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律，早安──」同桌的方佑祤一看到我，收起原先的笑容，一脸狐疑地指着我的外套问：「你这外套是……？」
「呃……这是游戏的惩罚。」
「季小律！男友外套！」薛以茹边说边跑了过来，扯扯我身上的外套，「这是柳学霸还是林嘉佑的？」
「柳澄的……」在她发出尖叫前，我赶紧澄清，「只是游戏！」
薛以茹一听，失望地扁嘴说：「好可惜。」
「她才追不到人家勒。」
我回头一瞪，「林嘉佑，你很烦耶！」
「所以你喜欢柳澄？」方佑祤偏着头问。
我激动地反驳她：「哪、哪有！」
林嘉佑两手扶着我的头摇来摇去，「季小律是笨蛋、季小律是笨蛋、季小律是笨蛋……」
早自习前的时间就在这场闹剧中结束。
「小律学姐。」
我抬起头看向窗外，只见叶子橙脸色很差地站在走廊上。
「你能出来一下吗？」
我点点头，起身走到外头。
「怎麽了？还特地到二年级来。」
叶子橙踌躇几秒，鼓起勇气说：「学姐果然和柳澄学长在交往吗！」
我被他的话狠狠雷了一把。
那的确是我的人生目标，但目前应该只会出现在梦中啊。
「你听谁说的？」
他指了我身上的外套，「听说学姐的男友外套，是柳澄学长的。」
「是他的外套没错。」我皱着眉头，困惑地说：「但我们没有在一起啊。」
「咦……那谣言说的是假的。」
我歪了歪头，「谣言本来可信度就不高吧？」
「学姐不喜欢学长吗？」叶子橙觑了我一眼。
不，我当然喜欢他。
我摇摇头，比出噤声的手势，「那就请你保密了。」
「所以……我完全没机会吗？」怎麽办？感觉他快哭出来了。
我垂下头，老实地回答：「对不起……」
「没、没关系，打扰学姐了，学姐再见！」叶子橙在我开口前，扯开一抹微笑，转身离开。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同时也不想违背心中的想法。
究竟要怎麽取得平衡呢？
我撑着头，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眼前的课本上。
有人敲了我身旁的窗户，我转头一看，柳澄背着书包站在外头。
「心情不好？」
「唔……」没想到这麽容易就被看出来。
「发生什麽事？」
我瞄他一眼，发现他正盯着我看，逼迫我不得不说。
「我今天……拒绝那个学弟了。」
柳澄没怎麽多想，问道：「这让你很难过吗？」
啊，他拒绝人是杀人不眨眼的冷漠，当然不能理解。
「以为我觉得这没什麽？」
「呃……」他怎麽知道？
柳澄瞪我一眼，赌气似的加快脚步前行。
「欸，我又不是故意那样想的。」我小跑步跟上他，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你给人感觉不是很在乎喜欢你的人……」
「是不在乎。」柳澄说得理所当然。
如果他不喜欢我，听见我的告白时，也会露出那样漠然的神情，然後离开我的视线、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