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景国称臣於蔚狄後,蔚狄的子民依着特别的条件,领取进入百景国的通行符,便能自由进出百景国。
秋风瑟瑟,霜叶绯绯。
一个身影闯入齐王府,剑云马上拔剑,喝斥道:「什麽人?竟敢擅闯王府!」
「是我……」七爷神色紧张地说:「你们这里借我躲一下,如果有人问起,可别说我在这啊!」
剑云一看确实是七皇子,於是通报六爷。
百好阁,席原搂着花柔,正喂她吃葡萄。
花柔脸上一片呆滞,毫无表情,自从她一直闹着要去找琉璃,却被席原紧紧的拴在身边,她想去哪,都有六爷跟着。他想确实的保护她,不愿她犯险。
「六哥!冒犯了。」七爷东张西望地找能藏身的地方。
席原一脸疑惑。「七弟,你这是在做什麽?」
七爷慌张道:「有人在追击我,你这借我躲一下,若有人问起,请别说我在这。」
「到底怎麽了?有谁敢这麽大胆追你?」席原纳闷着不知所以然。
七爷没有回答,直接躲到房内的屏风後头,调整呼吸後,收敛起自己的气息。
席原又拨了一颗葡萄,从容地喂着花柔。
突然间,剑云被鞭子绑住,滚进了百好阁。
绿儿在一旁看着,不舍的心一揪,赶紧上前关心。
剑云急切道:「六爷,快逃,有敌人!」,他的胸前,有一道鞭痕,绽裂的衣服撑开,皮肉绽血。
绿儿看着他身上的伤,心疼的泪眼夺眶,滚滚泪水在打转。
「别担心,本王会看着办。」席原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拿出金创药膏的给绿儿,嘱道:「帮剑云抹上。」
绿儿正要掀开剑云的衣服,剑云握住绿儿的手,阻止道:「男女授受不清。」
「可是你……」绿儿泪光闪闪的看着剑云,心疼不已。
身影袭来,席原斥道:「是谁?敢如此大胆的擅闯王府?」
一名女子手握长鞭,气势凛然的走进百好阁。
女子穿着上等白绸,眉宇艳丽,潋灩生波的目光,一笑百媚,是足已令万千红尘失色的姿容。
她礼貌地揖手道:「不好意思,打伤了你的人,我是真急着找我的爱君,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爱君?......」席原似笑非笑。「你到底是谁?」
「初次见面,我叫朱茵。」她妖媚的笑了笑。
席原挑眉,问道:「朱茵?......哪家的姑娘?」
「我是蔚狄国的姑娘。」朱茵噙嘴而笑,眸光百媚。
「那姑娘应该回蔚狄国找?怎麽会来这找爱君呢?」席原收起了和颜的目光,深怕对方有敌意。
朱茵不减一丝妖媚的风采与凛然的气场,坚决着说:「我爱君就在这。」
「不,这没有你爱君。」席原一道冷冽的目光。「姑娘,请回吧。」
「既然你不肯交出我的爱君,那麽,我只好失礼了。」朱茵说完後直闯进屋内,目光扫落四周,直往屏风而去,如葱般的手指拉开了屏风,一见到七爷,柔娇百媚的地笑道:「原来爱君在这啊!你还真爱跟我玩。」
七爷被她拉着走出来。
「我要的人先带走啦!」
朱茵看了看花柔,妖媚而笑:「这女子的容颜也颇具姿色,将来说不定能为我所用,我顺便带走好了。」,她一把抓住花柔,面露为所欲为的神情。
花柔一惊,但朱茵的速度之快,肯定着她的武功了得。
席原握剑,打算营救。
花柔喊道:「王爷,你先别出手,我自己可以。」,一遇到战斗,她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奋力挣脱开朱茵,手里的三根针往朱茵飞去。
朱茵从容闪过三根针,并收起长鞭,媚然的说:「对付女人,我不喜欢用鞭,怕打花了脸可就不好了。」
被蔚狄国欺压着,花柔心中早有不满,怨念在心。一看到蔚狄国的人在府中如此嚣张,又要强行带走她,她的怒气不发不悦,不吐不快:「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劫走王爷,你们蔚狄未免太过嚣张了。」
朱茵幽幽地笑道:「我们蔚狄就是强大的象徵,你们百景已经称臣了,什麽王爷和妃子不过是我们的臣民而已,可没有特别尊贵。」
花柔不甘此番羞辱,忿忿道:「你们别欺人太甚了。」,她飞步而起,手握双刀,凌驾着一股气势,直刺而去。
朱茵不得不抽鞭,挡下花柔的攻势。她的皮鞭一使,拉开了花柔的距离。
花柔始终无法近距离袭击,於是她使出细针趁缝飞向朱茵,朱茵一个闪躲,让花柔有机可趁,她的刀锋直朝朱茵而去,划破了朱茵手臂上的衣袖。
朱茵眼眸里有一道满意的鳞光,笑着说:「想不到百景国也有如此厉害的女人,我本以为只有你们的琉璃大帅有看头,其他女人都只会柔弱的一在男人身旁,看来是我小看了。」
琉璃的名字在花柔的脑海中浮现,琉璃就是被蔚狄的侵袭给搞得失踪,花柔的怒火燃起,她才不论眼前的女子是谁,她要蔚狄付出代价。
「呀——!」
花柔一声怒吼,杀气腾眼,紧握双刀朝朱茵而去,朱茵又被她划伤了手臂,鲜血流出,晕染了白绸。
赤红的血。
花柔有些闪眩,目光难以集中。
「爱妃……」六爷顿时一阵心慌。
朱茵的眼神开始认真,一挥长鞭,长鞭直朝花柔打来,席原挺身而出,抱住花柔,长鞭直直打向他的背部。
「竟然逼我出了长鞭,算你厉害。」
朱茵不愿再较量下去,直接带着七爷,悠然离去。
席原的背部渗出血来,花柔赶紧扶着他到床上,看着他身上的血,有些晕眩。
蔚狄女子一来,伤了剑云又伤了席原,花柔深深感叹:「蔚狄的人都这麽强吗?......」
剑云赶紧进房里,关切六爷。
「六爷,是微臣保护不周。」剑云单膝跪下,声音里满是歉疚。
席原趴在床上,镇静地说:「不!不要紧的。」,随即,担忧着说:「倒是你,你怎麽还没上药?」
「微臣不喜欢女人帮我上药,待会微臣找厨房的阿虎帮微臣上药即可。」
「嗯!快去吧。」席原挥着手。
剑云揖手道:「王爷,有哪里需要微臣帮忙吗?」
「这里有本王的爱妃呢!」席原轻松的笑着,好似一切的爱意能胜过一切,只要爱人在身边,他就可以努力熬过艰苦。
剑云颔首,离开房间。
花柔强忍着见血会眩晕的不适,解了六爷的衣裳,她眯着眼,为他敷上药膏。
席原笑靥如花。「这可是爱妃第一次帮本王解衣呢。」
「都什麽时候了,王爷还这麽爱开玩笑。」,她看着那道从表皮迸裂的伤口,面色忧伤,心有戚戚焉,「王爷,你一定很疼吧?」
「这是本王心甘情愿为爱妃挡的,就算为爱妃挡上千刀,也不能喊疼的。」
「王爷别太逞强了。」
她在他伤口上缠上白布,一个手劲没拿准,缠得紧。
「啊!」他大叫了一声。
「对不起,弄疼了吗?」她粗手粗脚的不好拿捏力气。
「不疼的,只是被爱妃弄痒了。」
「你……」她受不了他的不正经,往他身上拍了一下。
一股痛意窜上,他忍不住说:「爱妃,这是真疼了。」
「王爷不是说不能喊疼的吗?」她半开玩笑,平时只有她被欺负的份,这下终於能扳上一回。
他柔切的问:「本王疼,爱妃会心疼吗?」
她默默无语,专心的为他把白布缠好。
他坐起身,妖娆的眼神撒娇道:「爱妃帮本王穿好衣服。」
「你……」她看着他为她挡上这一鞭,忍住不动气的帮他系上衣带。
他抚摸着她的脸蛋,水眸滢滢的凝视她说:「如果挨上一鞭能这样得爱妃的怜悯,我可以爱上千鞭,只愿得爱妃一人心。」
「你可别乱说。」她的眼里有忧伤,她可不想看人受伤。
「爱妃果然心疼了,这一鞭很值得!」他勾唇一笑,似和风拂过,百花生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