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这次死定了……。」我走在路上,回想起濒死的状态,不由得打起冷颤,这个左初雪,打从她穿越过来,就好几次受伤又差点死掉,这官家千金不好当呀!
「小姐…你多少是故意的吧?命不是这样赌的。」如幻叹了一口气,严肃的说。
「有时候,放手一搏才有转机。」嗯......是故意的没错,不过我会游泳,哪知道这身体不谙水性,也许还存在着恐惧,落水就没用的抽筋了,要是她原本的身体,才不会这麽容易就抽筋,然而她落水前明明有看到他们走过来,结果居然也没有马上跳下水救人,许是不会游水吧...看来下次她要先了解清楚再做行动。
「但是,还不到那个时候吧?」如梦也跟着翻了白眼。
「请好好珍惜性命。」如幻再次严厉的叮咛。
「二小姐!」一个身影咻~一下地出现在眼前,是满脸焦急的李然,他今日一袭贵气的紫杉,倒也挺有官家少爷的风骚。
「李大人,哈啾~」我拱手作揖,一阵寒冷扫过身体。
「李大人,请您先让小姐换身衣裳吧!」如幻向前一步,行礼。
「咦…不好意思,在下失礼了!」李然瞥了我一眼,见我头发都还滴着水,衣服湿漉漉的紧贴身体,红着脸,别过头,视线不知道该放哪里才好。
「不会不会,是我失礼了,稍後再见。」我轻笑,拍了拍他的手臂,感到他身体的僵硬,我收回手,越过。
「好。」李然的僵硬并非是左初雪误以为的不适,而是紧张的不知所措的反应,他红着脸,像熟透的番茄,默默的点了点头。
「李大人对小姐的事情颇上心的。」如幻缓缓地开口,这是吃醋吗?我瞥向她,却看不出她眼底有波澜,静如止水。
「多想了~若真是如此,就不会现在才出现!」在她开口解释之前,如梦先开口否定了如幻的见解。
「如梦今天怎麽了?」我讶异反应总是慢半拍的如梦,这意料之外的回话,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我真的以为小姐你要死了…」如梦咬了咬下唇,眼眶溢出泪水。
「你才要死了,这换衣服的地方还真远。」我停下来,侧过身子,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继续跟着沉默不语的如幻。
「雪儿。」在我尴尬地想着要说些什麽的时候,弯过一个回廊,左秋铭领着一位女子站在拐弯处不远的房间前。
「秋铭~咦,你好。」见他担忧的神情,我上前,却被他身边的女子瞥了一眼,我停下脚步在他们身前,朝她点头。
「这是我府上的侍女婵儿,婵儿衣服给小姐。」左秋铭慌张地摆着手,轻咳嗽,朝她投以眼神示意。
「请。」女子低着头朝我递过衣服,我伸手要接,如梦却先一步接了。
「哈啾~谢谢啦!」我朝左秋铭行礼致谢,便拉开房间往里头走,再不换衣服,这孱弱的身体会染上风寒。
「小姐我帮你。」如梦看了一眼如幻,如幻点了点头後,她跟着进了房间,而如幻守在房间外。
「那我先去找一下父亲,小姐换好衣服,你领她们过来。」左秋铭见左初雪换衣服去,眷恋地看了一眼房门,转头对上唐婵的视线,转身就离开了。
「是的,婵儿知道。」唐婵毕恭毕敬的行礼。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麽表情。」如幻待左秋铭走远,说。
「你不也是?」唐婵看着左秋铭走的方向,面无表情。
「你是不是讨厌初雪小姐?」
「没有喜欢过。」唐婵顿了很久,在如幻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回覆的时候,她说。
「他们是姐弟。」如幻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唐婵对左秋铭的情谊已超过主仆,自己不也对那时家族变故出手相救的李然如此,不同的是,虽同样是不同世界的人,唐婵的距离,相对近多了。
「知道。」
「你努力一点,是有机会的。」如幻拍了拍唐婵的肩膀。
「你再胡说八道,我会撕了你的嘴。」唐婵却恶狠狠地瞪了过来。
「啧啧,这脾气,还是一样讲不过就动手。」如幻并未抽手,戏谑地说。
「唉唉~这时代有吹风机这种东西就好了!」我打开门,看见如幻跟唐婵交缠在一起的手,尴尬地笑了笑。
「小姐,那是什麽?」如梦好奇的问。
「会吹出热风,让头发乾燥的东西。」
「灶炉?小姐真聪明,咱们这就去找灶炉!」如梦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看了一下我盘起来的头发,拉着我的衣袖便要走。
「别!」灶炉!那不是炊饭用的吗?等等我满脸灰,头发也都是烟味,这样还怎麽去挫挫那些女人的锐气?
「为什麽?」
「你已经把头发擦得近,我也乾盘起来了,就先这样吧!」
「也是......可头发盘起来不是......?」如梦愣了一下,表情奇怪的看着我。
「这样才不会又把衣服弄湿呀!」换衣服就是为了弄乾不要感冒,如果让头发湿漉漉的贴着,肯定还是冷,况且这路上我也看过不少女子将头发簪起,也不知道他们成天让我披头散发做什麽。
「可是......」如幻也皱着眉头看着我的头。
「没什麽好可是的,咱们回去宴会场地,今天还没结束。」在跟她们扯下去我就不知道那几个女人的下场如何了,我赶紧掉头往原路走。
「小姐......」如梦及如幻紧跟了过来,表情紧张,而左秋铭的侍女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缓缓的,落在远处跟着。
「这不是......」回到宴会场地,我一出现便是瞩目的焦点,不过我有些好奇那些迟疑的语气与对话。
「嘘......」
「可这不合礼制吧?」
「少说闲话,等等惹祸上身!」
「什麽礼制?」我好奇的向身後的如梦如幻询问。
「已婚的妇女才将头发簪起,且小姐您头上的发簪有冷大人的家徽。」而回覆我的却是左秋铭的侍女。
「什麽!」我停下脚步,难怪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我这不是作死吗?
「如梦,赶紧拆掉!」我怎麽会忘记头发盘起来是已婚女子的象徵,这麽多年的後宫剧都是白看的!好死不死又簪上冷渊那家伙给的簪子,我倒底是造了什麽孽呀!这可不行!得赶紧拆了,感冒就感冒吧!
「是......」如梦点了点头朝我走过来,却被一个白衣男子给挡住。
「雪儿!」没错,冤家路窄,尤其越不想看到的时候,越会看到!
「又出现了!」我惊讶地伸手,指着面前风华绝代的白衣男子冷渊,他看了一下我的头发和簪子,温雅的微笑着,我在心底大喊,自作孽不可活,我为什麽要把头发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