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野佳澄在那段回忆的描述里并没有在自己身上着墨太多,毕竟现在这个时候他也没打算让奇蹟世代知道,只是紫原敦是个例外罢了。
『敦可以帮我保密吗?』佳澄用略为俏皮的语气询问。
『如果保密的话,澄仔愿意跟我联络吗?』紫原敦迫切的询问,佳澄思考片刻後点头答应:『好啊。』
佳澄想到那天的结尾,闭上了眼睛。
黄濑和绿间仍是沉默,他们在这个情况上也确实不知道要怎麽开口。佳澄只有告诉他们他答应紫原敦会回到球场上,可是理由呢?
黄濑想要开口询问,却被绿间阻止。他们看着佳澄的微笑,就像是只要一开口询问的话,他们就再也找不到他一样。这样的情况,他们要怎麽开口呢?但是比起这些,比起神野佳澄,他们更熟识也更喜欢的人,他又会怎麽样?
赤司征十郎该怎麽办?
佳澄捧起热抹茶喝了一口,眨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们。
绿间马上就察觉到佳澄的眼眸之下想表达的意思是想离开不想再跟他们在一起,可是黄濑却没有会意过来,只当对方是在卖萌。
「神野……」绿间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如此沙哑。
「嗯?」
「你……你不能跟赤司好好坐下来好好谈吗?」
几乎是在那个瞬间,绿间跟黄濑看到佳澄的笑容扭曲狰狞,他的脸露出了冷漠的微笑。
「我以为你们不会提到他。」佳澄冷漠地说,看着两人面面相觑他也是只加大自己的冷漠,「我跟他很熟吗?」
「小佳澄……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现在的小赤司啊……」黄濑感受到的一股不寒而栗。
「为什麽要跟赤司闹这麽僵?为什麽不打篮球了?」佳澄自顾自地开口,下一秒转而狰狞的开口:「说起来为什麽要把我跟赤司征十郎绑定在一起?就只是因为他喜欢我?就只是因为他是把我带入帝光中学篮球部的人?像这个智障般的言论,从我离开篮球步之後不断不断听到。
「不只是你们,我也想问为什麽。说起来你们到底要逼我逼到什麽时候?我不像赤司征十郎一样有强大的心理基础,我是街道上随处可见的普通人,我没有什麽天赋,我没有像你们一样的篮球才能,我只是一个对篮球有兴趣的高中生而已。
「但是为什麽?你们到底是抱持着什麽样的心态,去打那最後一场的比赛?荻原成浩是我跟哲也的朋友,你们怎麽就把他的信念毁了?你们知道吗,你们也毁掉了我的信念……」
佳澄情绪激动地讲述这些,他低着头抓着自己胸口前的衣服,非常痛苦地讲述这。倏地,他猛然抬头,眼眶早已红润,泪水在眼眶内打转。
「你们觉得我会原谅你们吗?不要再跟我提起篮球,不要再跟我提起赤司了,我累了……真的,好累好累。」
佳澄流下痛苦的泪水,告诉他们,自己对於现况觉得疲惫。
「黄濑君、绿间君,非常不好意思我现在必须把佳澄君带走。」突然间黑子的声音在他们身旁出现。
接着火神就一把拉起佳澄,顺道拿走他的包包。
「等等小黑子就算了,小火神你怎麽也在这里?」黄濑错愕的开口。
「喂喂喂,这是我才想问的吧?你们怎麽诱拐走我校的人啊?」日向一脸流氓样看着两个一年级的小孩子。
两人瞬间会意整个城凛的人都来到现场,然後只能注视着他们把情绪激动的佳澄带走。他们什麽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在佳澄开口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们都已经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事情。
见识到「黑子的篮球」後,他们的心态不再像是中学时期一样那麽的中二,他们开始成熟不再目中无人,但对於青峰、紫原甚至是赤司而言,他们还没见识到他们的信念究竟有多麽强烈,所以才会故我。
之後没多久黄濑就失落的提前先离开,绿间走出麦当劳的时候正好遇到高尾,他听着高尾讲些无聊的话,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
佳澄一回到房间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他回忆起这段时间的种种,比如跟城凛的人见面被好几个人问赤司的问题,比如紫原曾经在通讯软体上提过赤司,结果被自己凶回去。
赤司征十郎这个人彷佛已经跟自己脱离不了关系了,他开始觉得痛苦,他开始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喘不过气来。
最让他感到害怕的是,那双赤眸温柔地注视着自己,轻轻开口──
『神野,我爱你。』
就让他痛苦不已。
於是他开始跟所有人说不想再听到赤司,不想再跟赤司有任何勾搭,他爱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说来可笑,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这麽肤浅的人。
佳澄望着夜空,绝望的闭上眼睛。
这样的自己,真的能被赤司征十郎接受吗?
这里是哪里我是谁为什麽要OOC人家,不要当初的爽文变成这样好吗!
2018.09.04BY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