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死出去了。」石咏苍接过童子拿来的草药,便转头要於悠离开。
於悠拒绝,「我不放心。」
听到这句话,他的怒气一下子上来了,「搞清楚状况,现在在这里我是医者,而你,什麽都不是!」
「不要添乱,你知道你体内的力量对别人而言有多麽的危险吗?」石咏苍说完便吩咐小涅将於悠请出去。
於悠被锁在屋外,只能傻站在原地。
现在的他的确什麽都做不了。
烦心的人走後,石咏苍先是让小涅替他将七尾虞草,和几味互住心脉的草药磨在一起,并熬成汤药,後立马替云爷输内功,抵制他体内乱窜的气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脸色也有些发白,额头不断冒出冷汗。
终於在他体力即将耗尽时,云爷呼出了一口蓝气,脸色没那麽死白了。
石咏苍收回内功,深吸了一口气,下床。
小涅见石咏苍已将病人治疗完,急忙上前,将事先准备好的衣服和毛巾递给他,且替病人喂药。
「交给你了。」石咏苍说完便出了门。
门外,於悠见他出来,慌忙地抓住他的手臂,「怎麽样?」
「我只能帮他清一些你的真气出来,这样至少还可以再撑个几天,还有我现在很累,我要休息了。」
石咏苍说完便离开了楼阁。
於悠在外站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进去看一下云爷。
云爷睡得很沉,坐在一旁的小涅已经喂完药,正在收拾东西要出去。
见於悠来了,他起身行了个礼,「於悠大人。」
「免礼,出去吧。」於悠一摆手,小涅便识相地端着药碗和药渣出去了。
看到云爷安稳的睡在床上,於悠的眼眶不自觉泛红。
他不知道该怎麽跟云爷道歉,明明云爷是救了他的恩人,但他却害云爷只剩下短短数日的性命。
「云爷,当时你若没救下我,那该多好。」
回想三年前,他初出茅庐,好不容易经过师父的同意,可以下山历练好好地闯一闯,但毕竟当时血气方刚,仗着自己被称为奇才,不懂得要低调,引来了许多江湖人的不满。
「你们在做什麽?」十七岁的於悠,一头青丝用束带绑成马尾,脸上还带着稚气,见到一群人在欺负一个男子,他的眉头深蹙。
「你别管,这是我们的私事,识相点就走吧。」一名粗犷的中年男子,拿着弯月大刀,站姿十分高傲,眼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一看就是闯了许久江湖的人士。
「那如果我说……我管定了呢?」於悠说着,露出了一抹微笑,淡淡地好似他没把这些人看在眼里。
「找死!」这时一名拿着短刀的男子沉不住气,抬手便向他冲了过来。
於悠冷静地看着他的攻势,迅速地找到他的弱点,并用手里的银针刺进他的穴道。
那人身形忽地一顿,嘴角一抹红流了下来,在他的面前倒了下去。
其他人见状,皆愤怒地举起武器朝於悠攻去,唯独那领头人做壁上观。
一刻钟过去,原本骄傲地欺凌弱者的人,无一不倒卧在血泊之中。
於悠见那领头人一脸云淡风轻,完全不把自己兄弟的死当一回事,有些兴味的看着他,「你不跟我打吗?你兄弟可都被我杀了。」
不过那人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道,「你很有实力,但性子这麽冲,将来必定吃大亏。现在我不收你,日後定会有人来替我向你取命,好自为之。」
说完,身影往林中一遁,人顿时没了踪影。
「啧,懦夫。」於悠没打算追上去,毕竟他还得看看那人的伤势。
没想到他才刚要转头去察看那人的情况,却扑了个空。
他跑了!
「连声道谢也不会说,白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