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敦芥/甜
«课题：雨天»
※大约是学园paro，仍然自我流清新小甜文(σˋ▽ˊ)σ
※灵感来自於某次搭公车时看到的学长姐们(……)
※蠢萌芥敦芥大法好！！
※关键字：跌倒、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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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哇哇。」
今天是下雨天。
中岛敦抱紧胸前的背包，脸上表情混合着无奈与不知所措。
刚刚突然下起大雨，让没带伞的少年在瞬间变成落汤鸡。是午後雷阵雨还是电视上绕了好久的台风终於来了吗？回想了下地科课堂上一脸严肃的老师的教学内容，中岛敦发现这好像对现状没有任何帮助。
……他要怎麽回家啊。
中岛敦欲哭无泪。
就算等公车等到了他要回家还是得走个几百步啊……
略认真的思索起自己到底怎麽跑可以减少到十位数字的步数，白发少年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公车已在自己面前停下。
「……同学，上车吗？」
赭发的司机开了车门，挑起一边眉毛看着外边呆愣愣地淋雨的学生。雨点刷啦啦飘进公车。
「咦诶……啊啊！我要上车！」
中岛敦一顿、有些不好意思地陪笑道。
赶紧几个跨步踏上公车，他手忙脚乱地拿出学生卡在感应器上哔了过去。一位每次都站在司机旁边的高个子男生朝他笑了笑，看制服和领带颜色是和自己同一个学校的学长呢。中岛敦连忙笑了回去，混和着尴尬和腼腆的少年笑容在车上的乘客们心中绽放出小太阳。
嗯……就算稍微耽误了一点上车时间，不过看那个笑脸的份上还是不好说什麽的呀。
没意识到自己的笑容在令人稍嫌麻烦的雨天有多大的疗癒效用，中岛敦走到中间排的拉环旁，一手拉着稳住身形，另一手将学生卡塞入包内。
但湿淋淋的手一不小心，卡片就这麽掉了下去。
「啊……」
发出小小声的轻呼，中岛敦略狼狈地蹲下身。
制服黏呼呼的贴在身上，湿答答得好不舒服啊。
一边这麽想着，少年伸手捡起卡片，公车却突如其来一个急煞。
「混帐！」
伴随着赭发司机略大声的怒骂，中岛敦於是明白──大概又是哪个三宝挡到这位年轻气盛的司机了吧，不然这个总是爽朗笑着和他打招呼的司机先生人其实很好呢。
──不过这麽想着也无法阻止他往前跌的动作……好吧，这几乎可以说是用滚的了。中岛敦小悲催的想道，自己和雨天犯冲吗──
「唔。」
一声闷哼传来，接着是後领被拎起来的拉扯感。中岛敦维持抱紧背包、宛如战战兢兢小动物般的动作，对着把他捉起来的那人乾笑一声。
「不好意思……」中岛敦尴尬道，感觉嘴角的弧度很是僵硬。
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眼前的男子，感觉气质很安静，而且长得也很漂亮……唔，不是那种一般人的漂亮，是一种让人看了会觉得清爽的、冷冷的漂亮。
「你撞到我了。」
他淡漠地开口，声音意外地有些柔和的沙哑。
中岛敦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就好像雨天。
凉凉的、淡淡的、冷冷的。
……呜呜呜，感觉好可怕。
「……对不起………」
用更加微弱与尴尬的声线回答，白发少年一双虎眼不知所措地瞄来瞄去，一不小心撞进对方澄澈的黑色眼珠里。
快速非常地低下头，中岛敦感觉脖子有一股热度往上蔓延。
好漂亮的人……
………可是、等等，为什麽他要这麽害羞？
白发少年一脸懵逼，定定地盯着对方绣在左边胸口上的校徽。那是距离他们学校几个路口远的另一间高校，听说专门出贵族学生，这点只要看这件低调却又骚包的黑色制服就能了解。
……为什麽贵族学生会来坐公车？
某人的注意力马上被转走。
「……」
而对面，黑发的大男孩表面上平静无波，其实内心填满了问号。
……这家伙到底在做什麽的………
默默在心底吐嘈过一轮，他旋即摇摇头，要自己别再和眼前少年一个频率。
放开对方後领，他抓回在眼前飘来飞去的握把。赭发的司机目前大概是在三宝的无知以及那位不同校学长的调笑之下有点暴躁……嗯，随时可能再飞出去。
「呃呃呃！抱歉！」
「………」
就像这样。
刚刚才撞过自己一次的少年非常壮烈的又撞了来。这位黑发大男孩的眼神都可以冻死人，连保鲜的鱼也会觉得冷。
「对对对对对不起……」
中岛敦简直飙泪。呜呜呜不是他的错！不要这样瞪压力山大啊！
……自己和雨天犯冲，正解无误。
「…………」
冻死人的大男孩.芥川龙之介，眨眨眼看着自个儿撞进怀中、貌似还快要哭出来的少年，觉得有点无言。
……是谁要哭！
「……没关系。」
不过被水汪汪的金色虎眼这样一直盯着也不是办法。芥川龙之介抿唇道，不知为什麽感觉脸上的温度和平常不太一样。「……离开。」
「呃、离开……？」
中岛敦懵逼。
然後脸红刷上另一个新高度。
「对对对对对不起！」
为什麽自己会一直躺在别人身上！好没礼貌！咦咦咦咦可是对方的脸也好红？咦咦咦咦咦！？？？
感觉脸红得能红出蒸气，中岛敦慌慌张张地退开几步：「我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赭发司机：「Shit！」
高个子学长：「哎呀小矮子脾气好一点嘛……」
芥川龙之介：「……………」
少年再度……不，三度跌倒。
中岛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捂着满面通红的脸，中岛敦简直羞得无地自容。
对方一定觉得他太奇怪了呜呜呜！
可以和司机先生抗议吗……
手里还握着学生证，中岛敦不知所措地抠弄一个边角。
三番两次跌倒什麽的感觉真的好蠢啊……还跌到同一个人身上，这简直不能再失礼了……！
不过，那个人身上有一股很淡很淡的香味、很好闻呢………
中岛敦偷偷地瞄向对方，怎知正好碰上那双澄黑色的眼。两人同时一怔，又同时撇开视线。
男孩们同样青涩的脸庞爬上燥热与红，在一片灰蒙蒙的冷凉天气里格外明亮。
「……呃、那个………」
淅沥沥的雨声中，属於白发少年的柔软嗓音传来。「我是中岛敦……你呢？」
「……芥川………芥川龙之介。」然後是黑发少年的淡漠。
这样就、算是认识了吧……？
俩人不约而同地又偷偷瞄了对方一眼。
「唔……嘿嘿。」白发的孩子露出被抓包般的表情。「那个，芥川……？」
「嗯。」黑发少年轻轻瞥去。
「刚刚真的不好意思啊……」
腼腆道，中岛敦挠挠脸，对芥川露出笑容。
「唔……」哼了个音当作回答，芥川龙之介轻轻皱眉。「你没带雨伞吗？」
「咦？」中岛敦呆道。
「……」芥川默默地指着尚在滴水中的白色制服。在公车强劲的冷气吹拂下，现在已经变得半透明黏在身上。
「噢……嗯，忘记了。」搔搔头，中岛敦傻笑道，接着马上就打了个喷嚏。「哈啾！」
「………」芥川龙之介默默递过一张面纸。
这人好蠢。
「唔……谢谢你啊芥川……」狠狠地抖了一下，中岛敦搓搓鼻子。「不好意思呢……」
「……没关系。」芥川摇摇头，在眼前人儿感激的目光下将面纸塞了过去。
冷气有点太凉。
……这样会感冒吧。
「……」不知道是叹了口气、还是什麽的，芥川龙之介只感觉一股无奈从脑袋升起，促使自己把挂在手边的墨蓝色长外套丢给对方。
「穿着。」他感到些许不自在，视线偏移向车窗外。「……会冷。」
「诶……」中岛敦眨眨眼，眉毛生动地挑起。「可以吗？你不会冷？……可我身上都是湿的等等怎麽还你……」
「穿上。」
芥川蓦然肃杀。
「噫噫噫是！」
中岛敦迅速立正。
摸摸鼻子，白发少年乖乖套上。感觉到的那股淡淡香气，因为穿着外套的缘故所以味道更浓了些。是什麽花吗？他对这方面不甚熟悉，只是觉得很好闻。
而一旁的黑发少年则是在他穿好外套後，收回肃杀视线。感觉简直是监督孩子的妈妈……或是监督恋人的小情侣。
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举动似乎过於亲昵。
「……？」
也因此中岛敦不明白为什麽高个子的同校学长要看着他们，脸上还挂个奇妙的微笑。
※
公车开来、然後又离去。
站牌旁下了两名少年。在同一只伞下俩人的肩膀不时轻碰着。
「对不起啊芥川……这麽麻烦你………」
中岛敦满脸愧疚。撞人家的穿人家的，现在雨伞也用人家的，简直太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
芥川龙之介摇摇头。他只不过是早几个站下车而已，不碍事。
「……」何况他总感觉，如果没有伞的话这人会用自以为很快的速度、为了减少步数之类的愚蠢理由而更慢回家，然後就感冒了。
……简直是蠢货。
「唔……抱歉………」
听到芥川的回答，中岛敦更加沮丧，满满的愧疚感强烈得让人忍不住想去摸摸他的头……
……或是揍他。
「………」芥川觉得很无法理解，他不是说没关系了吗？
「真的很抱歉……等等等等一下如果你有空的话我帮你洗完外套再回去吧！……」
「………不用。」
「噫噫噫可是我会很不好意思的！你帮忙我这麽多我必需好好报答你………好痛！芥川你干嘛打我！」
「………闭嘴。」
………
话语消失在淅沥声中。……
「……真羡慕，如果我和中也也这麽罗曼蒂克就好了。」
趴在驾驶座旁，高个子男孩看着俩人的背影这麽说。
「切。」赭发的年轻司机冷哼道，「就凭你这只青花鱼？也不先照照镜子。」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可能和罗曼蒂克沾上半点关系。
「诶~~」被这麽抢白，大男孩也没发怒的意思，只是笑眯眯地摸了摸对方垂在脑後的发丝。「所以中也是在承认你要对我试试看罗曼蒂克吗？」
「……」公车小小的加速一下，然後又回到原来的速度。「谁要了。」
「蛤~~我想要！」大男孩双眼晶亮，大有下一秒就要抱上去的气势。「中也中也中也~~~」
「……你闭嘴！我在开车！………唔呜呜我在开车！」
「现在是红灯嘛。」
「你给我注意分寸………噫！」
大男孩笑着，轻轻吻上那赭色人儿的唇。
嘛，是雨天呀。
淅沥沥的雨声中，俩人淡色的影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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