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了!
正当拿着许业杨的手机正在沾沾自喜的时候,他一个震耳欲聋的打呼声忽然吓了我一跳,手机脱离我的手就这麽凑巧趴搭掉在他肚子上。这下完了,我忘了删掉应用程式使用纪录。
许业杨睁开眼睛看着我,我抖了一下立刻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满地,本来想拔腿就跑,结果踩到许业杨丢在地板的袜子滑了一跤,跌个狗吃屎。
许业杨从床上下来把我拎起来,另一只手正在检查他手机里面的纪录,「你又拿我手机发好友邀请给别人?跟你说多少次了你这个饭桶,不要一直滑这个低能卡,用这个软体的人,通常脑子都不太好,难怪你智商这麽低。」
我咬着牙说:「谁智商低?你才智商低,看这个比连续剧还精彩好不好!而且今天你抽到那个卡友是我系上同学,交一下朋友又不会怎样!你按个邀请我就有早餐吃,有什麽不好?我吃得饱,我朋友心情好,不是WINWIN吗?」
说许业杨智商低其实非常没有攻击力,他堂堂一个大医学系学生,智商最低的时候大概是受精卵时期吧!说不定他在肚子里的时候就会背九九乘法表,然後与生俱来一堆污辱人的话准备出生找我麻烦,真是气死人。
他眉宇一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好啊,那以後邀请我发,早餐我吃,省得刘大小姐劳心劳力。」
「吃屎比较快啦!你怎麽不去当抢匪阿,抢匪都比你有品。」
「拿别人帐号乱发邀请就是有品了?刘悦悦,你素质真低。」他戳了我额头一下,我怒瞪他:「你怎麽这麽讨人厌。」
许业杨呵呵笑了两声:「你骂人的功力弱就算了,每次讲不过我就只会说我讨厌,你有没有新招阿?饭桶。」
许业杨一定是我八辈子的仇人。
我才刚到学校,馒头就站在教室门口向我招招手:「喂!过来!」
「干嘛?」我把她手上的早餐抢过来护在胸前,这颗馒头该不会是省钱想要跟我分早餐吧?
馒头嗤我一下,露出鄙视的眼神,「我才不想吃你早餐,每天都吃饭团都不腻阿?」
「那你干嘛突然要来迎接我?阿,我知道了!是不是想翘课叫我点名?还是因为我帮你把许业杨那个王八蛋的邀请寄给你,你有答谢礼物要给我呀?」我嘿嘿嘿了好几声,「要是答谢礼物是新钱包就好了,最近想换钱包,旧的已经用到脱皮了。」
「最常翘课的人是谁啊!我看你不是钱包用到脱皮,是你想被我剥皮吧!」馒头K了我一下,好痛!干嘛乱打人啊!我愤恨地望着她,馒头说:「刚才许业杨来我们教室,把一件裤子摊在你位置上了。」
「什麽意思啊?」我揉着被馒头打一拳的肩膀不知所云。
「一件大红色然後有很多小碎花的一件短裤......他说是你掉在他房间的睡裤......哎刘悦悦你跑什麽?」
我带着极度不祥的预感冲进教室,发现我的座位旁边围了一圈同学,大家回头看见我慌张的样子全都笑了起来,然後我看见李定纶也噙着笑看着我。惨了,他不会误会什麽了吧?
「刘悦悦你的碎花睡裤中间的大~牡丹跟我阿嬷的内裤上面的一样欸!」站在李定纶旁边的女同学说。
谁管你阿嬷穿的内裤有牡丹还是菊花啊!
我冲过去把裤子塞进包包里,咬牙乾笑了好多下解解我自己的尴尬,一面在心里下毒誓:许业杨我一定要杀了你,「大家不要误会了。这是我妈的裤子,许业杨搞错以为是我的啦,我怎麽会穿这种裤子呢,我在家都不穿的。」
「悦悦,你跟那个医草睡一起啊?」某个跟我不是很熟识的同学问。
「哇靠你这个是毁谤!我们才没有睡在一起!而且你们为什麽都叫他医草?医学系还有那麽多帅哥,你们眼睛是不是全部都被屎抹到?」我疯狂地摇手摆头看了好几眼李定纶,他眼神仍然含着笑。我好像疯了,在这种担心他误会我担心到快要吃不下早餐的情况下,竟然还觉得他帅。
虽然我跟许业杨住在一起,但我们绝对不是同房睡,超级清白。事实上我是因为爸爸坐牢,加上两年前我十八岁时妈妈因为操劳过度过劳死,在失亲的状况下所以才因为工读寄住在许业杨爸妈开的民宿里,在网路上应徵到这份工作是因为看到包吃住的打工就觉得自己绝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於是就投了履历,开始我和许业杨的孽缘。
馒头又揍了我一拳,「全世界觉得许业杨不帅的只有你、只有你!你才阴阳眼。」
靠她真的很暴力,我快受不了了。而且这个馒头成天一直对着许业杨犯花痴,跟我要他用过的什麽是手机壳啦、坏掉的耳机啦、有点松线要丢掉的围巾啦⋯⋯恶,馒头这种蒐集癖像变态一样虽然也恶,但都没有许业杨本人和他用过的东西来得恶啦。
回到民宿之後,我正要开始打扫今天早上退房的房间,就听见许业杨回家的声音。我跑到他房间二话不说先踹他一脚,他嘶一声缩了下:「你干嘛!」
「你害我今天在李定纶面前多丢脸知道吗?」还敢问我干嘛?
他一副啊⋯⋯我懂了,你这个没新招的饭桶的表情,「让你感受一下什麽叫强人所难。你发邀请给别人也没想过我的感受不是吗?重点是你那条睡裤真的太难看,难看到我觉得不能只有我看到,也要让大家好好见证一下这个世界奇观。」
「你的脸才是世界七大奇景,千年不灭的神蹟,长得鬼斧神工。」气死我了,我知道我说这些他一定不痛不痒,说实话真的觉得他丑的人我到现在还没找到第二个。
许业杨忽然一脸没耐心地看着我:「你到底要不要滚?跟屁虫?我要念书了,没时间陪你玩。」
走就走嘛,医学系了不起了不起,讨厌死了倒楣鬼。我把门板甩到他脸上,煞气离开,结果下一秒他就碰一声打开门,我吓了一大跳。
「不是啊你不是叫我滚......」我弱弱地说,虽然刚才甩门是有点大力了啦,但不至於生气吧?
结果他竟然只是用手比划了下他的脸,看起来有点别扭地问:「这个......你真的觉得丑?」
......什麽啊,干嘛突然认真让人不知所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