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特傳]中篇架空-侍從(all漾/主重漾) — [特傳]中篇架空-侍從(主重漾)-7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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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安这里是很久没出现的阿希owo///

七比较长会分呈上中下,没意外的话

总觉得侍从也要变成另外一个家里了orz越来越长orzz

然後看了第八集之後我妥妥得重漾了((安息

那麽

正文

疲倦不断的涌现出来,身体越来越重,然而褚冥漾整个人却是极度相反的清醒。

他被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惊的手足无措,『喜欢上谁』,这是他短短十几年人生中从来没发生过的事。

从小到大的衰运让他多半的时间都待在房间里养伤,痊癒了也会马上被父亲拖出去跟着学习经商,谈恋爱?和女孩子亲近?真的是压根一点机会都没有。

事实上,他连喜欢一个人确切到底是怎麽回事都没有头绪。

首先,少爷和他一样都是男人、还很有可能是历史悠久的王族後裔,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有没有可能,他心里头对於那个人的在意,不是『喜欢』,而是某种崇拜?

究竟是喜爱,还是更为模糊、难以去界定的感情?

褚冥漾不晓得,他一点能够仰仗的经验都没有。可无论是加速的心跳、害怕失去的恐慌,还是因为一句话而失神的心情,又全都无比真实。

像是落入烦恼的流沙,越挣扎越是深陷其中,而病痛的身体无疑加剧了烦闷的心情,思前想後,半晌他终於忍不住负气的惨叫出声,放任自己往後栽进被窝里。

将脸埋进枕头,褚冥漾半阖着眼放空,许久过後才很轻的,叹出一口气。

是的,叹气。

无论那个人所带给他的感觉有多温暖,彼此之间的差距摆在那里,认知到这点後,褚冥漾回头去看心里头那股陌生情感时,都只剩下惆怅的叹息。

他是什麽感觉其实根本不重要,因为他是无权的平民,而少爷是掌握无数人生杀的贵族------还很有可能是最贵的那种。

光这一点,就决定了主动权的所在,这个世代就是如此的刻薄残酷。

横竖看起来,眼下他所能做的,也只有维持现状的继续龟缩下去了。将一切变动埋藏在心底,找一个角度,好好的、默默的继续陪在少爷身边。

『也只能先这样了。』

褚冥漾如此的安慰自己,反反覆覆的默念着,直到熬不住疲倦的再度沉沉睡去。

他在晨光中走入雾林,一路在险峻的小路中急行,算准了时间在太阳全然西下前赶到北方的边界。

四处张望了一会,重柳族随即挑了棵最高的树,一口气攀上顶、由树冠远眺悬崖下的景色ー在他的领地当中,唯有连接东方的边境能够勉强作为简易的港口使用。。

四王之中,只有东方王的领地内存在港口,然而伊穆洛的後人却来信请求协助,代表货源并不在东方境内,而是源於它处。

西方王的领地在首都的另一侧、深居内陆,南方虽然一样靠海,但是其海岸并不适合建造港口,那麽综观下来唯有与东方接轨的北方边境最有可能成为走私据点。

一想到自己的领地居然成为鼠辈作乱的据点,青年忍不住眯起眼睛,整个人泛起腾腾杀意。没有亲自参与过海上战争的人,绝对不会晓得海上民族有多麽难缠,他们外观与常人差异极大、生命力顽强,能够在水中呼吸、崇尚武力,是还在发展中的民族...........向这样子的部族提供精良的武器,对王国所造成的伤害绝非一两场战役的胜败,而是会成为更长远的忧患。

必须要尽快铲除据点,除此之外需要确认事件是否为偶发性、有没有幕後主使者的存在。

锁定了峡谷中冉冉上昇的白烟,没有迟疑青年从树冠一跃而下,闪身钻进丛林里。

跃下山壁後,他很快就发现到目标一虽然在看见烟雾时,就隐约有感觉到敌方的戒备并不森严,却没想到纪律居然会如此松散。

即使距离十多米远他都能够闻到营地飘出来的浓厚酒味,以及女人的尖叫声。比起临时据点,这里俨然成为走私犯长期居住的贼窟。

压抑住内心滚沸的杀意,青年弯低身体、贴紧岩壁,小心翼翼的拉近两方距离------在夺取他们性命之前他必须尽可能的收集有用的情报。

「嗝、海鬼的味道真他妈的难闻死了,」打着酒嗝的私运者转头问向他的同伴「格雷,你晓得我们到底还要运几次货吗?」

被称做格雷的中年男子喝着酒瞥了过来,「这个礼拜少说还要三次,下周..........要等船长见完『那一位』回来才知道。」

「居然还要三次!!王国由谁领军?」

「伊穆洛家的独子,就是和东方人混血的那个。」

一听到混血盗匪们随即发出阵阵的讪笑声,「阿~是那个杂种阿」

「『那一位』都不在意了居然还这麽拼命,不仅是血统脏连脑子都进水....谁在那里!!」还来不及跟着发出笑声,岩壁後突然传出石块滚落的声响,惊动了谈笑中的盗匪们。

这一声叱喝就像信号弹,所有人攸然绷紧神经,拔出刀刃、抛下酒瓶,起身警戒,动作一气呵成,全然没有刚才醉醺醺散漫的样子。

杀意在营地中翻滚,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一促即发,感受到危机的妓女们,抓住地上的衣服四散奔逃。

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打破了场面的平衡,让走私犯们忍不住谩骂出声,藏身在岩石後的人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暴风般的出手。

握着小刀的盗匪推开挡住视线的女人,到嘴的咒骂还来不及出口,挟带劲风的掌就从低处袭向他的下颚,匪徒急急的往後退、拼了命想维持住身体的重心,可还是慢了。

只来得及看清楚袭击着的兜帽,他就感觉到心口一痛,宛如拆信小刀般的利刃在机关转动声响中,离开他的心口,带出一串艳红的血花。

屍体摔在地上的闷碰声,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被称作格雷的盗匪看着同伴的屍首瞳孔一缩,当机立断的挥出手中的刀,向最近的女人砍去「清除掉身边的障碍物!!!他会利用视线的死角靠近我们!快!」

一时之间营地宛如炼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们被扯住头发、砍下头颅,倒卧在血泊之中,没三两下空气中就弥漫浓浓的血腥味,还有浓郁的酒…….味?

扔下的酒瓶中,有那麽多酒水吗?

他猛地向储存酒水的营帐看过去,拉下的帐帘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打开,橡木桶破了一地,澄清的酒水在地上横流,顺着倾斜的地势向他们流来。

北方的雾林本就是山林,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山脚下,虽然和缓却还是货真价实的山坡,再加上风吹,酒水一眨眼就漫流的到他们脚下,和粉末混在一起。

粉末!!!!

格雷惊醒般的抬起头,比所有夥伴更先一步意识到及将要发生什麽事。

不再隐藏在黑影里,突袭营地的刺客凭空出现在酒帐旁边,兜帽下的蓝眼没有温度的看向他们,宛如再看死物。

求生的意志让格雷抛下刀刃转身就跑,跑得越远越好,但人永远不可能跑的比火快,永远不能。

在盗匪不甘的嘶吼生中,刺客轻轻划开火柴、松开手用绝望的火苗开启血与肉的爆炸飨宴。

火焰顺着酒水迅速延烧,在碰触到特殊粉末时轰然炸裂,巨大的能量残忍的将人体撕碎,刹那间到处都是黑烟与火光。

一声声剧痛的嘶吼很快就消失在绵延不绝的爆炸声中,血气与火焰交织在一起,一股难闻的熟肉味飘散在空气当中。

青年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炼狱,当最後一个私运者被火焰吞噬,像块木头歪倒在一旁时,他才急急的转身,走向尚未被波及的主营帐。

要不是行踪暴露,他不会用这麽粗暴的方法歼灭营地,现在黑烟窜起,附近的住民被吸引过来是迟早的事情,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搜查这里,带走相关线索。

从私运者的对话中,他已经知道这些走私行动并非偶然,而是针对东方领主的打击行动,藉由海族的手消耗掉伊穆洛家族的战力,除此之外这批匪徒还非常训练有素。

虽然距离贴的很近,但是青年并不认为一般的盗匪,有能力识破自己的潜行。

他们必定是贵族圈养的私兵,或者雇用的高级佣兵。

在主营帐一阵翻翻找找後,他终於在铁箱的暗盒中找出十来封书信,上面的贵族家徽验证了他的猜测,还来不及打开来查看具体的内容,冰冷的枪管抵在了他的後脑勺上。

「站起来,慢慢的转身,不要想轻举妄动,否则我一枪爆掉你的脑袋。」

语落,还恐吓似的将枪械上膛。

一瞬间角色对调,袭击者变成被袭击,可猎物跟猎人的角色,巍峨不变。

他依然是狩猎者。

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恐惧慌乱,青年缓缓的举起手、赶回来的老船长一看见他手中的书信,双眼立刻就急的充血。

「你敢动一下就死定了。」用枪管搓了搓眼前人的脑袋,他接着又骂了成串的脏话,甚至还挑衅的伸手去推对方的头颅-----虽然书信被发现了,让船长又急又怕,恨不的立刻将东西夺回来毁屍灭迹,可能够只身一人炸毁整座营地,面对这样子的袭击者他不敢大意。

又弄了一阵子,刺客的反应都非常乖顺,像是失去求生意志的娃娃般任他摆布.......应该没问题了吧?

他这麽想着,然後松下戒备的朝书信伸出手,指尖才刚碰到纸草,整个世界就反转过来,原本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刺客眨眼间扭转局面,电光石火间用一气呵成的流畅动作夺走枪枝、绊倒他完成压制。

还来不及将口中的土吐出来,船长就听到清冷如冰的声音这麽说着:

「将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然後是枪械上膛的声音。

闭上眼,船长晓得自己难逃一顿拷问,就算逃出去也会被『那一位』处刑,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拼死一战。打定主意後他猛地睁开眼睛,用巨大的力量挣脱箝制,掏出暗藏的匕首就往青年刺过去――

少爷如期在正午前回来了,却是带着伤的。

褚冥漾听到小厅传来声音、有点像是东西落地的沉闷声响,想都没想他披上外套推开房门就跑了出去,才一踏出通道就先闻到风捎来的血腥味,远远的就见到黑色的人影立在敞开的窗之前。

意识到自己的情感後後,他想过很多次再见到那个人时的情景,会是尴尬、还是手足无措?

然而现实远超过他的预期,一直以来少爷都表现出很高的战斗力,连猎熊都是轻轻松松不流一滴汗,突然间带着伤出现让他的脑子瞬间乱成糨糊。

空气中的血腥味让褚冥漾皱起了眉,一边咳嗽他边快步走近、到後面几乎跑了起来,「你受伤了?」

「恩。」听到他的声音,不知道在想什麽想的很入神的少爷,无所谓的应了声後,将脸上的面罩解了下来。

原本还想问伤在哪的褚冥漾马上倒抽一口气,刚刚距离远没有发现,站到旁边後他才发现一把匕首插在那个人的腹部上,超级深,刃的部分完全没有露出半点,只留黑色的握把跟夜行衣融在一起,光是用看的就可以感觉到那种想要致人於死地的杀意。

都伤成这样了,少爷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站在窗边想事情,难道是很常被捅、痛习惯了?

张了张口,一瞬间褚冥漾很想问那个人到底是出去办什麽事情,怎麽出个门可以把自己搞成这样..........可话才刚到嘴边就被他咽了回去。

他太清楚少爷的个性了。如果他愿意讲早在出发前就说了,根本不用人逼问;如果少爷不愿意说,那无论他现在的表情有多懵,他肯定也是不动如山,无动於衷。

为什麽不解释?难道自己给人的感觉这麽不可靠吗?

少爷所隐瞒的秘密是什麽?

盯着他,少爷迟迟没有说话,嘴巴泯的跟蚌壳一样,而褚冥漾看着被那人篡在掌心的蒙脸布,电光火石间某种猜测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想到了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被自己救助的蒙面人。

可能吗?

他们两个就这样各怀心思的相互凝视。带着审视意味的蓝色眼眸对上柔光流转的黑瞳,彷佛受伤戒备的野兽遇到试图伸出援手的人类,就在褚冥漾下定决心想要讲些什麽来突破僵局时,一阵急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

「进来。」

「失礼了。」推开门,先一步收到消息的总管,领着两个医生装扮的人走了进来,「我将懂得治疗的仆役带过来了。」

直到这时候褚冥漾才从思绪中回过神过来,想起那个人腹部上可是还卡着一把刀的。

顾不上主仆之分他赶紧拉着少爷往最近的躺椅走去,「你赶快接受治疗辣。」要死血继续这样流下去会出人命的。

也不晓的是真的很痛还是累了,那个人意外的没有反抗任由他拉着走、按在在椅上躺下,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个互动的总管挑起眉,表情满是不可思议,像是不明白怎麽有人能够亲近冰块一样。

褚冥漾默默在心里头耸耸肩,没办法谁叫自己喜欢他,在冷都冷都得咬牙扛下来-----他自己也很无奈,要摔坑就算了,第一次摔就摔进少爷这种能够冻死人的冰窟,该说他果然命运多舛人生注定精彩吗?

治疗的过程异常顺利,少爷整个配合度超高超耐痛,刀子拔出来时眉头连皱都没皱一下。

处理伤口的仆役动作非常俐落,看得出来是经验丰富的医者,没几下就将伤口缝的整整齐齐,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接缝。

他还在旁边感叹真是鬼斧神工的技术,一边的老总管早就把握住时间,趁着少爷把衣服穿回去的时候,简易的将宅邸的情况禀报上去。

都是些琐碎的事情,褚冥漾听着听着并没有认真的去记,直到那个人说了句「去准备马车,我们今晚下山进城。」才彻底将他的注意力拉回来。

「今晚?」褚冥漾不赞同的皱起眉,其实他比较想说的是你这样可以出门吗,但是他不敢。

对上那双满是压迫的眼睛,谁都会把质疑的话语吞回去。

换下破烂衣物、重新穿回贵族装扮的少爷,整个人的气势又回来了。除了脸色比较苍白外,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受了那麽重的伤,他的站姿无可挑剔的笔挺,浑身上下散发出上位者的气息,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执掌一方的人物。

所以气质这种东西是绝对模仿不来的。换成他穿同一套衣服,绝对没办法穿出少爷这种,彷佛泰山崩於眼前也面不改色的沈稳气魄。

「这样才赶的上」一边回答他的问题,少爷转过头看向总管交代道「拿一套正式的服装给他。」

需要穿到正式的服装?褚冥漾满头都是问号「我们进城要干嘛?」

「王都每一年都会派人来边境收取税金,後天一早我们要和国王的使者碰面。」少爷就像在说天气很好似的,整个云淡风轻到不行「来的可能是亲王或者公爵,所以你需要穿比较正式的服装。」

彷佛要见的不是什麽大人物,只是隔壁邻居一样随意无所谓,那个人说完也不管他是吃惊还是惊吓,迳自的继续和总管交代道:「在出发前教会他贵族的礼仪,我们天黑就上路。」

「等等,可以不要带上我吗?我并没有想见到那麽伟大的人物------」他只想过市井小民的生活阿!

没有搭理他,扔下一连串的指令後,少爷转身就飘进长廊,没一会整个人就消失在黑暗里,留下他跟总管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头痛。

午安这里是很久没出现的阿希owo///

七比较长会分呈上中下,没意外的话

总觉得侍从也要变成另外一个家里了orz越来越长orzz

然後看了第八集之後我妥妥得重漾了((安息

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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