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花葉咖啡廳 — 故事十一 帶點任性的含羞草(下)

正文 花葉咖啡廳 — 故事十一 帶點任性的含羞草(下)

某天下课,郁涵前往超市要买隔天便当的材料,突然一群人挡在她面前。

「不好意思,小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为什麽?我又不认识你们。」

「是不认识,可是你认识张勳岳吧。」

听到勳岳的名字,郁涵猜测大概是曾找过勳岳麻烦的混混之一,这时她踩了带头者的脚,打算趁一片混乱时逃走,但却被其中一人抓住头发,而後其他人抓住她的手。

「放开我!」

「小姐,要怪就怪张勳岳不好。」说完带头者拿出电击棒把郁涵电晕。

另一方面,勳岳正闲着没事在街上晃,这时手机响了,上面显示来电者是郁涵。

「喂,有什麽事?」

『张勳岳,前几天受你照顾了。』

勳岳听声音不对後,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对她做了什麽?」

『没什麽,只是跟你的女朋友玩玩而已。』

「她不是我女朋友,不准动她。」勳岳忍住怒气的说。

『如果还想见她的话,就到港口的仓库来,不然我们会好好疼爱她的。』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可恶。」勳岳收起手机後朝着港口冲刺。

另一方面,郁涵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到处堆满纸箱的房间,这时房间里唯一的门开了,刚才抓住她的带头者跟两个小弟站在门外。

「你醒来啦。」

「这里是哪里?你们想做什麽?」

「没什麽,我们只是想把张勳岳那家伙引出来而已。」

「你们想引张勳岳出来,很可惜,就算拿我当人质,他也不会来的。」

「那可不一定。」带头者邪邪地笑,「把她带出来。」

带头者命令两个小弟把郁涵架出来,郁涵拼命的挣扎,就在这时仓库的门被踹开,勳岳气喘吁吁,夹杂愤怒的面孔出现。

「你可来了,果然你很重视这家伙嘛。」带头者抓着郁涵的头发,郁涵痛的叫了一声,这让勳岳的脸色变得更凝重。

「放开她。」

「哼,有本事就来就她啊,给我上!」

带头者一声令下,所有小弟带着武器冲向前,但对於已经气在头上的勳岳来说不过是小角色,他左一拳,右一脚,不到几分钟,小弟们全军覆没。

「还要打吗?」勳岳边说边走向带头者,冰冷的语气让带头者一身冷汗,郁涵也是第一次听到勳岳如此冷漠的声音。

「别、别过来,你不怕她会怎样吗?」

带头者拿出一把小刀抵着郁涵,勳岳依旧继续走,带头者被勳岳的气势吓得开始乱挥小刀,结果不小心刺中勳岳的腹部,可勳岳却没有任何反应,带头者自知自己惹错人,放开郁涵後逃之夭夭。

「呿,害我浪费那麽多时间。」

勳岳说完无力的倒下,郁涵见勳岳倒下後,立马上前察看伤势并且叫了救护车。

「喂,张勳岳,你振作点,张勳岳。」郁涵着急地喊着勳岳的名字。

「别喊得好像我快死了一样。」

「你现在就像快死了一样!」

「欸,你在哭吗?」

「我才没哭呢!」虽然这麽说,但郁涵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任由它滑落,勳岳无力地抬起手想要擦拭郁涵的眼泪。

「你哭起来真丑。」

「要你管!」

「好了,别哭了,我不会…有事的。」说完勳岳就昏过去了,郁涵只能无助地等待救护车到来。

没多久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火速将勳岳抬上救护车,并要郁涵一同上车,一到医院勳岳立刻被推入急诊室,郁涵在急诊室外祈求勳岳平安,过了一段时间後,医生走出急诊室。

「医生,他的情况怎麽样?」

「已经不要紧了,虽然血流的有点多,但没有生命危险,等他醒了之後就可以出院了。」

听了医生的话,郁涵心里顿时感到松一口气,随後郁涵跟着病床进到勳岳的病房,看着勳岳的睡脸,郁涵也禁不起睡意,就这麽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隔天一早,勳岳睁开眼睛,浓厚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他便明白自己在医院,他坐起身,看到趴在床边的郁涵,郁涵的脸上隐隐约约有两行乾掉的泪痕。

这时一个护士拿着病历表走了进来,「你醒了,身体怎麽样?」

「嗯,应该没问题。」

「那就好。」护士看到睡着的郁涵,「她是你女朋友吗?」

「不是,同学而已。」

「这样啊,我看她昨天那麽担心的的样子,还以为你们是情侣呢。」护士在病历表上写下检查结果,「她是个好女孩,可别让她被抢走了。」说完护士留下一个灿烂的微笑後离开。

「她铁定误会了什麽。」

这时郁涵醒了过来,看到早已醒来的勳岳惊讶不已,「张勳岳,你已经可以起来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还痛不痛?需要帮你叫医生吗?」

「停!不过是小伤而已,紧张什麽。」

「小伤?都流那麽多血了还小伤,你是不要命啦。」

「这话应该是我回敬你的,早就叫你别靠近我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挨那一刀。」

「蛤!明明是你自己太弱,居然还怪别人。」

「说我弱?也不想想我是为了哪个笨蛋那麽拚命的。」

「哼!我可没有要求你来救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着,接着进入一阵沉默,郁涵心里明白这次的事因她而起,但她不想看到勳岳如此不爱惜自己的救人法,她首先打破沉默。

「其实我原本很不安的,看到你赶来救我时,我很高兴,谢谢你,张勳岳,谢谢你赶来救我,然後对不起,害你受了重伤。」

听到郁涵的感谢与道歉,勳岳不知该说什麽,该道歉的人应该是他,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她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他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如果觉得愧疚的话,以後就留在我身边,让我保护你。」

说完勳岳撇过头害羞起来,郁涵听完脑子虽然当机一下,但随後展开笑颜,「知道了,任性的含羞草先生。」

*******

「如何?有符合规定吗?」

「虽然感觉有些微妙,不过听了你们的故事,我确信勳岳先生是个容易害羞的人。」小空说着,所有人眼神都飘向在郁涵说的正精彩时跑到外面座位区的勳岳。

「呵呵,毕竟对他来说,这算是黑历史吧。」

「对了,我有个问题,你们两个现在算是什麽关系?」彩子好奇的问。

「嗯……真要说的话,应该是『保护者』与『被保护者』吧。」

郁涵付过帐後走出咖啡厅,勳岳见她脸上开心得表情,大概猜到原因了。

「没想到居然会符合规定。」

「算特例的样子。」郁涵将刚才小空给的卡片交给勳岳,「对了,我刚才被问到我们是什麽关系。」

「喔。」勳岳一付兴趣缺缺的样子。

「於是我就说我们是『保护者』与『被保护者』。」

「喔。」

「那你打算什麽时候对我告白?」

「喔……咦?」本来只是敷衍的勳岳被投下一颗震撼弹,脸瞬间变得像苹果一样红。

「开玩笑的,谁叫你要敷衍我。」郁涵笑着说,勳岳只是害羞的撇过头。

勳岳不知道,其实郁涵心里希望他向自己告白,郁涵不知道,其实勳岳心里早在盘算如何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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