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肥小姐鬧出閣 — 第九十七章 林子

正文 不肥小姐鬧出閣 — 第九十七章 林子

两匹骏马同时飞奔而出,其其格为了显自己大器没动手脚,所以选了两匹状况差不多的骏马,但在骑出去没多久,她便开始後悔。

因为从城里来的那姑娘居然渐渐拉开两匹马的距离!

不甘落後的其其格大力的甩动马鞭催促马儿跟上,接着放开一只拉着缰绳的手,拿起脖子上戴着的小吹箭,锁定前头的马屁股。

乐姗很久没这麽开心地骑马,可是在即将到达指定的大树前,她所驾驭的马儿突然失控,先是昂起前脚差点把她甩下,然後又狂奔向前,所幸乐姗立即反应过来,使劲拉住缰绳,伏低身子才没被甩下。

看到那情形的其其格本想视若无睹地绕过大树後往回骑,但心念一转,觉得倘若自己这麽骑回去,必会让人觉得是自己对那匹马动了手脚,於是策马追上。

童乐姗回头看其其格与自己有多少距离,希望能跳上其其格的马,但两人的距离一直拉不上,且她的马儿速度又慢不下,只能放弃那法子。

她抬头向前,见马儿载着她即将奔入前方的林子,估量自己若进了林子,恐怕不易出来,但若不想跟着进林子,那就得赶紧想其他的办法。

在骏马冲入林子前,乐姗看准了一根比较低的树干,她大胆放开缰绳,挺起身子高举双手,在摔下马前勾住那根树干。

要是以前,她想俐落地翻身着地不过是轻而以举的小事,但如今她的伤还未痊癒,方才又用了过多的劲,在马儿跑开的下一刻,人便摔落在地。

在离树林不远处停下的其其格气恼地咬牙,她本想让马儿将童乐姗带入林子,因为这林子就连族人都不大敢进,里头的路弯弯绕绕,树多且密,荫得不见天日,只要那女人进去,肯定再被找着前就没了命。

後头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在经过其其格时完全不见有停下的打算,可是其其格已经换上了另一个表情,就怕被耶律倾城发现她的心思。

「小乐!」

前头的关祖率先下马,跑上前抱起脸色惨白的童乐姗。

耶律倾城也跟着下马,他懊悔自己没有拦下其其格,他虽有心想从关祖怀里把乐姗抢过来,可最後还是握紧拳头,站在原地。

宋关祖抱着乐姗来到倾城面前,语气中带有冰冷的杀意,「披风。」

倾城愣愣地望着他,没意会过来他指的是什麽,後来才发觉童乐姗白着一张小脸,在关祖的怀里瑟瑟发抖。

见状,耶律倾城赶紧解开披风,盖在童乐姗身上。

「我们回去。」关祖让乐姗靠在自己怀里,丢下倾城离开。

待关祖怀里的乐姗缓过後背的疼痛,便皱着眉瑟瑟地开口安抚:「别恼他,是我答应要比的。」

「闭嘴。」关祖冷着脸,心中的不悦全写在脸上。

他本就不想她吹风,也不想她参加这毫无意义的比试,因为这ㄚ头的心明明向着自己,何必跟一个吃耶律倾城醋的女子较劲,他就是太顺着她,才让她总是率性而为。

童乐姗识相地闭上嘴,如今想起来才一阵後怕,倘若她方才没抓住树干,不管是跌下马,或是被马儿带进树林,这後果都比现在还要可怕。

「别气了……我和你认错就是。」乐姗抓住关祖的衣襟,可怜兮兮地讨饶。

关祖低头睨了她一眼後,往那毫无血色的嫩唇咬了一口。

「怎麽咬人啊你!」乐姗娇嗔。

「不疼了?」关祖挑眉,望着那张小脸关心地问道。

「你就别气他了,明明是其其格硬要找碴。」

「他可以挡着。」

童乐姗无奈地放弃继续替倾城说情,因为说得再多,关祖也还是会怪罪到倾城头上,虽然追根究柢还是因为耶律倾城的关系,但是毕竟找碴的是其其格,耶律倾城并没有做错什麽。

「要是知道耶律倾城要成亲,我就不会说要跟来草原了。」童乐姗叹口气。

她无意扯入是非当中,要不是她太想杀了耶律哈达以抹除心中的疙瘩,否则她也不愿再回到这充满杀戮回忆的草原。

关祖原就不大高兴乐姗和其其格较劲,听到这话後更加误解,酸溜溜地问:「吃醋了?」

「随你怎麽想。」乐姗懒得跟他解释,乔了下身子换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好後,闭眼休息。

虽是无心的举动,但却引得宋关祖的身子一僵。再怎麽说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禁不起心爱的女人这样磨蹭。

可是当他再低下头,瞧见乐姗安稳地躺在自己怀里时,那股激动又被他压下,专心策马回营。

当几人回到营地,夕阳西沉,童乐姗在经陆大夫看诊後,被勒令不准离营,所以当晚一点宋关祖再去陆大夫那拿乐姗的药,瞧见某人的身影出现在那时,大大的不悦。

「她为什麽在这?」

瞪着手忙脚乱顾汤药的其其格,关祖脸色铁青地对陆大夫质问。

「她……她……怎麽了吗?」陆大夫看关祖的脸色不大对,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她在这之後,你有离开过这吗?回来後有没有再检查过汤药?」

陆大夫赶紧走到药炉旁,请开其其格,用勺子舀起里头的汤药和药材查看。

「还不走。」关祖冷声驱赶那碍眼的女人。

「我要替主上把药送去。」其其格对这冷面的公子有些害怕,不过还是壮起胆子回答。

关祖的目光移到陆大夫身上,检查过药壶的陆大夫放下勺子,陪笑道:「两壶药都没问题,都可以了。」

陆大夫将乐姗的药倒入碗中递给关祖,关祖在离去前,不咸不淡地丢下话。

「一时疏忽,名医也会变庸医。」

陆大夫的额上冒出几滴冷汗,他并不在意那些虚名,但怎麽每每到这,他都得提心吊胆做事啊?

回过头,陆大夫盯着双手被药壶烫得一直捏着自己耳朵的其其格,觉得这看起来没啥心眼的姑娘要真是想做些什麽,应该也不会傻到来帮忙顾药壶,因为在这下手很容易就被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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