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喬裝 (佐櫻同人) — 《喬裝》III <夢想成真>(2.1)

正文 喬裝 (佐櫻同人) — 《喬裝》III <夢想成真>(2.1)

02

他们进展得顺利吗?

拜托,他想了一个上午才想得出这个藉口:先是挟持佐助,跟樱一起放学,走到一半他再以忘了拿作业为藉口,折返学校,让樱跟佐助相处。佐助那个呆头鹅,不解风情,樱这麽美好的女生倒追他,他都不老实答应。鸣人在旁看得着急,很想推他们一把。

他喜欢春野樱。鸣人比佐助更早喜欢她,应该说,现在的佐助根本不喜欢樱——但即使在佐助动心之前,他已早一步喜欢上她,也不代表他是个赢家。因为她的心从一开始就给了佐助。可是鸣人从来不怨怼,他并不是那种自己得不到幸福也宁愿别人不幸的人,反之,他的世界太大,容得下太多人。他天真地想,大家都在一起,然後快快乐乐的,那就好了。

樱的快乐不能缺少了佐助,所以将樱让给佐助就好了。佐助得到樱,她一定有能力让他幸福的。或许现在佐助仍不喜欢樱,但终有一天,他一定会看到樱的优点。

很久之後,他们都出来工作,就搬出去住吧。三个人住一间房子,一起出门上班,一起吃晚饭,饭後吃西瓜、吃蜜柑,闲聊工作的琐碎事。直至佐助跟樱结婚,鸣人才会迁出他们的世界。即使去到那一刻,他也不会觉得痛苦的。他会傻笑着、摸着後脑,说,「佐助,你一定要好好对待小樱,因为她在我心里,是继妈妈之後全世界最好的女人」。

佐助是局中人,总是看不清樱为他付出了多少。樱只是一个不懂事的、羞涩的少女,但她为了与佐助并肩,不管他拒绝她多少次,哭过後仍有勇气笑着,跑得更快,追上他的脚步。

当她由鸣人口中知道他们的过去,她闷声不作,抱着双腿坐在沙发,静静垂泪。他手足无措地安慰她,「为什麽要哭?小樱,不要哭了。那个啊,你把这当成故事听听就好了……那个,没了老爸老妈虽说是不太好的事,不过时间久了,习惯就行。其实我慢慢觉得这种生活也没什麽大不了,像我呢,自来也那家伙常常忙着查案、工作,一个月也没多少天待在家,我有时去佐助那里蹭饭吃,有时去公园玩玩,有时去漫画店蹓一晚,日子不知过得多自在,都没人管我……」

樱伸手捂着他的嘴巴,「够了,鸣人,不要勉强自己去说那种话。」

佐助也在场,他一直喝着水、看着课本,状似没听到什麽。当樱这样说,他才从书本抬起头,看她一眼,他们都没空留意他的眼神,他又低下头,冷淡地拘束自己的感情与想法。

鸣人不是没哭过。自来也跟他一起收拾老爸的遗物时,半开玩笑的探入老爸的床下,「看看水门有没有藏着小黄书」。结果,他们翻到一本又一本的相册:有老爸跟他父母的合照、老爸小时候的样子跟鸣人像极了、渐渐的老爸身边多了一抹红色的纤影,是老妈。少女时期的老妈就像樱一样,如同一个小太阳,朝气、有时是暴力的,把水门打得满地找牙,但也有小鸟依人的羞颜。老妈挺着个大肚子,他,鸣人,就在里面。

当鸣人忽然发觉他这辈子唯一跟父母的合照,就只有老妈怀着他、与老爸拥抱着的这张照片,忽然悲从中来,哭得无法收声。他很想亲口跟老爸说,「我会好好生存下去,就算做不成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我也会一直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地活着」,很想亲口问老妈,「呐,你怀着我的时候,会觉得我很重吗」、「你生我出来,是不是很痛,有多痛」,「母亲节的时候我送你一朵纸摺的康乃馨,你会不会嫌我笨手笨脚,摺得很难看」。

没有了。

世上跟他血脉相连的人,再也没有了。

寿命有限,他不知自己还能够活多少年,然而一想到在之後漫长的岁月,他也会如此孑然一身,就很想有一个人能紧紧抱着自己,对他说,「我会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如此,就不会孤独了。两个寂寞的人互相依靠,两份不圆满拼在一起,就圆满了。

他很想春野樱成为那个让他圆满的人,但是不行。因为人心不能强行扭转,她的心是向着佐助,就让她成就佐助的圆满吧。

那麽鸣人的圆满呢?

不知道。就连他本人都不在意这件小事。只要能活着,就一定会再碰到好事吧。能遇上佐助这个跟他如此相似却又两极的挚友,然後喜欢过像樱这种敢爱敢恨的好女生,一定,还会再遇上第三个重要的人。那个人,可能就是他的圆满。

这种走到半路才「发现」自己忘记带作业的把戏,鸣人断断续续地玩了半个月。直至有一天,佐助勾着鸣人的背包:「我陪你回去拿。」

「不、不用啦,你要赶快回去帮鼬哥做晚饭……」

「今天不用。他上夜班。」

樱眼睁睁的看着佐助与鸣人的背影在她眼前远去。鸣人回看,见到路中心的樱像个被遗弃的少年。

佐助揪着鸣人的手腕,急步走回学校、上到课室。同学早已走光,灯也关掉。佐助将他押到座位,逼他坐着。然後,佐助扬起一张精秀的脸:「现在,你就在我面前拿出你那边忘了拿的作业。」

鸣人紧了紧双拳,别开脸、盯着地板,空气霎时紧绷。佐助两手插着裤袋,脚一伸把鸣人的桌子整张踢翻,两人看到一个空空如也的抽屉。

「作业呢?」

「我以为自己忘了拿,原来有拿。」鸣人摸了摸後颈,笑说:「啊——我真是善忘得过分,连我自己也受不了自己,怎麽可能天天都把东西搞丢。」以及把事情搞砸。

对,搞砸了。

「我一直在想,你这种拙劣的小把戏到底要玩到什麽时候。果然你就是个吊车尾,」佐助一手扶着鸣人身後的桌子,一手端起他的脸:「想到一个蚀主意就固执地做下去,你连再多想一个蚀主意的能耐都没有吗?」

佐助的脸容以男生而言,实在是精致得过分,那大概是因为他彻头彻尾遗传到宇智波美琴的丽容,差在他的气质太冷、太富傲气,即使再漂亮,也很少人敢靠近他,就怕被他的寒气刺伤。鸣人本来是不怕他的,可佐助的脸一逼近,就教他想起什麽不该想到的,慌得拍掉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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