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晴朗的天空,谁都猜不到晚上竟会下起大雨。本来郑郁想带奶奶去逛夜市,後来见雨势渐大就打消了念头,转而去了旁边的百货公司吃顿饭。
郑郁的奶奶本名叫朱蒂沃克,後来嫁给郑郁的爷爷後就改姓郑。朱蒂因为太久没见到郑郁,两人除了开心的在百货公司吃饭聊些近况之外,她还买了一堆衣服鞋子等等的送给郑郁,直到将近晚上十点,百货公司要关门了两人才回到郑郁的住处。
「小郁,开心快乐的时间结束,你总该告诉我事情的原委了吧。」
朱蒂在郑郁一洗完澡放松下来後,立刻问起她一整天都在意的事。郑郁虽然有些迟疑,但最後还是一五一十的说出关於少杰向自己求婚的事,至於另一件关於某个女人的事她倒是只字未提。
「少杰确实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好男人,品行佳、人缘好,长得虽然不算英俊,但是斯文有礼。上班认真努力,有责任心没有心机。要不是他是长子长孙而且母亲家人又如此古板刻薄,还有调职到国外的事,我猜再过几年你定会嫁给他的,即便要你辞职。」
朱蒂听郑郁说完,开头回应便是一阵赞美,但後头的猜测却说中了郑郁内心的担忧。
「说真话,你爱少杰吗?」
「当然,不然怎麽会一直和他在一起,奶奶你刚才也说了,他的那些优点我都很欣赏,我也相信未来他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爸爸的。」
「那你怎麽不答应?」
「因为……」郑郁语塞,不知自己是不想说出答案,还是想不出答案。
「因为那跟你想要的未来不一样是吗?你其实并不想要去国外,也不想要这麽早结婚,更不想辞去警察的职业去当一个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看郑郁答不出话的样子,朱蒂帮她把答案揭晓。
郑郁沉默,低头看向杯中的热咖啡。朱蒂在一旁也没有继续说,轻轻吹着烫口的热可可。
「我舍不得,我怕错过这一次,就再也找不到像他这麽好的男人。但我更害怕,要怎麽习惯真的分离後的孤独,又要如何去习惯那些被空出来的位置。」
「咳、咳……宝贝啊,我怎麽觉得你好像在讲歌词。」
面对郑郁如此难过的心情,朱蒂却无法忍住对她那番话的有趣之处的反应。郑郁原本酝酿好的情绪一下子全跑了,她虽然想翻白眼表示生气,却突然忆起一个女人,那种无厘头的说话方式,让人想发火打她一拳,却无法不理会她的一言一行。
「抱歉,我不开玩笑了。不然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好了,这件事我从来没跟你爷爷说过,关於我的初恋,跟一个天使。」朱蒂突然正经起来。
「天使?那应该是童话故事吧。」郑郁笑道。
「不是童话故事,她是真实存在的女人。」
「女人?女的?」郑郁惊讶。
「当然是个女的。她啊……漂亮、聪明、幽默、温柔,简直就是天使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