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南柯一夢(BL) — 【捌】之三。

正文 南柯一夢(BL) — 【捌】之三。

黑衣人不敢相信的看着突然从他眼前消失的慕容君兮——不只他,相信江湖上所有人应该都认为无邪道长,慕容君兮是不会武的,所以他才这麽放心的要来暗杀慕容君兮……

「取你性命之人!」

但即便心中再怎麽诧异,他还是迅速收回心神,举起手中的剑,一跃而起,往慕容君兮的方向飞身过去。

慕容君兮皱着眉头,一个闪身,避开了黑衣人的攻击,而黑衣人不给他喘息的空间,旋身又再次攻击,这时慕容君兮才不得不抽起背在身後的剑来抵挡黑衣人的攻势——呵,该庆幸他平时用来降妖除魔的桃木剑并不似一般的木剑,而是亦能拿来杀人的宝剑吗?

黑衣人招招狠戾,每一次出招都是要置慕容君兮於死地,但慕容君兮也不是省油的灯,完全没有让黑衣人伤到一分一毫,但他始终却只是防御,完全没有主动攻击,黑衣人不禁纳闷,慕容君兮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

虽然这麽疑惑着,但黑衣人手中的动作却一刻也没有减缓,反而愈发快速,打算杀个慕容君兮措手不及。

慕容君兮也查觉到黑衣人的心思,他隐隐讶异,两人这样一来一挡持续了好久,他原以为黑衣人应该已经没力了,殊不知他居然还能加快速度。

速度太快,他挡得也有点吃力,这样下去实在不行——於是他骤然往後一跃,暂时逃离黑衣人的攻击范围,但黑衣人不让他逃,足下使劲,追上慕容君兮,於是两人就这样一进一退的继续缠斗着。

正当慕容君兮开始有点承受不住黑衣人不断的高强度攻击时,一道人影突然划破风势,落在慕容君兮身边,抢走慕容君兮手上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加入了战场,把慕容君兮置於身後保护。

黑衣人瞠大眼,似乎没想到一个看起来瘦弱,不被他们列为有威胁性的花殇居然武艺不凡,然而花殇不像慕容君兮,仅是抵挡对方的攻势而没有主动采取攻击,他抓准了黑衣人因惊讶而放缓的攻击空档,转身避开黑衣人的袭击,接着一个旋身,一剑刺进黑衣人的心窝处。

黑衣人碰的一声,应声倒地。

确定黑衣人没了气息以後,两人才敢放松绷紧的神经,慕容君兮从黑衣人身上取出自己的桃木剑,看着上头的血迹,唉声叹气:「唉,已经好久没有在上头看见血了……」

他记得自从灭了飞山派以後,他就没有看过这把剑上出现血迹了。

当初他和这把剑一起「金盆洗手」,自己不再杀人,同时也在这把剑上作法,改当桃木剑用——所以不是他的桃木剑像江湖侠士配戴的宝剑,而是他的剑本来的用途就是杀人,是他物尽其用,一物两用,可以杀人还可以收妖。

闻言,花殇一脸不可置信地转头瞪着慕容君兮,「都什麽时候了你还在说这种事!君兮,你为什麽要任由他攻击你?依你的武功,要他的命并非难事。」

花殇的声量因心慌而不自觉的逐渐变大,他一张俊秀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惊慌。

因为剑上沾满血迹,所以慕容君兮没有把剑收进剑鞘里,他拿着剑着手自然垂侧在旁,他语气很淡,「我答应过师父的。」

花殇忍不住气结,「他要你的命啊!你不伤他,就是他来杀死你了!」

慕容君兮别开脸,没接腔,显然是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加讨论。

他迳自走到黑衣人身旁,拉下黑衣人的面罩,是一张陌生的脸孔,他没印象曾经看过这个人……突然,他被那人耳朵上的坠饰吸去目光——大男人戴耳环,除了有特殊癖好,那就只剩一个原因——而那耳环的形状恰好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千刃堂的标志……

千刃堂……

千刃堂为何突然要取他的性命?

慕容君兮紧抿着双唇,神色有异。

对於慕容君兮的避而不谈,花殇一肚子的火燃烧得更旺盛——慕容君兮简直是拿他自己的命在开玩笑!但他的脾气无处发作,他只能在旁边深呼吸、吐气,缓和心情。

心情稍稍平复之後,他走到慕容君兮身旁,他看慕容君兮神色震惊的一直盯着黑衣人的脸,不知道在想什麽。

「怎麽了?」

花殇突如其来的问句,令慕容君兮猛然回神,他伸手取下男子耳朵上的坠饰,收了起来,接着抬头迎上花殇的目光,他露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没事,我只是在想我是否曾得罪过这人。」

花殇不疑有他,轻易相信慕容君兮的说词,「是吗,那你有印象吗?」

「没有,我不认识他。」

花殇皱眉深思了会儿,「你不认识他,那他来杀你干嘛……」猛地,花殇瞪大眼,「该不会是人家请来杀你的吧?」

花殇虽然心思单纯,但他并不笨,他不知道对方其实是千刃堂的人,却也将事实猜中了六、七成——虽然慕容君兮不晓得自己为何会成为千刃堂的目标,但那黑衣人肯定是千刃堂派来追杀他的人。

慕容君兮脸上笑意不减,依旧漫不经心,没有答腔。

花殇知道慕容君兮没接腔是代表他不否认他说的话的意思,於是他叹了口气——既然慕容君兮始终要守着他对他师父的承诺,人家都犯到他头上,要取他性命了,他还是坚持不伤人,那就只好由他来保护他了。

然而要保护慕容君兮,他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必然是不行,於是他捡走黑衣人的剑,拿起来端详了会儿,发现是一把不错的上等好剑,满意的再取走黑衣人腰间的剑鞘,背到身上。

慕容君兮看花殇一副自然而然的偷窃行为,他忍不住失笑,没了刚才沉重的气氛,「当自己的拿啊?」

花殇翻了一个白眼,「你坚持不伤人,当然只能由我保护你了,有备无患。」

慕容君兮莞尔,提起剑,往溪流的方向前进,打算要去洗去剑上的血迹。

花殇则是捡起他刚刚匆匆丢在地上的野果,接着随着慕容君兮的脚步,离开了刚才三人打斗厮杀的现场。

慕容君兮将剑洗乾净後,回到树林间,就看到花殇席地而坐,吃着刚刚摘回来的野果,他坐在花殇隔壁,也开始吃了起来。

「君兮,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赶快回家躲起来,才不会在外面遇到这麽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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