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致,親愛的偽室友(GL) — 第二十三章

正文 致,親愛的偽室友(GL) — 第二十三章

No.23.(今天两章)

「…这麽说起来,你这个装熟魔人,早上你认识我不到两个小时,输入我手机的名字就敢自动升格为宇璨了,而且你一个有钱人,晚上没事干,但却有闲情逸致在修车厂帮我监督师傅修车,这就算了,现在又出了麽高的价钱要人家赶快帮我修好?」

「嗯,赵先生…」

说着,光说话还不够,左晓珊的一双纤手,已然抚上赵宇璨的衣领,「让我猜猜好了,我说,你不会是想追我吧?」

抚上、轻挑、一指尖的妩媚。

以前的经验,老技俩,那般勾人,一点未老。

见左晓珊如此,赵宇璨一大个人望着她,一时间却是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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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邵雁琳上班时一直其实并不专心。

并不专心、无法专心。

不专心到,连播完音乐的Gina充任服务生,送酒给她时,偷偷在她颈间亲了一口,还种了个草莓,邵雁琳都没有注意到。

──她有没有那麽想念过左晓珊?

想念她、想念今天傍晚在楼梯间,她们俩差点就要对上的那个吻…

人们总说失去的才是最好的…

她和左晓珊,也是这样吗?

思绪纷纷,凌乱而纠结,被这些思绪纠缠,邵雁琳一眼失神。

那般苦闷的邵雁琳,早忘了当平日里在酒吧里那只游走於客人间、谈笑风生的花蝴蝶,眼下她这情况,别说当只蝴蝶穿梭飞翔了,她能做的,大概就只剩迳自坐在吧台旁喝闷酒了。

站在吧台後正擦拭着酒杯的Bob,摇摇头。

此际,见着邵雁琳脸颊上Gina留下的粉色唇印,他开口,「邵姊,你以前也不留恋女人的啊,何必呢?」

「要我说,这麽深情款款可不适合你,我看了浑身不对劲,也不过就是没了前女友,又不是世界末日?」

「这样吧,要不,现在你乾脆回归老本行,走回你的床伴路线?」

「第一个选谁?」Bob搁下酒杯,支着头,一眼玩兴,「我说,第一个就找Gina怎麽样?比起男人,她可喜欢跟女人做了?」

听他越说越离谱,邵雁琳吁了口气,打断他,「别闹,Bob,我懒得开玩笑。」

Bob耸耸肩,那一脸『没关系,你迟早会醒悟』的神情。

邵雁琳懒得搭理他,在那一室吵杂的酒吧里,她摸摸口袋,找到了她的皮制菸盒。

找到了,就想抽根菸。邵雁琳站起身来,酒吧正营业,想走到楼下去抽,只是,也是在那会,她低眉,见着那皮制菸盒上头的红酒渍。

那抹红酒渍,一抹淡淡,印在棕褐色的菸盒上并不起眼,邵雁琳平时也不大会注意到,只是不知怎地,在这吵杂的人群间,她却是一见那红酒渍,便愣了,好像一度忘了自己置身何处。

这皮制菸盒是左晓珊买的,那红酒渍,则是邵雁琳撒上的。

两年前邵雁琳生日的那天,两个人一起去欧洲度假。欧洲那时正冷呢,路上到处都是雪,一天气的冰天雪地,两个人在街上看完庆典回旅馆的时候,左晓珊突然把手埋进她的口袋里,来了、走了,邵雁琳的口袋便沉了。

那时的邵雁琳低眉,伸手一探,然後发现了那只皮制菸盒。

邵雁琳讶异,左晓珊说那是她送她的生日礼物,很精美,却是容量特别小的菸盒,一盒只能装两三支菸,美其名说是礼物,真正的用途却是用来帮邵雁琳减菸量用的。

『亏你想得出来。』那时的邵雁琳说。

她说,说着,便见刚褪下厚大衣的左晓珊,在开了暖气的房间里,就穿着一件丝质上衣和短裤,白皙的身子若隐若现,和外头白蔼的雪景相映着,邵雁琳眨眨眼,只觉那样的左晓珊看起来极美。

极美、太美,那令邵雁琳忍不住吻上了左晓珊,在那难分难舍,理智几乎被情慾吞没的吻势里,邵雁琳抱起左晓珊的身子靠在桌上,卸尽了左晓珊的衣衫,那阵忙乱中,还不小心撞倒了桌上本来摆着的那杯红酒。

一声框啷,撒出的红酒渍泼上了摆在一旁的皮制菸盒。

於是从那天起,那菸盒,便成为这世上仅有的一只。

想起这些,邵雁琳的耳畔在回归现实的刹那,瞬间便被酒吧里吵杂的人声给淹没,邵雁琳皱起了眉。

──她是第一次,觉得这酒吧里的人声,吵杂的让人无比厌恶。

穿过人群的她勉强的对几个和她打招呼的熟客笑笑,便推开店门下了楼,心思烦闷,灯光昏暗,走过最後一个台阶的她对周遭环境一点也不上心,於是她走离走吧楼梯时,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自她後方走来的那两个年轻男子。

没注意到。

於是那两个年轻男子,便掠过邵雁琳的背影,一前一後,走上了酒吧的楼梯。

领在前头的男子皱紧了眉,脚步沉沉,却是走得极快,而他後头的那个男子,外貌看起来比他还要更年轻些,却也更高壮些。而相对於前头男子的成熟稳重,後头男子他的一双眼看起来是单纯得多。

走尽楼梯,见着酒吧的门,前头男子的脚步停下了。

他吁了口气,松开了衬衫的领口,却是不知道自己的幻觉,他总觉得那里还停留着股麻痒痒的情慾。

像是刚刚那个女人,用那一指的媚抚过那领口後,忘记带走似的…

想来,那男子便是赵宇璨。

思绪未尽,赵宇璨揉揉眉心,回眸。

後头的男子这才跟上,他对赵宇璨皱眉,「表哥,我记得你不大喝酒的,你之前还一再告诫我,喝酒只会误事,会影响对事情的判断…」

後头这男子,便是赵宇璨的表弟Eric了。

「我来有我的原因。」赵宇璨头也不回便说。说着,他推开店门,尽管他一时不明白,他为何不直接告诉Eric他此刻心中所想。

──该说,来这里的理由,他有什麽不能直截对Eric说的?

赵宇璨眯起眼。

他一时间是不愿想起,刚刚,几个小时前,左晓珊抚过他衣领的温度。

抚过他的衣领、胸口,然後,一语的媚,撩拨似的,问他,是不是要追她。

思绪及此,赵宇璨必须说,他真没碰过左晓珊这种女人。

没碰过、真没碰过。

没碰过一个女人,在勾引完他後,居然瞬间变了脸,一脸的冷,不仅如此,在他猝不及防间,那女人还一个反手,揪住他的衣领。

『赵先生、赵宇璨,我不是那种你洒几个钱就会贴上来的女人,我早就告诉你了。』

『你早上是没听清楚,还是没听见呢…』

她说,说到此处,意犹未尽似的,还踮起脚尖贴近他的耳畔,低声开口。

『…赵宇璨,告诉我,你是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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