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前面也没有後面,先发一段试水温,有人想看才考虑继续写,没人看就写给自己看了(。ŏ﹏ŏ)
※预设毒哥跟军爷是为了大唐跟苗疆的友好被皇帝要求联姻,後来在相处中毒哥爱上了军爷(*゚∀゚)
※第一次写文请轻喷,有建议好好讲都会考虑采纳的,名字的话会再考虑要不要取名,因为这些人其实都有名字,很勉强很勉强的算是现实改编(?
远远的,毒哥便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隐於长草中,十分不起眼,周围一个个的狼牙兵营紧紧包围长草区,想来是打算一举除掉这个阻止他们进犯中原的最大障碍。
虽然狼牙兵的包围密不透风,但在此时正值全盛时期的毒哥眼里,那不过是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包围,不说偷溜进去,便是杀进去也不成问题。
毒哥想了想,轻拍灵蛇的脑袋将他们收起来,身形一挑一转,轻易突破重重包围隐入长草中。
踏着轻盈的步伐,他悄悄来到那身影旁,出手快速而准确的堵回即将出口的怒喝,在那人耳边轻巧的说了句:「是我。」
听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那原本如暴怒野兽般绷紧的肌肉略略缓了下来,低问:「毒哥?」
「嗯哼。」毒哥见他放松下来,松手坐下以藉此更好的隐藏身形,总是蕴涵着星光的紫色眼眸看着伤痕累累的男人,大略确认了他不急救马上就能撒手人寰的状态,「有话晚点说,我先帮你治伤。」
军爷一听到治伤就像是被圣蠍扎到似的,神情急切起来,用沙哑的嗓音急迫道,「等等,我不要紧,先救小花。」随着动作,一个人儿缓慢的出现,毒哥这才发现,竟还有一人在场,想来刚刚被保护在斗篷下藏的极好。
「哦?此人是何人,让你堂堂个大将军竟出口寻我救援?」毒哥口气有些怪异,他很不悦,凭什麽他男人伤痕累累脉搏微弱,却是先为这不知打哪来的小万花求援?
军爷没发现自家御定妻子的不高兴,低头轻轻抚开怀中万花凌乱的发丝,嘴角划起放松的笑容,「此人…是我重要的友人。」
怎麽看也不像是单纯友人。毒哥原先出於医者仁心打算出手相助的心情冷却了,一双紫眸也渐染寒意,再度开口已然是刻意刁难:「大将军,在下来的匆忙,并没有带够草药,恐怕只够治疗一人……」话语未尽,军爷已然出口打断,语气坚定不移:「那先救小花。」
毒哥沉默了,紫眸深沉,片刻方道:「不,我不会救她。」与此同时,他猛然站起,丝毫不顾周围狼牙军发出的警示声与刀剑碰撞声,一挥袖虫笛入手,尖锐刺耳的笛声爆起,周围近百余人的狼牙军竟尽数滚倒在地,发出痛苦的惨嚎声死去。
「……救她,她撑不回去的。」军爷先是被他的动作惊住,随後回神抱好怀中女子,拄着长枪摇摇晃晃站起,暗红的瞳孔锁定在他身上,眼中的热切似乎也淡了些。
「我说了,我不会救她。」毒哥放下虫笛,声音冰冷漠然,灵蛇已经再度出现,一左一右守在主人身旁,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傲气与不屑。
沉默了片刻,军爷也收起了原先见到人下意识的放松,浑身又紧绷起来,因为他自知自己的身体在哀嚎抗议,大量的失血和胸腹腿部贯穿的严重伤势不断的拉扯他的眼皮,然而他仍坚决醒着,他必须得到眼前这个人的同意才能昏倒,因为这个人一旦同意便会尽力做到,从不食言。「之前答应我的,你还记得吧?」
毒哥瞪大紫眸,声音似有些不敢置信,「你要为了她用掉那个承诺?她的伤势并不……」他的声音被军爷坚定的打断,「是,我希望你能救她,救活她。」军爷神情微愣,眼中的什麽东西无声的消失了,渐渐被淡漠覆盖。
「好,你很好。把她给我,我救活她。」听闻此言,军爷这才放松下来,轻轻将女子交给他,又怜惜的摸了摸女子的脸庞,这才终於不支倒地。
看着军爷闭眼昏厥,毒哥冷冷地扔下女子接住他,乾净俐落的卸下他身上的盔甲,仔细察看过伤势後皱起秀眉,纤长的五指成爪迅速捅入心口,鲜血如注中抓出一只冰白的肥胖小虫,小心翼翼的放到他身上。蛊虫蠕动片刻後泛起浅浅的紫红光忙,带着一丝不祥。
毒哥终是绷不住表情,笑了笑,泪水顺着脸颊滴落。他抱着他虔诚的跪下,轻轻将他在面前的地上,闭眼在他额上落下一吻,举笛轻奏。广大寂寥的长草原中响起一曲悲戚的笛声,轻的彷佛风一吹就会消散,却深刻的能轻易勾起人的愁绪。
蛊虫顺着笛声指引窜入军爷的体内,游走周身一圈後回到胸口,洞穿的伤口让毒哥清晰的看见雪白蛊虫卷起安睡在那个位子,取下腰间的小挂囊,将药粉倒入那洞口,蛊虫一接触到药粉便开始迅速融解,与此同时,胸口的伤连同全身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快的癒合,粗重的喘息也渐趋平缓,到最後胸膛规律的起伏,浑身大大小小的伤都好了,就像是单纯陷入睡眠而已。
毒哥往後坐下,随手抓了点挂囊中的药粉洒在胸前,将挂囊扔向两条守候的灵蛇:「帮那女人上药,她伤不重,吓晕的成分应该比较多。」
白色的灵蛇阿白尾尖一挑接住挂囊,嘻嘻笑着嘶声道:「知道啦主人。」
青色的灵蛇阿青见阿白有工作做,委屈的直吐蛇信:「主人主人,我没有工作吗?」
毒哥抬眼懒懒地看了阿青一眼,下令:「从现在起,你去帮我找出……」他指尖轻点安睡在地上的男人,「他的马,有见过吧?那匹很俊的,忘了叫啥的马,黑色的。」
阿青低下头,委屈巴巴的道:「主人,我不是狗,怎麽找得到阿……」
「对了,还有那只狗,越泽你应该也见过吧,把牠找出来。再罗嗦就再加,快去吧,阿白已经开始罗。」毒哥躺下来,手按在胸前血淋淋的指洞上。
见自家主人疲惫不已的样子,阿青终究还是乖乖的自己爬走了,阿白则用尾尖挑药粉轻轻抹在女子的伤口上,尽可能不要让坚硬的鳞片伤到她。
『那男人值得你动真情吗。』毒哥躺着,脑中突然就冒出了这麽一句话。这句话是他进宫面圣後,与军爷相识,从欣赏渐生情愫,带着他回苗疆探亲时,一个人跟他讲的。
那个拥有苗疆女人妖娆身段和艳丽面孔的,美艳的不可方物,更是全苗人一致推崇的苗疆最美丽女人,跟他的感情一直很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总是冷眼待人,跟他截然不同,却又如此契合。
他把自己心上之人带到她面前,亲自介绍两人认识,她依然只是冷冷地点头,没有任何比较特别的对待,甚至没有开口说半句话,他也习以为常,两人见过後他就把他带离了。
但是那天晚上,她却找来了他的炼蛊房中。他没有问她为什麽知道他这麽晚会不在房中,就像她没有问他为什麽这麽晚没在房里陪人。他们只是静静的倚在窗边,任安静蔓延在两人周遭,让无言的默契包裹住他们。
过了许久,她才开口用那如清泉般的透凉声音道:『那男人值得你动真情吗。』她并不是用疑问句,而是用一种彷佛这就是答案的肯定句,这是她的讲话方式。
他侧头看向那美艳的侧脸,放空了思绪让这句话在其中流淌咀嚼,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想,是值得的吧。』不可抑制的,他脑海中闪过无数跟他渡过的日夜,白天看他训兵切磋,晚上与他低语缠绵,属於他们的美好。
她也侧头,冰冷的紫眸看向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又顺着彼此的视线流入对方眼中,像是能看穿彼此,无须言语,只要一个眼神,他们都懂了。
『你提醒了我,我知道一定有你的理由,但我现在还不懂,也只能留个心眼了。』他无奈的笑了,让暖意从笑容中自然的散发出来,这是他最擅长的,笑着应对任何事,然而暖意却只会给他所重视的人。
她淡淡地点头,眼神专注无比的盯着他,半晌道:『你很爱他,够了。』
依然短短的一句话,他听出了祝福,不管她知道了什麽,她都选择相信他的眼光,因为她看懂了他现在的幸福和对那人的重视。
『嗯…我很爱他,真的很爱,爱到舍不得对他用情蛊,爱到愿意为他打理好一切,只要他开心。』他伸手轻抚上胸口,跳动着的心上似乎有什麽存在。『如果哪一天我的凤凰蛊用掉了,我想,应该就是给了他吧。』
她跟着他的动作,也将手放到胸前,闭上双眼感受着牠的动作:『我的,不会给你。』想了想,她反手贴上他的胸膛,认真而坚定的道:『我信你,不会停。』
他又笑了,泪水突兀的流下,没有理由的,放肆宣泄着时不时会涌上的寂寞,抬手包裹住贴在胸前的小手,也闭上双眼,轻道:『不会停的,因为有你们在,更因为我的心脏有一半是你的,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说好的不是吗?』
她的神情缓和,淡声应:『嗯。』
在那个夜晚,那片星空下,他们的心融合在一起,就像是他们很小很小的时候,一起在星空下许下的诺言,许下永世挚友的诺言,对他们来说,他们彼此比自己更懂自己,没有隐瞒,没有欺骗,只有信任,就是这麽特别的存在。
「……人,主人!」毒哥被轻轻地摇晃拉出了久远的梦境,睁眼就是阿青阿白担忧的蛇脸,顿时逗得他笑了出来,伸手摸摸两条蛇的脑袋,笑道:「怎麽了?」
「阿青回来的时候说是找到了,不过伤势都颇重没办法强行带回来,所以想找主人拿主意,结果没想到主人闭着眼睛叫不醒……」阿白担心的嘶声竟隐约听的出泣音,想来也真的是吓狠了。
阿青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缠绕在他身上,很轻很轻,像是再用力一点就会把他卷死的感觉。
「我没事,别忘了你们都是我的心蛊养育出的,我要真的死了你们也没法活着阿。」毒哥好笑道,又摸了摸他们的脑袋,满是宠溺和温暖。
终於安抚好两条吓坏的灵蛇,毒哥站起身,看了看两个仍在沉睡的人,终是一挥手,呱太蹦出,稳稳的驼起两个人跟着他,并让阿青领路,去寻他的爱马和越泽。
先找到的是娇小的越泽,隐在草丛中,相比起主人,奉命带信回去求援的越泽没受太多伤,但是确实是累坏了。确定越泽没事後,毒哥放心不少,他是真的喜欢越泽,牠很有灵性,聪明可爱又有点萌萌蠢蠢的,该聪明时一点也不会落下规矩,很惹人喜爱。取了冰白的冰蚕蛊,很快就越泽身上的伤就痊癒了。
抱起沉睡的越泽,毒哥突然像是想起什麽,回首望了眼躺在呱太背上的两人,顺手扔了两个眠蛊过去,确保他们会一直沉睡後才继续往前。
摸摸越泽毛茸茸的头,毒哥的身心终於放松了点,也很快的找到了那匹被遗忘名字的黑马,把马儿救下治好伤後,见牠坚强地站了起来,他低声问道:「好起来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马儿发出嘶鸣声,不断望向呱太,惹得他低笑出声:「没事就好了。你的主人也没事,他的长枪也没落下,都有带好的……嗯,可能需要麻烦你了……」
让阿青把万花先放上马背,毒哥亲自抱起沉睡的军爷,看着他坚毅俊朗的脸庞许久,才在他的额上落下一个吻,低道:「好好活下去。」
把人也放到马背上,固定好两人确保他们不会掉下来。取出身上为了曾经的爱人随身携带的皇竹草,全部放进马儿侧边的皮革袋中,再用缰绳把长枪固定好,轻轻地拍拍马儿的脖子,马儿灵性的嘶鸣一声,像是明白了什麽,他笑了笑,道:「交给你了,会走的吧?饿了就停下来,越泽这麽聪明,会帮你把皇竹草弄出来的。」马儿又嘶鸣一声,惹得他又笑出来:「傻马儿,对不起喔,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很想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想…恐怕没机会了。」
正要将越泽也放到马背上,低头竟对上一双湿润的黑色眼珠,越泽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显然是认得他的,一直乖巧的待在他怀中不吵不闹,现在看他终於注意到才舔了舔他,轻轻叫了一声。
「越泽…」他紧紧抱了下怀中的小狗,尔後放到了地面上。越泽落地後绕着他跑了两圈,汪叫声中带着悲戚,牠似乎感受到了离别。
「没事的,你很快就会有新的女主人,要好好相处阿,小越泽。」揉揉毛茸茸的脑袋,毒哥轻轻将越泽往马儿的方向推了下,越泽汪了声,快跑至马儿旁边,又回头汪汪叫。
「我不会跟着你们,你们要聪明一点,好好把你们的主人送回天策府。」毒哥朗声道,得到越泽跟马儿一致的回应才放心的转身,不再留恋的离开了。
他不担心他们会出什麽事,这里距离天策府全速奔驰也不过两三天的路程,马儿带着两个人也不过四五天,他们身上的伤本就够他们睡那麽久,到了差不多也该醒来吃饭了,路上喝水之类的交给聪明的越泽没什麽问题,就算遇到什麽地痞流氓,战马跟战犬可不是什麽好惹的存在。
「阿青阿白,回来了,我要轻功了。」收起心不甘情不愿的阿青阿白,毒哥提起轻功,在美丽的紫色光芒中往遥远的皇宫前进。
还有事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