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天地王朝的遊戲 — 35.6童屋(愔)

正文 天地王朝的遊戲 — 35.6童屋(愔)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崩塌,冰心还不能理解。

就连惊恐下叫出的声音也非常古怪。

「咦?咦咦咦咦——?」

「小心!」对方朝下伸出了一手,冰心於混乱中,看见那只手就如根救命稻草,毫不迟疑的抬手抓了过去,但因为自己身子不断的下落,以至於跟这只手还是错过了。

但冰心不死心,错过的霎那,拼命的往上抓啊抓,终於抓到了对方一片袖子,冰心出於求生意识,紧紧的抓住不放,然後、然後,眼看着袖子承受不住自己的体重,居然是要破裂了!

靠,到底是这袖子不耐抓还是她真的要减肥了啊?

冰心边暗骂,边正犹豫是否松手间,对方见状,却是立即跳了下来。

冰心顿时傻住,石化。

但还是下意识的接着对方身子,接着往更黑暗的地方一起落下了……

好在冰心怜香惜玉的精神发挥,加上自己有武,对方又没有,故紧抱住对方护着。在落地时,屁股先着地,再来是腰、是後背,最後才是冰心可怜的头贴在了冰冷的地板,然後一堆东西劈哩啪啦有如排山倒海之气势宏大的压上他们。

冰心这次低骂了几声不明脏话,紧抱住对方,护着他的头,然後自己也陷入一片黑暗中了。

「紫……紫!」

黑暗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喊着她。

但她其实心里清楚,她不叫紫,她叫冰心,一片冰心在玉壶的「冰心」。

这是自己遗忘了从前过往,被人突然问起名字时,她从模糊的印象中所想到、拼凑的名字。这名字用了一年,远比不上还用不到一个月的「紫」要来得深重些。

胸口被紧紧的压着,都快喘不过气了,胸前那两团异样的疼痛也很让人难以忍受……

「紫!紫!」

趴在自己身上的那人不断喊着,冰心认知这个名字是在称呼「现在的自己」时,终於拉回本应该神游在其他地方的意识,她勉强的睁开了眼睛,苦苦「咳咳」了几声,像似要表达自己听见了。

对方仍是有些担忧的喊:「紫,现在怎麽样了?还好吗?」

冰心咬牙,非常艰难:「不怎麽样,而且非常的不太好……但如果你能够快点从我身上移开那会比较好。」

对方身子一僵,非常尴尬:「抱歉……真对不住,我现在动弹不得……」

冰心也早知道对方会这麽回了,不然以这个人的性子来说,第一时间发现自己叠在个女子身上,一定会马上移开的,而不是一直这样喊着她,做些无意义之举。

当然对方也或许只是想把她给唤清醒。

冰心视线只有对方一边发红的耳朵,两人身子几乎都贴在一起了,这俨然就是个很暧昧很情色、很适合吃豆腐的好时机啊……当然,对方姿色都是高档中的高档,且那美色完全在冰心之上,所以自然的,吃豆腐的立场该是冰心,被吃豆腐的立场则应该是他才对。

但是,眼前这种快要窒息且渐渐开始头昏脑胀的情况,让冰心实在、一点也没有想吃豆腐的心思啊……甚至什麽暧昧啊旖旎啊情色等等神马的全部滚开吧,姊现在没那功夫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啊!

冰心偏过一边头,继续道:「不能移开也没关系,那不然,你可以整个人往下挪一点吗?你的胸膛好硬,压得我胸前那两团很痛,而且我快、快喘不过气了……」

这非常直白的话一落,对方一愣,语气中有些吞吐:「如果我再往下一些,这可能、有些、於礼不合……」

他的这番话,代表他此刻还是有空间可以往下挪的?

但因对方终究无法起身离开自己身上,所以若是他再往下一点,那麽会贴到她身体哪里呢?冰心一下子就想到,但她也没那功夫去扮害羞或装纯情了,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快没气了,紧闭的空间本来就空气稀薄,而现在自己还喘不过气……

这个时候是性命比较重要吧?害羞和纯情能当饭吃吗!能吗!

冰心几乎是有气无力的喊:「没关系没关系!我准了,都准了好不好!你快往下挪开一点,不然我真要不行了……啊啊,我好像看到天国的大门了,原来里面有彩虹花拱啊,不晓得我奶奶在不在里面……」

耳边听着渐渐虚弱到最後只有气音的那几个字,甚至知道冰心已经开始意识不清,胡言乱语了起来,对方终是让自己身子整个往下挪了些,一双耳朵简直红得要滴汁了。

当压住胸脯的不再是那片结实的东西,冰心连连大喘了几口气,甚至觉得已经是天堂了……

「……紫?」喘气时,不断起伏的胸口还夹杂着一股困惑和沉闷,以及有些难为的声音。

冰心有如被一桶冷水给泼下,彻底回到了地狱,不,是现实……

懊恼的看着顶上被覆盖的残木,冰心觉得自己今日真是糟透了。早知道就不要为了寻什麽记忆,无聊的在盼月谷到处闯来逛去了。

甚至还跑来这偏僻的小木屋。跑来了还因为想回忆什麽童时东西就不管不顾的往上钻,往上钻就罢了,偏偏还伸手扶着刚好路过的愔愔上来了……

没错,现在正趴在自己胸口的那个人,就是琴师美人的白衣愔愔!

结果自己踩空了二楼腐朽的木板就罢了,整个人摔下就罢了,还多扯了一个人下来跟着摔。

虽然,那个人最後很诡异的是自己跳下的。

於是他们一同摔进了这小木屋久未使用且霉味深重的地下室!而上头腐朽木板都一块儿塌下来,於是他俩非常悲催的,整个被卡在这里动弹不得……

途中自己还因为护着愔愔而失去意识了一段时间。

这到底是怎麽造的孽啊!!!!

冰心整个头痛,她一向轻功厉害又不是武功高强,就算想砍掉那些木板手边也没有把刀,真是失策啊……

况且,从上跌下的那一时候,真是太突然了,也没东西可踩,不然自己早踏着并施展轻功飞跃出来了,怎麽会沦落到这步田地呢……果然一切都是命啊。冰心叹气。

莫不是得在这边乖乖等人来救吗?南宫磷这时间,应是一如既往的还在神仙洞,伊妃贝儿则应该是在房中剪枝插花,傅子昇约莫也在练功夫,锻造自己吧……

所以,若真要等人来救,那也是傍晚时候了罢。他们发现自己没去做饭,愔愔也没露面,自然会觉得不寻常,会出来找找他们的吧?如果看到这里塌掉了什麽的,一定也会先过来这处看看的。

可是,若等到了那样时候,冰心说什麽都很不甘!

因为整个就是太丢脸了啊!!!!

拜托这里是哪里啊?是盼月谷啊!是她所熟悉到犹如家的感觉的盼月谷啊!而她居然被困在自己家里的某个地方?这到底像什麽话啊!

「紫,你在生气……?」愔愔低沉好听的声音带着一点的不确定。他现在贴着她的胸脯,能够从心跳等一些地方去判断此刻身下人儿的状况。

「嗯。」冰心淡淡应了声,还在为自己贸然落入这窘境而闷着。怎会如此不谨慎不懂事呢?莫非真是因为回到了久违的自己的家,觉得怀念而……

才反省到一半,就被愔愔的话给打断。

「让你这麽难受真对不住,我把脸移开一些。」愔愔说完,似乎把脸一偏,让自己接触冰心胸脯的面积缩小了些。现在只有半边脸颊是抵着冰心胸口,他声音带有着紧张,「抱歉,让你遭遇到这种事,若是要我负责我定当……」

话还没完,冰心知道他误会自己郁闷的点,赶忙打岔:「没的事没的事,这也是我太莽撞了些,都忘记几年没碰这儿了,才出现这种状况……我是气我自己的疏忽大意,和你没关系,你别多想了。」

「那现下……我的腿跟身子已经碰到底了,无法再挪或移动。」愔愔果断的没在纠结这个话题,反是报告着目前状况。

当身处於劣势,他还是那般冷静,可惜望眼四周只有一片漆黑,而且刚刚移过一边脸就已是极限了,他此刻头不能抬,身子被东西给压着也无法起,他能看到的东西除了黑就是黑,而且现下状况又如此暧昧……

黑暗中的他,脸似乎还有些红,耳朵也是,就跟那熟透了的蕃茄一样。

虽然被压着半边胸,但好歹愔愔的脸颊是软的,胸口被压着的也不再是刚刚那好似坚固墙壁的胸膛,现下状况算不错了……话说愔愔身材可也够结实的,差点就把自己给压到窒息了。

冰心毫无姑娘家的一般娇羞,反是心有余悸的暗暗分析。

不过一切是好是坏还是在这儿先给打住吧!

冰心结束分析,边这般说:「我试看看我全身上下还有哪一处能动的。」边这麽说,边手脚缓慢移动,但四肢很快就到碰了底,不能往外伸展。

冰心尝试往里面缩,想看能不能用钻的或爬的出去,她抱有点希望的想着,在这残落的朽木中,是否会在刚刚的意外塌落时,於自然状况下造个小洞什麽的,最好还是能钻个人。

话说这原来的小木屋基本上算是个童屋,虽然共有两层楼和一间地下室,但这是属於分开的设计,地下室也是後来挖地而建立的。而童屋理应就是偏向孩子的身高、喜爱去造,略有些矮,冰心刚刚进到里头时可都还是弯着身子的呢。

这地方适合孩童玩乐但不耐住,也因此都由木板建造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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