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网王]皇帝与左相的问题(双部,古装) — 故事某之番外、他与他的问题

正文 [网王]皇帝与左相的问题(双部,古装) — 故事某之番外、他与他的问题

其实这篇上了正篇才能叫完全完结,因为基本上是后来的故事的片段集合=v=

副CP是主角,主CP是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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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某之番外、他与他的问题

叩叩

“进来。”

不二裕太进屋,把捧着的木盆往罗汉床前一放,一身紫红牡丹袍埋头打算盘写账的观月初两脚一伸,裕太从飘着花瓣的盆里掬起热水往观月脚上浇两下,然后把着那双保养极好的脚丫子慢慢放进水里,再起身往观月堆了一桌子瓶瓶罐罐的屋角走去。

“越前家有没说要向龙崎府提亲?”

观月一面泡脚一面打算盘一面问裕太。

裕太背影一僵,支吾道:

“呃、听我哥说,龙崎府是挺满意,越前龙马他爹好像也很满意,不过越前龙马他本人,不太愿意……”

观月初“砰”地拍桌:

“中原这儿成亲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行了吗?管他本人愿不愿意!”

深受这种成亲惯例毒害的裕太抽一记,无奈地从个瓷罐子里舀两勺泛蓝的晶莹粗盐到个小盘子里,拿着盘子端个小板凳坐到木盆前,低声嘀咕:

“反正人家没人诓也没人逼……”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

“没啦……”

观月咂嘴,收起账本算盘翻开情报簿啃手指:

“实在不行我大放血弄点芥川贡酒掺上‘倾心散’给那死小鬼灌下去,生米煮成熟饭我看他还赖账,嗯哼哼哼!”

“诶!?不要吧观月大人,太损了……”呜哇看观月大人那表情搞不好他真会做的==

用手指卷头发笑得满脸诡异的观月闻言挑眉:

“那你去给我把龙崎家小姐娶了!”

“……不要。”裕太低头。

“不然你给我搞定那要命的不二周助!”

“……观月大人你都搞不定我怎么搞得定。”

观月初一愣,抓头哀嚎。

在堂里下棋的赤泽等人抬头看看楼上。

“观月又在鬼叫了的说。”

“肯定是在鬼叫不二周助威胁他不搞定裕太亲事就不让我们做生意的事……”

“裕太刚端洗脚水上去给观月大人的吧?”

“要是不二司卿知道他宝贝弟弟伺候观月洗脚,还什么让做生意啊,他一定立马一把火把我们会馆烧了,嘻嘻。”

众寒。

观月无力地扑在矮桌上怨天尤人,不晓得该讲什么的裕太只得捧起观月的脚,拿粗盐给他抹脚底然后熟门熟路地按摩开。

裕太自己也不记得他这个打小都由侍女服侍洗脚的少爷是怎么开始干这个的,只记得在这项活计的“学徒期”里每天都被观月骂得狗血淋头。

裕太跑去圣鲁道夫之后第一次回家,才一年多就觉得父亲母亲老了,裕太头一次觉得自己真对不住家里人。想起临走前观月塞来的一包护足粗盐和白乳,他便端了热水给父亲母亲这样洗脚按摩,感动得父亲直拿袖子擦眼泪,夸儿子长大懂事了,母亲则哭得稀里哗啦,姐姐由美子和哥哥不二周助劝她半天才劝住。

后来父亲母亲姐姐逢人便拿这夸裕太,那护足粗盐以及一系列配套物件就此打开销路,成了京城里有钱人家的必备品,一般人家偶尔也买点当礼物送或者当享受一把的奢侈品……

观月大人应该不是料中这个才……的吧……?

这是正直向上大好少年不二裕太至今的疑惑

之一。

用清水冲洗完观月的脚,棉布印干,裕太抱起盆去倒水,观月突然叫住他,指指矮桌上的青黑色瓷瓶,裕太眨眼,随即脸红了红,放下盆回到床前,把观月的脚放到怀里,从瓷瓶里倒点白乳在手心,小心地给观月抹上。

“嗯……哼……”

裕太一惊,赶紧握住条件反射地想缩回去的脚脖子,咽口唾沫,继续抹。

因为观月之前说,最后这一步抹护足乳不比那粗盐按摩,让别人这么摸自己脚总是痒痒,所以他都自己来。可最近……

洗脚没啥,粗盐按摩也没啥,只是抱着个人的脚拿凉凉滑滑的乳抹上这么摸来摸去,那脚在怀里痒得直抖,耳朵边有人不知是舒服还是痒着了发出那种莫名的声音,裕太实在觉着自己好像在做一件极伤风化的事情……

“不二裕太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哪!”

“没、没没想什么!”

裕太忙放开怀里那只脚,面红耳赤地收拾桌上的瓶瓶罐罐。

“啧!你收个鬼啊还一只脚哪!”

“哦、哦!”

“不二裕太!你在那里干摸什么!”

“啊!忘记抹乳了,抱抱抱歉观月大人!”

怎么办,这是男人的脚诶,我居然摸得很高兴,手塚大人,我我我我是不是“倾心散”药性还没解呢OTZ

少年裕太烦恼不已。

观月初眯眼看着手忙脚乱地开始抹自己另一只脚的不二裕太,拿手一托有点发热的脸颊,咬牙切齿——

个笨蛋,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那瓶是我抹手的!”

“呃、我我我马上换……”

“今天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甜糕吃撑了怎地!”

“我今天没吃甜糕!”

“你个满脑子甜糕的家伙少跟我抬杠!”

“……观月大人每次说不过人就这样。”

“不、二、裕、太!”

“啊啊啊观月大人你干嘛!!!”

在堂里下棋的赤泽等人再次抬头看看楼上。

“观月又在鬼叫了的说。”

“肯定是跟裕太抬杠理亏了在发飙……”

“观月大人好像越来越拿不住裕太了?”

“要是不二司卿知道他宝贝弟弟跟观月对上眼,他一定会叫我们三族九亲不得好死,嘻嘻。”

众严重寒。

“周助,你在做什么呀?”

“没事,姐姐,我只是想咒几个人不得好死而已,呵呵呵……”

海堂薰抽搐地看着面前这个整个脑袋都包上绷带卷、鼻梁上还架副黑框镜的人。

“乾前辈,这、这是……?”难道烧药的时候焖锅爆炸毁容了?!

“啊,海堂。”绷带乾冲他点个头,继续鼓捣手里的药材,“近来圣鲁道夫那护足套件越发流行的样子,我闲来无事,想琢磨一套护脸的试试。”

乾停了停,突然瞬移到海堂跟前一拍他双肩,异常激动地说:

“人对脸和脚的重视度可是完全不一样的,若我试验成功,海堂,你想象一下!想像一下!”

海堂边汗边“嘶嘶”地应,心内黑线刷下——虽然对不起乾前辈,不过他这试验还是不要成功比较好|||||||

总算恢复冷静的乾重新鼓捣药材,喃喃道:“应该拿一套圣鲁道夫的那东西来研究研究,作个参考才是,然那东西实在不便宜,嗯,找个什么借口让手塚给我一套……”

“哈……手塚大人?”海堂一面埋头帮乾收拾屋子一面问。

乾每日研究这研究那,一研究开就啥都顾不上,屋子总是比阿柴的窝还乱。海堂自小家教良好讲究干净,人又勤快,每次来乾这里都会主动帮忙收拾。所以有的时候,身为青龙卫指挥使的海堂薰来找青龙卫“智囊”乾贞治,并不是真有什么事务要当面商量,只是觉得再不来,估计乾太医屋子就没落脚的地方了。

海堂想过是不是找个下人定期打扫打扫,然乾这屋子氛围太诡异,外面的传言更诡异,平时都没人敢接近,且屋里乱七八糟的诡异东西确实太多,乾这里人员往来也复杂……

“……听闻皇上最近颇热衷玩那个,喜欢有事没事拿来赏赐大臣,手塚应该有。嗯,海堂?”

发呆的海堂一愣,回神:

“唔、可指不定皇上和手塚大人是一起用的,手塚大人也不一定有,嘶……”

海堂言罢,低头继续收拾。

看不出表情(被绷带包住)的乾一推眼镜:

“这倒是。”

“薰。”

突然被叫了名字的海堂浑身一抖,抱着一捆蛇干看向乾。

“手塚大人与我,你更信哪一个?”

海堂双眼瞪大。

其实他既意料之外,又有些意料之中。

正直青年海堂薰很早就为这个问题苦恼不已。

见海堂涨红脸一声不吭地垂眼蛇干半天,乾叹口气,走到脸盆架子边摘下眼镜,一圈一圈地拆开脑袋上的绷带。

“你对手塚不会说半字瞎话。然你没对我说的实话,可不止一句两句。”

“乾前辈!我……”

“你听我讲完。”

乾洗把脸戴上眼镜,照照铜镜摸摸脸颊,似乎认为效果不甚理想,拿起个簿子翻开写写画画,才回到着急得不行的海堂跟前,语重心长开口:

“薰,我知道你对手塚大人有多少尊敬,但你要明白,你若欲领着青龙卫有一番作为,一直仰望手塚大人这座高山,是定定不行的。远的不提,你看御前白虎卫宍户对皇上是怎样的?你再想想你自己。”

海堂闻言,似乎懂了,似乎又没全懂。

乾苦笑:“罢,来日方长,你渐渐会悟出来的。”

海堂无奈点个头,猛然想起什么,忙放下蛇干冲乾急急道:

“前辈,我有时没按你为我定的计划操练,只是想多练练练得更好些,绝没有不信你的意思。还有些事,我确实不能……”

“我不是怪你。”

见海堂不信,乾拉他坐下,笑道:“那我问你,手塚大人与我,你更亲哪一个?”

“诶?!”

不知所措的海堂在乾一番“一定要回答”的逼问下,终于颤巍巍竖起根手指冲对面一指。

乾点头,握住海堂那根手指放到鼻前闻闻,嘀咕句“蛇干好像有点发霉”,满意地看到反应过来吓得半死的海堂使劲把手指抽了回去。

“两人之间若太过一清二楚,这二人绝不可能亲近。所以薰,你与我‘不清不楚’,我是很高兴的。”

乾认真地语毕,海堂茫然片刻,脸腾地烧起来,支支吾吾比手画脚地大概是要对乾的奇怪措辞表示异议,不过心情愉快的乾直接无视。

“薰,外面好像风传我们二人是断袖之交。”

“是……”

“这‘风传’倒给我们私下接触行了方便。”

“嗯……”

“可骗人总是不好的。”

“唔、唔……”

“那我们索性坐实吧。”

“……诶!?!?”

“放心,我了解你的身子,不会让你受伤的。”

“不、不是、那个、乾前辈!”

“来吧。”

“痛痛痛!!!”

千岁千里使劲挣脱,无奈白石抓得太紧,一头冷汗的千岁只得跟他求饶:“轻点藏之介,你要我命吗?”

“这样就受不了了?亏你还是修行中人~”

显然在兴头上的白石没打算放过他,手指继续往里按。

千岁开始捶床。

啃着大馒头的远山金太郎指指灯影晃荡的主持禅房,问身边的忍足谦也:“白石跟千岁又在里面大呼小叫的做啥啊?”

“那个……修行,嗯。”谦也一头黑线地随便敷衍两句,忙把金太郎拉走。

“修行啊,好像很恐怖诶,白石对千岁拆绷带用毒手了吗……”

“大概吧……呃,小金你这馒头哪来的?”

“供桌上拿的。”

“………你别让藏之介知道就行。”

“啊~绝顶~”

“痛、痛……!”

白石心满意足地伸个懒腰抹个汗,拍拍半死不活瘫在床上的千岁——

“哪个按脚师能全按在穴位上,你是赚到的哟千里~”

“我宁可赔钱也不赚这个便宜……”千岁抖着爬起,“完了吧……”

白石仔细研究下说明册子,拿起个青黑瓷瓶倒点白乳在手心,放到鼻前闻闻,沾点尝尝,直点头,对千岁一笑:

“来,抹脚。”

“皇子和公主怎样?”

千岁问今天进宫祈福的白石。

“虽尚在襁褓,然眉宇间已很有皇上的样了。”白石一面给千岁那双受尽自己折腾的脚慢慢抹着白乳,一面若有所思。

“看来面相不错。皇上可高兴?”

“高兴,怎么不高兴,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抱着皇子公主不撒手,若非左相大人劝,他大概就要抱回去自己养了。”

“左相大人也很高兴吧?”

“没皇上那么明显,不过平日那棺材脸一点见不着,笑得那暖的……”白石玩笑状一撇嘴,“在场人里除了顾着高兴的皇上和在睡觉的皇子公主,从太监宫女到二位娘娘眼都看直了。”

“哦~”千岁也玩笑状一努嘴,“白石住持也看直了?”

“有点~”白石老实坦白,一拍千岁脚心,示意——完成。

“想来这一朝皇子皇女的师傅大抵还得是他。”千岁随口说了一句在不久将来就会应验的话,低头端详自己刚做过“护理”的一双大脚板,“我是个行脚僧,整日走街串巷翻山越岭的,有必要弄这个么?”

“就是整日走街串巷翻山越岭才要对它们好点嘛,横竖这些又不要钱。”白石显然对迹部赏赐的这一堆圣鲁道夫护足套件极有兴趣。

“可皇上为什么赐你这些?”

“随便送的吧。”白石想了想,突然皱眉,“被你这么一提……皇上当时是笑得挺怪,还帮我拍了肩上的灰,说‘大师一定有地方用’、什么的。”

千岁白石同愣,视线移向按理是一尘不染的白石的肩,“啊”地一惊,浅色翘发的白石从自己肩上捻下一根打着波浪的乌黑长发。

千岁抓抓一头打着波浪的乌黑长发,苦笑:

“下次进宫前得留心点……”

刚从宫里回到营房住处的宍户亮直接往床上一倒便不想动弹。

好家伙,怀的时候得十二分小心,生出来了得十五分小心,我等得一路小心皇子公主到什么时候……

还是给皇上当护卫省心点。

牢骚着牢骚着,宍户不知不觉睡着。

睡着睡着,宍户似乎做了个很舒服的好梦。

“嗯……嗯?长太郎?!”

宍户噌地爬起,发现身上盖了件袍子,凤卷了袖子正帮自己洗脚按摩。

“把宍户前辈吵醒了吗?哎,前辈还是换下衣服再睡吧。”

凤关切言罢,将沾了一脚按摩粗盐的宍户双足浸入热水里洗净,刚要讲什么的宍户立马舒服得长叹一气。

难怪刚才梦见自己在温泉泡脚,又在海边沙地散步什么的……

宍户不好意思地拿过擦脚布自己擦干,问倒水归来的凤:

“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跑营里来了?”还给我洗脚,唔……

凤抓抓脑袋:

“我看宍户前辈这些日子实在太辛苦,起早贪黑的,坐下歇口气的时间都没,就趁今天放假回家拿点东西过来……”

换完衣服的宍户看向那套圣鲁道夫护足套件,不由咂个嘴:

“我等武人耍这种东西干嘛,横竖一双粗脚板。”

看宍户换衣服看得直开小花的凤闻言连忙反驳:

“话不能这么说的宍户前辈,足下有百穴,一双脚护好了身体也好嘛,前辈现在是不是觉得多日疲惫舒解许多?”

宍户眨眼,呃,确实。

“哎,算我说错话,长太郎,谢了。”

凤笑着摇摇头,随即抱起个青黑瓷瓶往宍户床上一坐,闪着一双大眼睛说:

“宍户前辈,还有一步没做哪。”

“啊?哦……”宍户觉得不好驳了凤的好意,便点个头,坐回床上把脚放好。

这小子也高兴过头了吧?至于吗?

宍户莫名地看着兴奋的凤把着自己两只脚放到怀里,倒了点白乳在手心,稍微搓开,给力道适中地抹上。

“噗!长长长太郎,很痒诶!”

“忍忍嘛宍户前辈,要不我轻点。”

“哈哈、哈、不行不行,轻了更痒!”

“唔,那我重点。”

“…………嗯、咳咳,怪怪的,长太郎,算、算了吧。”

心砰砰直跳的凤咯噔一下,偷偷瞥眼宍户——

宍宍宍户前辈脸红了><!!!

凤使劲定定神,回忆下个关键步骤,不动声色地扣住宍户双脚,慢慢俯身……

“长太郎你干什么!?”

瞬间惊醒的宍户赶紧抽脚,可死抽活抽抽不出来,只得眼睁睁看着凤在自己一双脚上啃来咬去,然后摸上小腿,摸上大腿……

累了一天,被圣鲁道夫式护足流程酥了骨头,被凤挑起情欲的宍户简直想抽刀砍人——

到底是哪个混蛋教长太郎这堆乱七八糟东西的!

尽管宍户第一个想到的是迹部,而确实教凤“这堆乱七八糟东西”的也是迹部,但连凤也没想到的是,迹部“这堆乱七八糟东西”,是从手塚那里学的。

“宍户前辈我搬来和您一起住吧!”

“你、你给我滚回家去!!!”

“大人,您回来了。”

“嗯。”

柳生比吕士应酬归府,一路往里房走。

“他怎么样?”

“喝过药,好些了。”

点头示意心腹老仆离开,柳生脱了冠袍换上便装,撩开帷帐,床上的柳生正闭目酣睡。

“别装睡啦,噗哩!”

“先把你的头移开,我不想撞到你。”

“柳生”耸肩,直起腰,柳生起床披上衣服。

“今天麻烦你代我上朝了。”

“小意思~我们俩客气什么~”

柳生看一眼边上正扯下假发伪装的人:

“还顺利?”

卸妆完毕的仁王把假发等物收进檀木小柜,一个闪身翻上床,翘着二郎腿冲柳生咧嘴坏笑:

“那当然。”

柳生推一把鼻梁上的眼镜:“真的?”

仁王撇个嘴:“忍足侍郎好像觉出点不对,大概每次在候朝房他都站你边上的关系吧。”

“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里应酬了么。”

柳生下床翻看仁王搁在桌上的东西。

“啊,去青楼喝了点酒~”

见柳生手里动作一停,仁王“噗”地笑出来:“放心,喝酒听曲而已,没做什么灭你形象的事~”

……

明明上回就趁打扮成我的样在书摊和老板娘调情,结果被《平京日报》闹得满城皆知。

“这些是什么?”

“哦,圣鲁道夫护足套件,附带说明册,忍足侍郎送的。”

“……他送这个给我做什么?”

走到柳生边上坐下的仁王若无其事地玩着脑袋后面一撮小辫子,回他:

“我跟他诉苦最近‘相好’对我很冷淡,他就送了我这个,说是只要我肯拉下脸,拿这套东西给我‘相好’洗脚按摩一溜做下来,绝对让‘她’感动得梨花带雨,最后帮‘她’往金莲香足上抹那白乳的时候再狠狠调一把情,莫说干柴烈火,死灰都可以复燃~”

“……原来如此。”

仁王认真地点头。

柳生认真地回点,把这堆护足套件重新包裹,换下宽松衣袍,坐到铜镜前,打开另一个檀木小柜,从里面拿出假发粉膏涂抹穿戴起来。

“你打扮成我想干嘛呀?你现在病还没全好,别乱来哦~”

这么说的仁王啃着果盘上的红果,一点没要拦“相好”的意思。

在下巴处点完颗痣,已经完全变成“仁王”的柳生起身检查一遍自己,拿起那包裹要走人,仁王忙伸手扒住:

“你要拿哪儿去?”

“送人。”

“啧!”

“这不是忍足大人送我的吗。”

“那你是要拿去送‘相好’?”

柳生点头:

“顺便再买些东西给忍足大人当回礼。”

仁王撇嘴,接茬啃口红果,不料一手伸来把那红果拿了去,仁王挑眉,手主人就着红果上他刚啃过的地方又啃了一口,咧嘴坏笑:

“想跟‘相好’干柴烈火就自己掏钱买,拿别人送的像什么话,这点道理都不懂?噗哩~”

待仁王回过神,“仁王”已经跟那包护足套件一起不见了,仁王“噗”地一笑,从果盘里拣仨红果往天上丢着玩:

“那玩意可不便宜哦,你当我钱多烧的么。”

哎,回头打扮成他跟真田借钱买好了~

异常纠结地坐在马车里的真田弦一郎,抱着手臂纠结异常。

“弦一郎,切切记得,万不可与上次一样不解风情。”

唉……

领兵打仗我是不在话下,然这……莲二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真田头疼扶额。

头疼归头疼,事情还得老老实实办,转眼间,真田就坐在了幸村府里。

幸村披着外套专心吹茶,真田在边上冷汗直下。

“弦一郎,有事?”

“呃……呃……”

真田向来上幸村府找幸村那都是跟吃饭睡觉练武看书一样的理所当然,幸村每每这么问,那就是要告诉不善托辞应对的真田——他在生气。

反正不会托辞应对,一咬牙,真田干脆直接说了:

“那个……柳生之前送的那……圣鲁道夫护足套件,可在?”

幸村心内无奈苦笑:估计他到死都学不会起话头吧……

本打算跟他说丢了或者送人了或者准备拿去骠骑营当众烧了,看真田怎么办,不过幸村见真田这一副辛苦样,还是不忍。

“在,怎么?”

真田攥着椅子把手挣扎半天,再一咬牙,噌地站起,亮开嗓门:

“我、我、我帮你洗脚!!!”

“他能行吗?”

柳生往棋盘上置一白子。

柳莲二捻起黑子思考片刻,放子。

“弦一郎脑内无弯,定能成事。”

被茶和真田呛到的幸村哭笑不得,吓出一半魂的真田忙给他拍了半天背,幸村才喘顺气。

临了,坐在床上让真田用那套圣鲁道夫护脚套件洗脚的幸村,依旧没缓过内伤。

就在前天,真田完全没理解幸村的旁敲侧击,指着那套东西痛心疾首地怒斥风靡京城已有点年头的“洗脚风”,还让幸村把那东西拿到骠骑营,当着众立海将官的面烧掉,以告诫众人身为立海子弟绝不可因太平盛世便贪图享乐云云。

结果今天,真田就卷着袖管手忙脚乱地边看说明册边用护足粗盐当起了洗脚按摩师。

幸村知道若没有柳莲二,真田哪能明白自己在恼什么。

其实真田的本意是没错,只是自小与苦行僧一般长大的他实在太古板耿直……

“精市,我习武惯了手劲可能没个轻重,若疼了你千万告诉我,勿要忍着。”

“你当我不是自小习武,脚腕子是面揉的一捏就折吗?”

真田一汗,于是笨拙地开按。

就真田来说,他是不怎么理解外面人为何总把幸村当个弱柳扶风的娇少爷,幸村除了脸长得精致些,身板之精悍那绝对是标准的立海子弟。呃,大概是他们都只看见幸村的脸没见过他身板吧?(去哪里见啊……)

真田一面把幸村的脚放在怀里按呀按的,一面又想起柳莲二的话——

“所谓奇花异草,医者持之可救人疾痛,声色之徒唯观其珍亵玩矣。同理那护足之术,最初是从圣鲁道夫回来探亲的不二府二公子一片孝心为其父母所为,后来才在京城里流传开。弦一郎,你不能因有人借洗脚护足行享乐淫靡,便连情真意切者一竿打死,浪费精市一番好意。你啊,总是如此,唉……”

想到这,真田不由皱了眉头,手也慢了下来。

怀中的脚挣扎开。

“怎么精市?”

“没什么。行了,你放吧。”

“诶?但……”

“我说行了,你放吧!”

真田被突然发火的幸村弄得莫名其妙,我手重了?不应该呀?

“那把脚上盐巴洗一下,唔,最后再抹个白乳……”真田翻翻说明册。

“不用,你回吧,我累了。”

“哈?”

“我让你回吧,你没听见么。”

幸村侧头低低道,双手紧抓着床沿,真田觉得幸村似乎并非是在冲自己发火,更像是在隐忍什么。

“精市!身子不舒服吗?!”

真田顾不得腿上说明册掉进水盆,赶忙上手摸幸村额头——再突然病倒可怎么得了!

不料真田手才伸到幸村额前,就被幸村扣住手腕一掰,一阵天翻地覆之后,回过神的真田惊觉幸村已经将自己压在床上。

“弦一郎,你是好意,我明白,但……”

真田被扣着的腕子又是一扭,直直探向幸村股间,真田惊得浑身一颤。

保持这个姿势,幸村垂头抖声道:

“可我对着你,就只是这种念头……”

“精市……”

“我也不知何时起,对你就只有这种念头。你成人冠礼那日,我前脚高高兴兴作为少主出席,后脚便知你须依祖制与女子同房破童子身……那时,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幸村一声长叹,戚然一笑。

真田不晓得该怎么办,幸村见状又笑了笑,放弃地要起身。真田着急开,飞速运转的脑子想到手塚曾告诉自己,若碰到这种情况,对幸村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就这样……

起身起了一半的幸村猛然被其疾如风地一把拉下扑到某肉垫身上,该肉垫翻身,以不动如山之势把他压牢,接着侵略如火地扒开衣服,然后便其徐如林地搂住摩挲啃咬……

“哈……你这么教真田啊?”迹部一头黑线,拿《孙子兵法》教人“那啥”,还真头回听说|||||

“否则要让真田护军理解情爱之事,着实难。”手塚面不改色。

“那‘难知如阴’‘动如雷霆’呢?”

“……目前他还掌握不来。”

手塚看看表情诡异的迹部,道: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淫乱’的地方去了。”

“没没没有!分明是你‘淫乱’,还说朕‘淫乱’!”

手塚棺材脸状点头:“确实是你想的那么‘淫乱’。”

“何!?!?”

真田扶着脑袋瘫在床上犯晕,琢磨着到底是怎么从洗个脚变成现在这样的……

边上明显装睡的幸村箍着真田的臂又收了收,真田汗:

“精市,你再勒我就透不过气了……”

幸村装睡装得很彻底。

真田无奈:

“那个、精市,我今晚就在这过夜……”

幸村依旧装睡装得很彻底。

真田咬牙:

“我、我我、#%★$&*▲%……”

幸村嘴角翘了翘,总算松手放真田一条生路。

倒在床上的迹部和手塚哈哈地大口喘气。

“‘难知如阴’、‘动、动如雷霆’,确、确实太、太……真田那木头是、是学不来……要、要命……”

手塚懒懒拍开迹部扒过来的手:

“说得好像全是我要你命没你事一样。再者真田掌握‘阴雷’时间问题而已。”

“唉,那怨灵把命都搭进什么‘二百八十一式’,还不如你翻本《孙子兵法》瞎掰一通有用。”

“怎么叫瞎掰。”

“是是,研究,是研究,行了吧?”

迹部想了想,碰碰手塚,严肃地又说:

“虽然本大爷儿子女儿日后都认你当师傅,不过这种东西你就别教了。”

手塚青筋,白他一眼:

“皇上安心,臣会等诸位皇子皇女成年后再教。”

“靠,那更不行!”

“此事总是要会的。”

“那也轮不到你教!本大爷不会自己教啊!”

“臣定当尽心竭力教好皇上,以便皇上转‘教’。”

“……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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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成型的是“裕太给观月洗脚”,我也忘了早年是看哪篇同人看到的这个桥段,萌得偶七荤八素,但是人家怎么就写得那么色气飘荡,我怎么就写成这模样了呢OTZ

好吧他们只是处在“对上眼”的阶段而已←自我狡辩

以裕太观月的故事起了头又交代了很多背景,引出了后面的系列,所以本番外其实也可以改名叫“他给他洗脚的问题”,喷

海堂与乾本来不打算写,不过看完新POT,我有了灵感,而且觉得正篇里乾太医和海堂指挥使确实有疙瘩还没解开,于是写了(这对很萌的丫,我当初没打算写只是因为没有段子而已……)

虽然很多人要求看白石和千岁,不过本质上只是对和尚奸情恶趣味吧OTZ

这对是相当难写啊,原作资料极其不足,人物性格也不会很鲜明

所以我尽力也就写成这样了||||

凤亮组合………反正就照甜蜜地来OTZ

人官方都JQ成那样了我还要怎样==

柳生和仁王这段我比较满意,也得到了82(还是28?)饭的友人的首肯

真田幸村他们俩纠结半天,我也被他们纠结得要死

嘛无论如何,成了就行OTZ

至于XO那段,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写真田,于是想到他喜欢的“风林火山”,就RP出了这个东西||||

孙子爷爷,偶对不起你OTZ

最后的最后

当配角的主CP写得超HIGH,不愧是本命啊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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