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这麽发生了,突如其来的、毫无预警的、晴天霹雳的。
这一夜她和季伯臣上床了,因为她醉了,因为他们都醉了。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因为她主动脱了自己的衣服,因为她热情的贴在他身上。
因为他想要她,因为他忍不住,因为他不想再忍。
因为他吻她,她也回吻他。
人家说喝酒误事。无误。人家说酒後乱性。无误。
酒精作怪,加上一夜的激情,俞同贤睡到下午三点才醒。
俞同贤醒来,意识恍惚,身体不适超过脑袋不适。她两腿发软,手和脚和身体好像全不是她的,简直像遭人暴打一顿。
俞同贤扯开被单,她身上未着衣物,还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吻痕,看着同样未着衣物全身赤裸的季伯臣,看向他的下半身,他们两个昨晚干了什麽?靠~靠~~靠~~~~
「季伯臣~你给我起来~快起来~~」这是谁的错?这是谁主动的?这是谁发神经病?这是谁先的?这是谁....俞同贤非得算清这笔帐,她像抓住了偷东西的贼一样的抓住他的分身。
「你干嘛?」季伯臣被俞同贤吵醒,看着她坐在一旁,赤着身子,手里抓着....
「你才干嘛?你说你昨晚都干了什麽事?」她的手似乎带着劲道。
「你...你....」他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的扫了一遍,眼前的她身上全是他昨晚的战绩。
「你什麽你....」
「不是很明显吗?」季伯臣眯长了眼道,表情、声音把疲累不堪四个字表现的淋漓尽致,「你上了我。」
什麽?好个睁眼说瞎话!谁上了谁?还不明显吗?
「你放屁!」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她先动手的!
「你要了一整晚....」季伯臣将视线移往她的手上狭持的人质,「现在该不会还想....」
「屁!你神经病!你胡说八道!」俞同贤像烫手山芋的放开他的分身,一个拳头就往他身上去。
她无法证明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就算是真....怎麽可能!不可能!但如果是真....不不不...不可能....
她怎麽会跟季伯臣上床?
她怎───麽会跟季伯臣上床?
季伯臣把被单往她身上抛了过去,整件被单从头顶将她整个人笼罩盖住,然後起身走向浴室。
俞同贤从被单里钻了出来,「你干嘛?」
「洗澡。」季伯臣跨进浴室前,回眸问,「你想一起?」
一颗枕头炸弹往浴室门方向发射,半途中掉了下来,浴室里传来一阵低长的笑声。
俞同贤缓缓打开被单,低头看了眼身上那些突兀又显眼的吻痕,头又垂了下来,啊~她都干了什麽好事~
她───她怎麽───她怎麽会───吼──────
「换你,洗好出来吃东西。」季伯臣快速的冲了个澡就出来,边说边往厨房去。
「我不吃!」俞同贤大吼,她哪还有心情吃东西。
俞同贤拧着眉头,姿势怪异的从卧室一跛一瘸的走了出来,模样甚是好笑。她被他做到铁手、铁脚、铁全身。
「你到底做了几次?」她全身酸痛的几乎快要散架。
季伯臣回想了一下,「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数不出来?」她全身上下都被他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连手臂上,连小腿上都是,无一幸免。
季伯臣从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笑声,「有差吗?」
「你...」俞同贤一时语塞。她被上,火大的命要,却说不过人家。
季伯臣走近她,二话不说的把她公主抱了起来。
俞同贤愣了三秒才挣扎,「你干嘛?放我下来,不用你假好心。」是谁把她害成这副模样的?
「你不饿吗?」
「不饿!」
季伯臣走到餐桌前,才放下俞同贤,「我煮了牛肉面。」
「你哪会?」
「我学的,吃吃看?」没有什麽是季伯臣不会的不是吗?
俞同贤拿起筷子往正冒着热烟、飘着香气的牛肉面里夹了块牛肉吃。她的一贯的原则是怎麽样都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季伯臣问,「如何?」这牛肉汤是他前天做好的,本来就是为了讨她欢心。
看俞同贤又夹了面吃,季伯臣再问,「好吃吗?」
看俞同贤又喝了口汤,季伯臣又问,「喜欢吗?这牛肉是...」
「你的嘴不酸吗?」
「?」
「已经啃了一整晚,不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