓起遥控器往电视方向一按,整个人挡在了西瑞前方,弯下腰、板着脸逼近他,「我说、漾漾呢!」

「……」这是西瑞给我的回应。

很好,西瑞在这部戏中正式金盆洗手,准备转行当安静的不良少年了吗……最好是会这样喔,如果他会突然转性,那早在被薰衣草痛揍一顿之後就该转了吧!

「……本大爷哪知道。」

「他不是你好朋友吗?」而且你们还是好沙发友,天知道薰衣草为了你的睡觉之地,不知道从哪里又搬来了一个三人座沙发。

见到西瑞默默地往後退了退,我无言的把电视重新转开然後把遥控器往沙发上扔。

算了、我看我还是自己去好了,虽然一个人跑到那个人挤人、挤死人的菜市场很可怕,但我多少还是必须习惯一下没有人可以当盾牌用的时候,毕竟最近漾漾也越来越爱乱跑,抓人也不好抓。

不自觉的啧了声,我很没形象的把蛋糕整块直接塞进嘴里,鼓着双颊、站直身就往门口走,按着薰衣草的话从第三层鞋柜里拿出了一双完全不意外是高跟鞋的外出鞋丢到门外,准备出门。

「喂、你要去哪?」

「关你ㄆ……好痛!」毕竟我的本性除了死宅、懒惰和没气质之外,就是没耐心,所以我也没打算在西瑞面前装淑女,因为我根本装不出来。

经过这些天的洗礼、西瑞也已经大致上习惯我的反差了,所以我也没想太多,只觉得西瑞一下子安静一下子又问东问西的很烦,正当我转过头准备开谯时,来不及吐出来的话硬生生地断在中间。

原因,我咬到自己的舌头。

而我白痴到咬到自己舌头的原因:薰衣草生气了。

而且我还不知道薰衣草没事生什麽气,虽然生气对象不是我,但我很不习惯薰衣草冷着一张脸的模样啊!

想起上次沙发二人组被拖出去时还是我跟着一起冲出去制止,才让那两人逃过遣送医疗班复活的死劫,我连忙冲到西瑞面前一把抓起他的後领,「我要去商店街,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摀着嘴有些含糊不清的说着,然後和自家薰衣草老大敬礼说再见後迅速把人拖出门外、甩上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我甚至还把高跟鞋拿在手上来不及穿上,活像在逃难。

但是被狠瞪的那个人超级无感,一脸呆愣地不知道发生什麽事。

「放、放手啊!混蛋!想要我陪你一起出去就早说嘛!虽然本大爷很忙、但还是愿意拨空陪你出去的!」

……你误会了,我只是不想吃白斩鸡或是其他全鸡料理而已。

要不是西瑞太无能,敌不过发火的薰衣草,我才没兴趣带一个不定时炸弹出去咧!

现在叫他滚蛋还来得及吗?

……

事实证明,已经来不及了。

「啧啧啧,难得看到你害羞的一面,一个人出门会怕的话就……」

「你给我闭嘴,刚刚在路上和陌生人干架还差点被打伤的不良鸡没资格讲话,顺说、我只是不想吃白斩鸡才带你出来的。」所以给我乖乖闭嘴,坐好吃你的东西。

「白斩鸡是什麽?好吃吗?」一点都不在意我骂他不良鸡,西瑞现在脑里只有食物。

「……白斩鸡就是你。」拜托不要一提到吃的就双眼发光好吗!饿死鬼投胎吗你!你手上不是还有一支烤鸡腿还没吃吗!

「……你不想吃我?」

闻言,我喝茶的动作静止在半空中,下秒,我真的忍不住,直接把嘴里的花茶全部喷出来,「咳咳……靠……你再说三小……」

放下茶杯,我看着被我用天女散花的方式喷了整脸花茶的西瑞之後,我决定不要太过於苛责对方乱说话这件事。

因为对座的某人脸都黑一半了,见状,我连忙伸手抓过身後的纸袋和包包,准备随时落跑。

就算跑不掉,至少手里的书也要先丢到安全的地方才行。

我今天之所以会特地跑出门,是因为千冬岁和安因两人都介绍了很好逛的古董书店,所以我才想说出门逛逛好了,就先不说我看中意的好几本书都因为西瑞和老板吵架而拿不到手。

再加上大竞技赛已经正式开始的缘故,这一趟路上西瑞几乎是遇人就吵,不光是因为家族的关系,还有他本身的问题。

但吵就吵!别我牵连进去啦!你知道我手里的书本有多珍贵脆弱吗!?

於是,在我放下狠话後,西瑞终於收敛了许多,还自告奋勇的说要请我吃下午茶,让我消消气,虽然就我看来,应该是他自己饿了吧。

但是看在限量蛋糕的份上,我还是勉强克制了自己的手,不然我是真的会把他那头七彩鲜艳的招牌刺蝟头给剃光。

他平时能顶着这颗七彩发型去暗杀别人,我也觉得蛮厉害的啦,可是他那头招牌刺蝟头这一路上根本是钓鱼用的饵吧!多少人是靠他那颗头才认出来的!

「白斩鸡是一道料理,回去做给你吃喔。」心虚地哄个几句,我抓起纸巾往西瑞的脸上抹了几下,「乖,别生气。」

「妈的!你当你在哄三岁小孩吗?!」不良少年准备翻桌了。

「我靠!不然一般人是会知道怎样哄骗不良少年喔?!」但桌上还有蛋糕,所以我不让他翻,一掌按在桌面上。

你就像小孩一样好骗啊!不然我该怎麽说?

「……那我还要吃其他的。」

不知道为什麽,西瑞对这种说词接受度意外的高,虽然还是很厚脸皮就是……你这阵子在我家吃的东西还不够多吗?

「知道了知道了。」这种情况若是硬要套一句俗谚来说的话,那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是我记得……那个好像是我家啊可恶,「你东西吃完了吗?回家了。」

看了看西瑞空空如也的盘子堆和茶杯,我吞掉最後一口蛋糕後盯着西瑞看。

你说要请我的,去结帐吧。

微笑着挥挥手,我目送西瑞起身进店里去结帐,因为我们是坐户外的座位,所以简单的整理了一下随身物品後我直接站到外头等他,背景是身後的店员不知道该怎麽整理满桌的空盘。

手臂上勾着纸袋,我一律无视周遭客人投来的错愕视线,然後想着西瑞只是去结个帐怎麽花这麽久的时间,被人当动物看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

干嘛?胃口大错了吗?明明西瑞吃得比我还多啊!

默默地站到将整个咖啡厅包围起来的栅栏之外,我闪身躲在店门口的招牌正前方,身前依旧是人满到不能再满的商店街道。

几乎是整个人贴在街道的最边缘等了几分钟之後,我开始怀疑西瑞跟店里的某人又杠上了。

毫无疑问的、超级有可能。

西瑞就是到哪里都能跟别人干架的不良少年。

「……好想直接走掉……」叹了口气,正当我打算直接走回店里看看西瑞究竟在搞什麽鬼的时候,才刚转过身,我的背後突然无预警地被撞了一下,而且力道还不小,逼我不得不往前跨出一步稳住身体,结果右脚的鞋跟十分精准地卡进了我一直以来都非常小心避掉的石头地面的缝隙之中。

一个踉跄、我整个人直接往前飞扑出去。

如果这次因为高跟鞋弄出伤口回去,不知道用这个理由跟喵喵还有薰衣草抗议会不会比较有效?

在整个人摔飞出去之前,我的脑中居然想了一堆无关紧要的事。

而且,我的纸袋也随着我往前扑的动作飞出去了。

飞、出、去、了、啦!

就在我以为自己今天会衰到一个人神共愤的地步时,一只手猛地从旁边冒了出来,拦腰就把我捞了回来。

可是我的书还是摔到地上了。

心好痛。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获救,而飞离手里的纸袋则是重重地摔到地上,发出非常大的声响。

虽然心痛,但基於礼貌、我还是选择先转身道谢,「谢谢。」

然而,感谢对方及时拉住我的心情先归一边,如果他可以收回放在我腰间的掌心,我想我那句谢谢会讲得更真诚一些。

用力拔出卡住的鞋跟,我整个人转过身之後直接往後退了几步,强硬地让对方将手收回,「真的非常感谢你。」

稳住脚步、道过谢之後,我连忙跑到纸袋坠机的地方弯腰捡起,往里头一瞧,还好有些书皮够厚没有被折到,但有些在书背的地方被撞凹了好大一角,有点心疼。

难过地抬起头,我发现刚才那个出手拉住我的人居然还站在店门口前方。

对方是一名男性紫袍,我愣愣地看着那个行为举止都有些怪异的紫袍,有一瞬间居然觉得他有点眼熟,但也只是一瞬间,因为我很确定自己根本没看过对方。

因为对方长得不难看,如果以前见过的话……我也许多少会有些印象,但身旁帅哥美女太多,难免比较无感一点。

「不客气。」那个紫袍看着我好几秒过後,才突然勾起笑这麽回应着。

那双眼睛对上我的之後,随即移开目光,「是说,这位有着漂亮长发的小姐一个人站在路边做什麽?」

他看着我的头发,笑意更深了。

愣了好半晍,我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一点都不想走出店门口了。

「呃……我在找朋友,他现在在店里等我,先告辞了。」朝着男人点点头,我第一反应就是扭身奔回店内找西瑞护驾。

但是那个人不知道什麽站到我身後,一把拉住我的手,那瞬间、我全身鸡皮疙瘩全站起来了。

完全没预料到对方拦截的速度这麽快,再次往前踉跄了几步,我整个人几乎被拉到他的身前,长发在身後划出了完美的弧度,紫色的眼睛里头顿时间充斥着敌意,伴随着无法抵挡的恶心感从喉咙深处涌出。

抿紧唇,我深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吐出来,只好用力地甩开男人的手,动作之大、连咖啡厅里头的店员都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异状了。

但是,一股并不陌生的气味随之扑鼻而来,越是靠近那个男人,那股味道就越发浓烈,涌上喉咙的强烈作呕感顿时烟消云散。

「……你……」

「喂!你是哪来的小混混?!谁准你碰本大爷的仆人了!?」

冷不防地,突然从店里冲出来的西瑞抢在店员出声喝止那名紫袍之前,拦腰将我拖他的身後护着。

咋了咋舌,那个紫袍看了西瑞一眼後,就像是失去乐趣一般转头就走人,而西瑞也反常地没追上去先干上一架,反倒是抓着我的脑袋先来一记头锤。

反正会痛的人不是我就对了。

「你是白痴啊!遇到变态干嘛不先呼他巴掌!」默默地按着自己的额头,西瑞有苦说不出,只好对着我一阵狂骂。

「……」任由西瑞继续抓着我的手,我看着那名紫袍离去的方向看了很久之後,才愣愣地转过头,「抱歉……」

「……不对、我道歉干嘛?我又没做错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手抽了回来,我看着突然安静了下来的西瑞一脸心虚的模样,这才想起他在店里待了很久的事。

「是说你又跑去跟别人打架吗?这次又是跟谁打?店员吗?」

如果西瑞早点乖乖地结完帐出来的话,我不就不会遇到那个怪人了吗!居然还敢骂我啊!

「不……不是店员啦!是另外一个不识相的客人!」

「管你店员还客人!还不一样都是干架吗!」

第三次翻新完成

2020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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