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合欢山的早上非常的冷，甚至在外套里还要拿着暖暖包才能维持住温暖。我们一行人走道下头的武陵亭前，我们到时已经有人在那里卡位准备看日出。
等待的过程异常痛苦，我甚至把带来的热水都喝光还是感觉到寒冷，我甚至一度放弃要离开。
我开始在附近走动，试着藉由拍照来分散心情，没多久日出从山头缓缓出现，大家先是屏息以待，等到太阳完全露出後，其他人便欢呼着甚至有人开始鼓掌。
「早。」外套女孩看着我。
『早，外套……』
她比出不要说出口的指示。
『早，小芊。』我小声说着。
「早，学长。」
因为早上十点要退房在退房前吃早餐就各自去餐厅吃，退房时在松雪楼集合就好。
我先是回去整理行李後跑去吃早餐，早上的餐厅大多是老年人居多，我盛了碗粥跟夹了点小菜准备回餐桌前。
「学弟。」
『婉平学姐。』
学姊一个转身喊着，後面几位女生也跟着走来。
最後我跟着阿哲的女友跟蔡佳君的女友和婉平学姐一起用餐。
「没想到在这也会遇到学弟。」婉平学姐说着。
『我想说吃完再回去睡一下。』
「他们呢?」阿哲女友问着。
『还在睡。』
「让他们睡吧，等等还要开车呢。」蔡佳君女友说着。
吃饭中，她们聊的很起劲，我则是安静的在旁边听着，除非是有问我或者需要回应的我才会说话。
「学弟，你有没有要让我学妹当你女朋友了?」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学姊会把话题带到这里。
「跟我们一起睡的学妹吗?」晓雯学姐问着。
婉平学姐点头，「这小夥子都不敢她告白。」
说完大家像用看稀有动物的眼神看着我。
「她很好攻略的。」蔡佳君女友说着。
「而且她人也漂亮个性又好相处，应该很多人追。」
「昨天晚上有人跟她打电话告白呢。」
『告白?』我听到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当然，我们家小芊这麽完美有人追都很正常的。」
我沉默着。
「会沉默就是在意她，既然在意那就赶紧上。」
学姊们吃早餐提早离开餐厅。
我则是把东西吃完後便回去整理东西。
退完房，我们一行人在松雪楼前拍了张照片，赶在早上通车前下山到清境去。
到了清境後相对没有在武陵时的寒冷，甚至开始觉得有点温暖，下车後走到青青草原上就看到陈群的羊在，地上吃着草。
大家到了清境也是一样的很自动就分拆成四组行动。
这次阿伟就跟着我们一起走着，我们先到草原上看着羊，一路上羊不只在草地上偶尔也会穿过围篱到人走的水泥地上，阿伟跟小芊四处找着羊群拍照我也没闲着一路上当着称职的摄影师。
「铭盛，我要去上面的礼品区看看，你跟学妹在一起，午餐见。」
丢下这句话他就跑到上头去。
这辈子都感谢你，我在心中说着。
「那学长友要去哪里吗?」
我摇头。
「你看。」她指着下面，「好像是剃毛秀我们去看。」
於是她拉着我的手一起冲到下头去。
我决定要告白了。
看完剃毛秀後我们转往马术秀的场地去看。到达马术场的地方要走半个小时的路程，因为不赶时间我们选择慢慢走到马术场去，一路上多人带着一家大小走在走着。
「我们这样会很突兀吗?」外套女孩在我耳边小声说着。
『应该还好。』
「可是，刚刚经过的小孩跟他妈妈问我们是不是情侣呢。」
『真的吗?』
我转头回去看。
「别看了，刚刚骗你的。」她轻声笑着。
『外套女孩。』
「是，学长。」
『我喜欢你。』
这是人生中我第一次说出这句话。
仍然没有倾盆大雨的场景，也没有在璀璨的灯光下拥吻告白。
「学长，这个玩笑很厉害喔。我刚刚都被吓到了。」
她看着我，「难道，学长是认真的。」
我点头。
「学长，好狡猾。」她说。
『哪有?』
「明明就有，趁我不知道的时候下手。」
但手还是紧紧牵着。
「不过，还是很开心。」她说，「学长。」
她的脸颊泛起微微的红润，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可爱。
『应该不能再叫学长了吧。』
「好像也是。」她想了很久，「算了还是叫学长好了。」
『那我呢?』
「一样叫小芊或外套女孩好了。」
『外套女孩。』
「是，学长。」
『没是，我只是想听你叫我学长而已。』
「好。」她说，「学长。」
『是，外套女孩。』
「以後想要我说直接说就好，不用这麽迂回。」
『好。』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走到马术场，但小芊突然说不想看想在附近散步就好。
「等等上车就不能独处了。」
於是，我们在附近散步到中午时分後到下头的摊位聚集吃午餐，吃完就直接回台中。
回程上，小芊虽然睡着了，但还是牵着我不放，我没有握开只是任凭她握着。
伤口已经结痂掉落了。
翁羽婷，这时的你也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