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花落誰家好 — 第十五章

正文 花落誰家好 — 第十五章

季凌春一句话发下来,隔天陶花落还睡的正香就被禾梅给挖起来,转头看去自然没瞧见身旁还有人躺过的迹象────因为季凌春要求她与自己同睡,所以她现在天天都与他睡在一块儿,她自己不觉得有什麽,因为季凌春之前表现的「好感」似乎是为了引蛇出洞,现在那条蛇出洞了,这人自然也不知所终了,那麽,她这个棋子就暂时站回原位,等着季凌春下一步的利用。

不能说她很高兴被利用,但她宁愿季凌春对她好是为了利用,否则她真会不小心,心慌慌中意起那个季疯子。

没睡醒的小脸被人擦了擦,她还没回过神阻止,嘴巴立马就塞了一口青盐搅得她快吐,幸好禾梅的动作也快,立刻就缩回去给她漱了口。

洗漱完毕自然是要吃早饭,等她匆匆吃完早饭被禾梅拉着走出内室时,那突来的冷风才终於吹醒了陶花落。

望着禾梅走向另一条路上,她忍不住回头望向高楼的方向说:「禾梅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去秋宣住的地方呀!」禾梅露出笑,回过神将兜帽替陶花落戴上。

看着禾梅的笑,陶花落忍不住问:「禾梅姊,为什麽你可以天天都笑呀?」尤其是,待在杀人不见血的季凌春身边还能笑出来真是英雄,不是,是英雌。

「你不也是天天都开心着?」刮了她小巧的鼻尖一下,禾梅又重新拉起她的手往前走。

「那不一样呀,我只要有得吃有得玩就会笑呀!」汗,她怎麽觉得自个儿跟个一、两岁的娃儿一样咧?

「呵呵,你倒天真了,身边经过那麽多的事,还能维持这份单纯,真让人羡慕。」

禾梅边说边拉着她进了一个独栋的院落。

陶花落没细想禾梅说的话有没有心机在,只是呆呆的望着面前那一整排的梅花林,她们此时进入平时会越过的拱门後,居然还有一大片梅花林竖立在路两旁,踩着底下的石板过去,她顿时真觉得自己来到户外了。

禾梅没听见後头人的声音,转回去一看便笑了笑。

「很惊讶吧,这里呀,以前是秋宣姊姊住的地方,当年的季凌春为了他姊姊可是大费苦心呢!」

「秋宣的姊姊?」嗯………季疯子也不是没爱过人嘛。

「是呀,秋宣的姊姊叫秋阳,他们两姊弟一个日一个夜,替他们取名字的是他们的爹,之所以这样取,是为了让秋阳好好照顾弟弟,哪知道,白日先走独留夜晚孤单……」禾梅有些不胜唏嘘,神情似在回想那过去的曾经。

她们走到院门前正好看见秋宣提剑过来,额头有些汗似乎才刚练剑回来,禾梅见着先替他擦了汗,而他的目光却落到停在原地不动的陶花落。

他总觉得大人说女大十八变很对,不是因为年纪才变化而是成长时的变化。

就拿面前的陶花落来说,明明昨晚才刚见过,但此时再见他竟觉得那个原本瘦弱不堪的丫头忽然长大了,变得有些不一样……

「你做什麽这样看花落?」注意秋宣的目光,禾梅忍不住小声取笑问。

「禾梅姊让她擦粉了吗?怎麽觉得她好像变好看了?」秋宣淡淡笑了,同样用小声问。

「呿,她变好看也与你无关,她再不变好看公子爷要气炸了,那麽多珍贵药材当食材天天给她吃,总不可能都没变化吧!」

「她的脸呀………」

陶花落没管他们窃窃私语什麽东西,拿下兜帽的她走到一旁的梅树边仰头看着头顶盛开的梅花,树上多多少少覆盖了少许的雪,盖在树上像披了发光的白纱极好看,望着那漂亮的景观她都觉得身体舒服了起来。

她望着前世不曾好好见过的梅花与白雪出神,不知是不是仰着脖子太久而酸疼,她抚着脖子退後一步却撞入一具温暖的怀抱里,她怔怔地抬头就见上头那人噙着笑。

「怎麽,没看过梅花?」

季凌春拥着她,手指轻抚她裸露发外的耳垂,那动作太亲昵惹得她脸红。

她闪避他的动作摇头,「只是好奇怎麽会有那麽多梅………」对了,禾梅说这是季凌春对秋阳的心意,秋阳,秋宣的姊姊……

「我记得是秋阳那家伙要求的,当时她因为家人的风波被送进我的府里。她与你一样都不怕我,老是缠着我要学什麽要什麽东西。」她的闪躲他不介意,而她此时的疏离令他眯了眼。

「胡说,奴婢很怕公子爷的。」原来季凌春是因为太多人怕他,不敢和他说真话才对她特别,再钻牛角尖一点,他是因为她像秋阳的大胆才对她特别……

他看着她的笑里没多少真心,眯着眼喊:「过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露威严,秋宣听出他的不悦想向前却遭禾梅拦住。

「别去,你知道他的脾气。」

「可花落────」秋宣有些急着,禾梅却拉着他进屋。

「秋宣,花落你不能在意,现在只有花落才能牵动季凌春的情绪,也只有花落才能抚平季凌春的怒气,你求不得的。」禾梅轻声的说,脸上的神情有着无奈。

秋宣不是不知昨天季凌春会动那麽大的怒,是因为庄容容提到花落的话,他也清楚,季凌春回到内室被花落哄得笑了,可他就是不信!

他的姊姊当年那麽美的女人,都无法让季凌春敞开心扉,花落一个丫头怎麽可能────

「这只是一时的。」他定定地望着禾梅姊再次强调,「这只是一时的,季凌春只把她当做棋子利用而已,等她没有那个价值了────」

「季凌春不会因为害怕自己的棋子,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好事而生气。」

禾梅快速打断并且纠正秋宣的想法,直到自己面前的少年露出难受的心情时,她板起的脸才放松。

「不要怪禾梅姊这样打断你的期望,季凌春可以不顾你姊姊的遗愿要动手宰了你,你就该知道,对陶花落,季凌春势不放手。」

禾梅他们进屋的同时,陶花落也感受到季凌春那压抑下的怒气,不像是为了她的回嘴而气……难道昨晚的事情还没完喔?

陶花落忍不住苦了一张脸朝他靠近,直至被他抱起身两只眼睛都被迫注视他的眼,她才不情愿地用着软软的糯音问:「公子爷在生气吗?」她个人喜欢听小孩子讲这种声音,但不代表她一个灵魂成熟的女人要装这种声音吧。

「我哪生气了?」

这麽近看她才发现,长了肉且恢复正常容貌的她,就是一般的小家碧玉,只因为他先前宠她宠得太过,才让庄容容愚不可及先下手对付她,虽说过程不是他预想的那样,但他还是利用她了结了这件事……

陶花落抿住唇,开始苦思自己要怎麽办。她可不认为自己身边还有什麽东西可以塞嘴里转移话题,也确信这男人是真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那她该怎麽回答?

陶花落完全忘记,像她这个年纪的孩子,遇上季凌春这样的大人,是不会有思考反应的,小孩遇大人都是用最直接的态度,要嘛逃要嘛哭,偏偏她直觉猜想季凌春可能的反应而下意识思考後,她的隐藏就这麽漏馅了。

季凌春将她放下站好,见她回过神仰头看自己,他低下身凝视她。

「你知道我利用你把庄容容引出来了。」

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陶花落怔怔地不知该不该有反应,但季凌春也没打算等她的反应迳自说:「所以你认为,我是把你当做棋子一样放在身边。」

难道不是吗?她没脱口而出,但她的眼神是这麽认定的,季凌春看见了,嗤笑一声,低首找着她的唇就是一个吻,快得陶花落无法反应时,那唇上温热的触感又离开了。

「我不让人亲近我,尤其是我养的歌姬。」他说一句,就再吻她一次。

「我不让人上炕,但上了炕的人想离开就要我的允许。」又一次的亲吻,这下她有些回过神了。

「我虽然利用你引出庄容容,却不想让你知道我干的好事。」他知道她欲躲,他便伸手捉住她的脸强势亲吻,最後,他抵着她的唇轻声启口:「我不会为了不上心的人生气。」

季凌春狠狠地吻着她的唇,几乎如同掠夺的霸道想吸取她口中的汁液与空气,情愫产生得极快,没多久她就觉得自己被吻得软脚站不住,要不是他拥着自己不放,她这会儿肯定跌坐在地。

直至他分开让她呼吸,她粉嫩的颊边都是被情愫染红的颜色,她小小的喘息令他满足的笑了。

「不管将来我是否还会利用你,我都不允许你离开我的身边,哪怕有别的男人觊觎你也一样。」

季凌春回头,冷冷地望着站在门口被禾梅拉住的秋宣,他望着少年愤慨掺杂难受的情绪留下最後一句话:「这是第二次了,我不允许再有下一次。」

季凌春转移目光,秋宣反倒冷下来,他的目光望向那依然低头,似乎还没回神的陶花落脸色有些复杂。

季凌春感觉身旁的小人儿,还软软地靠在自己身旁,他戏谑地抬起她的下颔对她微笑:「怎麽了,还要亲?」

一听到还要亲,陶花落再怎麽反应不过来也回过神了,她急忙的摇头还摀住嘴巴,一脸受到不小惊吓的望着面前还在笑的男人。

天呀,他抢了一个小姑娘的初吻就算了还伸……呕……她前世最讨厌看人接吻的画面,没想到她现在倒是免费表演了给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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