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头上的牌子,「会议室」。
带着不安与好奇,我缓缓推开了门。
里头剩一盏灯虚弱的亮着,女人穿着亮黄色的礼服坐在那。
『你来了啊,游梓帆。』那女人起身往我这走来。
李姗姗。
「你有什麽事?」
『没什麽只是…想跟你谈谈罢了。』
「什麽事?」
『跟阿信作个了结吧。』
「凭什麽?」
她拿出一张支票,「听说你…想开一间咖啡店吧?随便你开。」
我退後了几步,想远离这实在龌龊的东西。
「不,我不会答应。」
『这样还不够?』
「自己的梦想靠自己也能达成,你拿再多的钱,打死我都不会做。感情谈何容易,怎麽可能因为你区区这些钱就叫我离开他?我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
她握紧了拳,手里似乎有什麽被光反射着…
『离开他。』
「不‧要。」
『你那算什麽!我辛辛苦苦追求了他这麽久,轻松容易就被你这个突然出现的第三者打乱!你凭什麽!』她歇斯底里了起来。
「只有一方的感情不可能实现。」我冷静地说。
她快速向我走来,亮出她藏在手上的那把刀子。
我惊吓,冻在原地。
『梓帆!』
*
我回神过来,已经落入阿信怀中。
左手臂隐隐作痛,鲜血画出一条伤口,在礼服上渲染开来。
『你疯了吗!』
『我为什麽都得不到你的爱!她轻轻松松闯入的到你的宠爱…而我呢?在你眼中…在你眼中我只不过是个烦人的苍蝇!』李姗姗大吼。
他没有多说,背起我直往外冲。
『我马上带你去医院!你忍一下…』
「不用了,我宿舍里有医药箱,回去把伤口处理好就好了…」
「等一下伤口感染了怎麽办?到时候…」
「信宏,真的不用了。」
宿舍里没什麽人,似乎都聚集到舞会去了。
我坐在床上,他拿起生理食盐水,轻轻地涂抹在伤口上。
「痛…」我咬着唇,心里暗鸣着。
他在伤口上缠起纱布,将伤口包覆住。
『你还好吗?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我没事…」
「刚刚发生什麽事了?」
「阿信…」泪水就这麽理直气壮地流下来。
他用手抹去我的泪,很温柔的。
「我可以…不要再这麽恐惧的爱你吗?每天…总是忧愁着,看着你身边围绕的那麽多女孩子和柜子里那麽多的情书,我好担心…哪天就突然的失去你…」
他沉默,胸膛紧紧抱着的是我软弱无力的身躯和脆弱过度的情感。
夏夜里的蝉鸣,因为宁静更为响亮。
左手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傻瓜。』过了一阵子,他说。『为什麽你会觉得我会离开你?』
他看着我,瞳孔离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
我顿时说不出话来。
他轻轻靠上我的耳朵,『对我来说,情感这种事从来不是随便说说就过了。虽然我不敢立下永远不离开你的这种空头诺言,但是我敢保证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你。
『因为,能让我遇见你就是我最幸运的事了。」
我点点头,靠在他的肩上。
泪水不止。
『好啦,累了就早点休息。』
我躺在床上,尽量不去压迫到左手臂,安稳的躺着。
他准备起身离去时,我拉了拉他的衣摆。
「今天…陪我好吗?」
阿信笑了笑,脱下西装外套,躺在我旁边。
轻轻的将我拥着,吻了我的额头。
今天晚上睡得好熟。
手臂上的伤在此刻开始作痛,即使过了将近三年,伤痕却还是不时提醒着自己这段回忆。
『这段爱情真累人。』小君姐喝着咖啡。
「嗯,不过很精彩。」
天色逐渐暗下,街上的雨势愈加磅礡,真是配合接下来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