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불꽃놀이 — 02.

正文 불꽃놀이 — 02.

如果不含主观性的看法评价的话,全绝对是大众认可的帅哥;然後虽然不想承认,但其实凭主观来说,全也是一个绝对的帅哥。

人人都说帅哥美女看着心情好了半分,毕竟人的眼睛就喜欢好看的人事物嘛!

可光靠这点完全不能遏止权顺荣想扁他的冲动!

隔日一早,权顺荣反常早早起了床,与他同一间宿舍的练习生崔韩率,揉着眼睛进到厕所看到他在刷牙时,都惊讶地倒退了三步,夸张的反应引来了其他人的注目。

众人好奇的凑向门口,想说是什麽吓着了他,结果一看,众人的反应也不亚於崔韩率,纷纷抖了好大一下。

「哇,顺荣哥你怎麽回事啊?」其中一名叫金珉奎皮肤黝黑身材高挑的少年问道。

「喔,搭啊遭啊。(大家早啊)」权顺荣刷着牙口齿不清的答,随後含了一口水,吐掉口中的泡沫後,退出去厕所,看着还继续望着他的众人,「你们……干嘛?我脸上有什麽吗?」

「我的天啊,连制服都换好了。」一旁一个脸圆滚滚声音大的男孩子攀在崔韩率背上,一脸的不可思议,「哥,你吃坏肚子了吗?」

「胜宽,很重,下去。」崔韩率拍了拍那男孩子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

夫胜宽不甘不愿的下了崔韩率的背,可依然黏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腰,「这样就不重了吧?」

崔韩率无奈的摇摇头,任由他上下其手。

「没啊,我身体很好。」权顺荣转身进房间挑袜子拿书包,撂下那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看。

这时一个年纪较大的练习生指挥着挡在厕所前的门柱子似的小屁孩们,道,「哎,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也想,是有点大惊小怪了,反正人总有那麽反常的几天!虽说权顺荣长得像仓鼠,但本质上还是个人啊!於是,大家原地解散,像刚才说的,该干嘛干嘛去!

权顺荣穿好袜子背起书包就出门去了。

出了公寓大门,仰头一望清晨的蓝天,不自觉感叹,原来遇到一个人,嗯……一个灵魂,连日常的一切都可以改变那麽多。

大前天的自己还是那个喜欢赖床的懒虫;醒来时神智不清把洗面乳当牙膏的傻子;叼着一片白吐司当早餐就出门的仓鼠。

现在居然能有余裕地站在街边的小摊前嗑一盘年糕再去搭车上课,真是神奇!

进入车站的闸口,权顺荣下到了月台,选定跟昨日一样的车厢位置,等待同一班列车。

列车缓缓的驶入月台,车一停,车门一开,权顺荣几乎是用蹦得上车,兴奋的模样,让几名也是早起上学上班睡眼惺忪的人在一旁看得不解——这人大早上的精神就这麽好啊?

权顺荣可没时间注意到那些人的目光,脚一踩稳,就马上快步向昨日的座位走去,他昨天睡前想了好多话题要跟全聊,就窝在被子里自言自语了半天,吵得隔壁床的夫胜宽拿枕头往权顺荣脸上拍,让叽叽喳喳的小仓鼠闭嘴不要干扰他的睡眠品质,嘴里还愤愤碎念——哎哟,没睡好脸又要肿了。

只是,权顺荣走到前时,却发现全不在!

「诶?」他扭头四外望了望,没看到全的身影,便仰脸再确认了一次车厢的号码以及座位号,都没有错啊……

当权顺荣脑袋里浮出是不是要去其他车厢找看看的念头,忽然感觉到有人拉他的裤子,那股力量是从大腿的位置传来的,以为是个小孩,没想到低头一瞧。

——一只手出现在座椅下!

「哇啊——」权顺荣吓得大喊,整个人还边蹦边倒退,还有些腿软,差点没摔到地上。

然後就是像昨日重演一般,整个车厢的人都朝权顺荣看,眼里还带着点不悦。大多数的人正准备补眠呢,被权顺荣的叫声吓一个都醒了,自然不高兴了。

权顺荣努力抑制胸口的怒气,对其他乘客鞠躬道歉,接着将那双小眼睛撑到最大,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害他第二次出糗的家伙——已经从座椅下爬出来坐到椅子上的全,重点是全还笑的前翻後仰的,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呀!你这浑蛋!」权顺荣这时也坐下了,气冲冲的对着全骂,「我没看到你的人还打算去其他车厢找你,你居然躲起来吓我!」

全笑得都泛泪花了,手正抹着眼眶,「哎哟,太好玩了。」

见全一点都没有抱歉的意思,权顺荣脸颊一鼓,脚一蹬,起身就往其他车厢走了。

全虽然还在笑,不过倒也是站起了身跟在权顺荣身後,「哎,别生气嘛~怎麽那麽开不起玩笑啊~」

权顺荣头也不回,装作没听到。

全伸手拉了拉他衣角,又继续说,「理我呀~小气鬼~」

全这一拉,权顺荣就想到刚刚的事了,於是就更生气,步伐迈得更大更快。直到走到了尽头,再没有车厢可以往前才不得已停下来,随便往个座椅一躺,明确表达拒绝跟全同坐的意志。

而他敢做这麽羞耻的举动,主要也是因为这车厢没有任何其他人才如此。

全看着闭上眼像是下定决心绝不跟他说话的权顺荣,嘴角微微一挑,蹲下身子,脸靠到他耳边,轻轻的一字一句道。

「权、仓、仓。」

黏呼呼的语调,恶心的让权顺荣直接坐起身,瞪着眼看垂着嘴角一脸委屈的全,「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那样叫我吗?全、猫、猫!」

「你肯跟我说话了啊。」

演京剧瞬间变脸一般的,全笑眯眯的戳了戳权顺荣肉肉的脸颊。

权顺荣忽然心里就开始默默地检讨,自己到底在气什麽呢?这家伙根本就不在意,而且老实说其实在学校同学们也常常干这种恶作剧,也许是他太计较了吧。

想到这,便也不继续无视全了,挪开屁股把另一个位置让给他,「喏,下次不要再在别人面前这样吓我了,很丢脸耶,全部人都盯着我看。」

全慢悠悠地坐下,翘起二郎腿晃了晃,道,「如果成功出道了,比这丢脸的事多着呢,这样就受不了了啊?」

语调冷冷的,字句间夹带了淡淡的挑衅意味,全承认他是故意的,本想着大概又要惹权顺荣发火了,可没想到眼前的小仓鼠非但没恼怒,反而停顿了下,似乎在思考,随後点点头。

「你说得没错呢。」权顺抱着胳膊,噘着嘴,一脸认真的思考,「以後站在蚕室运动场、东京巨蛋啊,要是摔倒的话是好几万名观众看着耶……跟一个车厢的人比的话好像真的没什麽啊。」

全听完权顺荣的话,怔了下,失笑,「噗哧。」

权顺荣抬脸看向数不清第几次在他面前笑得跟疯子一样的全,纳闷地问,「你又在笑什麽?」

「笑你有趣啊。」全掩着嘴,抑制着笑,可弯弯的嘴角仍然淌着笑意,「野心不小啊你……,还没出道就在想蚕室跟东蛋,果然初生之犊无所畏惧啊。」

「这跟怕不怕有什麽关系啊?」权顺荣歪着脑袋望向全,认真道,「还有这不是野心喔,是梦想,人怎麽会惧怕梦想,梦想是一件充满快乐的事啊。我想要站在舞台上跳舞给所有人看,从小舞台慢慢站道大舞台上,如果可以我还想要死在舞台上,肯定帅爆了。」

说完,权顺荣视线一动,发觉全看着他的眼眸,与他对视。可似乎又不是在他的眼睛,好像是看向更深的地方。

两人就这样互相凝视了半饷,中途都没阖过眼,直到眼球乾燥,才猛地边眨眼边揉眼。

全揉着左眼,右眼张着,盯着正揉两只眼睛的权顺荣。

是他看错了吗?怎麽觉得这仓鼠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还有……是错觉吗?怎麽这麽小的眼睛里,会像掺了星星般的耀眼。

权顺荣用力的眨了下恢复湿润的眼瞳,笑嘻嘻的问他,「怎麽样?我的梦想很棒吧?」

「嗯,有梦最美,失望相随。」全伸了个懒腰,揶揄道。

「哼,随便你怎麽说。」权顺荣毫不在意全对他故意打击,坐在位置上摆动手脚,复习着前天学习的舞蹈,边道,「如果全你能走出车厢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来看我这周末的演出了。」

「你现在跳给我看不就成了?」全指了指车厢中央的空地,「离到达磨石站还有一点时间,给你展现一下,虽然观众只有我一个。」

「对耶!全你真聪明!」权顺荣兴冲冲的奔向车厢中间,扭脖子,伸展手臂,蹲下身压腿,做些热身。

「那是。」全也找了个良好的观赏位置坐下,确保能看清权顺荣整个人的肢体动作,「先说好我可不会留情面,跳得不怎样我会老实说的。」

「放心吧,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权顺荣胸膛向前一挺,听见骨头松开的声音後,便拿出手机,播放曲子。

权顺荣的脸庞以及身子都还带着点尚未褪去的少年稚嫩感,笑起来的时候有些呆像个有葵花子吃就很满足的小仓鼠;生气的时候就会变成嘴里塞满嚼葵花种子话说得急促且含糊不清;总之在全看来,左看右看都是只软乎乎圆滚滚的小仓鼠,万万没想到跳起舞来,还真是找不着一丝小仓鼠的影子。

看着就不知道练过几千几百次才能如此流畅的衔接。手脚不算特别长,可仔细一看,整体比例其实很不错,动作收放自如乾净俐落。也许是舞台经验或是给予的舞台不够大,还有些青涩感,但却充满了强大的生命力。还有那沉浸在其中满足的神情以及眼神,这家伙真的不单单只是只仓鼠啊。

直到最後一个节拍,都没有落掉,完整的收尾。那双在表演时如虎眸般锐利的眼眸,瞬间又变回了那蠢萌的眼神,一蹦一跳的蹭到坐在座位上观赏他表演的人身边,睁大眼睛问。

「怎麽样?」

全又怀疑起自己的双眼,是不是哪里不对劲?眼前这家伙跟刚才跳舞的是同一只仓鼠吗?

他看向面前,脸上就写满期待的人,抿了抿唇,移开目光,有些心虚的道。

「还可以啦,不过跟我比,就差了不只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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