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狠狠推开,若岚不知为何,心里悸动了下,连忙隐藏好,看着来人。
「太后趣味甚高,本王可否奉陪?」矮不隆咚的宁箫还是那一副彷佛人家欠了他五百万的嘴脸,但若岚明显感受到,宁箫生气了。
宁箫素来有毒舌称呼,不过也是挑人的,他开玩笑时话匣子一发不可收拾,对待他不甚喜欢的人,通常则是惜字如金,生气时行字间常会带着刺。
「参见太后娘娘。」
看到若岚果真在清鸾殿,宁箫眼底闪过抹愠怒,大步流星的走到若岚身边,问道:「你有没有怎样?」
她摊摊手,「还能怎样,打了好几十人而已。」又不是眼瞎,清鸾殿内横竖躺着十余人啊!
「呵,我就知道你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宁箫揉了揉若岚的头发,语气满满的都是宠溺。
抬头,宁箫眼光马上找上太后,语气不复前一秒与若岚交谈的温柔,冷冷道:「太后娘娘,本王的王妃若是惊扰到你,本王向你道歉,可你可以先谈谈这些禁卫军是受谁的指示吗?」
太后同样没有好脸色给宁箫看,肥胖的手环胸,挑眉语:「哀家只不过来关心凋王妃的伤势,怎麽,犯法了吗?踰矩了吗?这是基於长辈对晚辈的关怀。」
「若是的话,本王先替王妃道谢。只是这一地禁卫军,本王可以合理怀疑,你涉嫌谋害本王王妃。」
「宁箫,你别含血喷人,哀家高高在上,需要大费周章让你的王妃在清鸾殿死吗?随随便便找个刺客都比亲自动手的好。」
宁箫皱眉,太后说得也不错,可……他眼光瞟上若岚,「你真的没事吗?」
「就说了,我能什麽事,难道你认为我的伤又裂开了?」若岚突兀想到,宁箫好似未知晓自己已痊癒。
「你的伤,我听说过了,我会帮你去问大夫。」思忖了会,宁箫直抛了一句话给了若岚,便又转头对着太后道:「太后言之有理,看来是本王唐突了,特此向太后说声失礼。」
太后冷哼,撇过头便不理会宁箫的话语,但过了半晌,又怔怔将自己的目光飘上若岚。
「你知晓,哀家讨厌你,後宫并非你一界男流可进。」
「本王知晓,不过是护妻心切,望太后莫见怪。」宁箫已经尽量将话语说得委婉,客套十足。
一阵拉扯由自己的衣袖窜升,宁箫赶紧捕捉来源,却见若岚只是吐了吐舌,比了比出去的手势。
说实在的,宁箫这样讲话满像戴着面具,她实在不习惯啊!
宁箫菀薾,对着太后道:「那麽,後宫之地,本王不宜久留,就先告退了。」待太后娘娘嗯了声,宁箫这才行了个礼,望回走。
若岚走前,宁箫殿後,好似是种保护的现象。
太后深吸一口气,目光不停游移着,慢吞吞吐着几字:「凋王妃,空闲时可到此来陪陪哀家这个老人家。」
若岚惊诧的回头,见太后已经准备躺下身,她这才划上抹自信的笑靥,点头称好。
当然,就走在若岚後头的宁箫自然见到了若岚的笑脸,立马别开视线,挡住自己潮红的脸,若岚也未过於注意。
一出门外,里头不知从哪冒出的太监便将门给重重关上,若岚也马上见到老早翻出门外、正背倚着墙的女孩。
「你怎麽跳了出来啊?」若岚笑着脸调侃道,那飞天一翻可真的惊人。
女孩只道:「王爷来了。」要出来未王爷排忧解难,无奈只能看着地上躺着的一票禁军。
宁箫瞥了眼女孩,直拉着若岚走掉,也不管自己还绑着腿……没事和个男人说话说得这麽亲密做什麽?反正瑶光那家伙自己会跟上。
「喂!你干嘛啊?慢点好吗?」怎麽突然像个幼稚的小孩拉着自己跑的感觉?
宁箫噘着一张嘴,走得更快更急了。
被拉的手快断的若岚用力立定好,拜着迷你的身高所赐,宁箫整个腾空起来,两只短腿还在走啊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