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办公室里，杜以以和赖舒敏刚和老师提起换位置一事。
「你们两个要换位置啊……」班导摸了摸下巴，没有探究理由，反而是分别先问了两个人的位置。
「第二排第二个。」赖舒敏。
「第七排第五个。」杜以以。
考量到杜以以这次成绩下滑的太严重，班导想了想，委婉的说：「以以你这次的位置离黑板是有点远，上次坐那里注意力可能不是很好，这次换个前面一点的位置也不错，你觉得怎麽样？」
杜以以本来就不在意坐哪，立刻就点了头。
「好，那你们等一下回教室就可以换了。」
在旁的赖舒敏怔了怔，对这顺利的发展还有些意外，连忙说：「……谢谢老师。」
「不会，那舒敏你先回去吧，我和以以还有些事要讲。」
「好。」
难掩心中的雀跃，赖舒敏脚步轻快的从办公室前门离开，刚好与从後门踏进办公室的南紊恒错开。
「以以，最近的读书状况还好吗？是不是压力太大了？」班导语重心长的问，语气间透露着担忧。
杜以以向来是班上最不需要操心的学生，也是老师们一致看好这届最稳可以上第一志愿的人，可眼看接下来准备要上学测战场了，这次成绩却失常到让
所有任课老师都跌破眼镜，纷纷前来找她打探原因。
根据她教书以来的经验，有部分学生越逢大考反而会越无法正常发挥。
「还好。」杜以以摇摇头，诚实回答，「压力没有很大。」
「还是，如果家里有什麽状况都可以跟老师说，老师会尽量帮忙。」班导又关切问。
杜以以依然摇头，「没有，家里都很好。」
不是因为压力也不是家里状况，那会是什麽？
推敲不出原因，班导仔细端详眼前的女孩，杜以以的表情也不像在隐瞒她什麽，打电话给家长又好像有点小题大作，但若什麽都不做，她下次成绩再这麽直线下滑，恐怕会严重影响繁星的结果。
正苦恼着，班导眼眸一抬，余光捕捉到刚走进办公室的南紊恒身上，便开口喊：「紊恒，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还没偷听到半句就被抓包，南紊恒垂下头，心里轻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走向杜以以身旁。
「我记得你们两个都没有留晚自习吧？」班导视线来回看着两人，「放学後有事情是因为在外面有补习吗？还是习惯在家自己念书？」
南紊恒等了一会，见杜以以没打算开口，便先回答：「家里有请家教，所以就不特别留下来了。」
「每天都有吗？」
「一个礼拜有三天，其他时间都是自己念书。」他说得云淡风轻，但事实上却是做足了努力。
南紊恒自知不算是天才型读书的料，每次段考前经常都是废寝忘食，偶尔还读到天空悄然升起亮光才肯睡去，思绪至此，他视线又淡淡飘到努力的源头上，心中五味杂陈。
「以以那你呢？」班导问。
「我放学後有……」杜以以并不在意成绩，但知道如果坦白说出打工的事，万一叔叔阿姨知道後，肯定不会让她继续再做下去，她迟疑了好半会，最後垂下眼，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什麽事。」
确定两人放学後都有空闲的时间，班导看向南紊恒，提出她刚才想到的建议，「既然这样，紊恒你放学後能不能拨一点时间，替以以复习一下上次段考的范围？」
考不好还是要弄懂，她想杜以以可能是对上次的范围特别不熟，但不能就这样得过且过，毕竟最终也是在学测范围里。
班导的热情弄得杜以以很难回绝，总是平静无波的脸上，此时闪过一丝为难。
注意到她脸上出现少有的情绪，南紊恒先是讶异，而後像想到什麽，很快就应了下来，「没问题。」
闻言，杜以以小脸垂得更低，眼里堆满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