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为我跟她一起长大。其实,我认识井野的时间,比认识佐助君更久一点。」
「多少年。」
「什麽?」
「你认识我跟她的时间,相差多少年。」
「嗯……我是升小学之前就认识井野,所以大概差了四年左右吧?」
只是四年,就有这麽大的差别吗?只是因为山中井野是女人,他是男人,就有这麽大的差别?
佐助飞快切好两个卷心菜,伸手往厨柜最高的一格拿了一个大筲箕。他刚好站在樱身後,拿到後也没有退回原来的位置,胸膛贴着她的背,默默将切好的菜放进去。
「佐、佐助君不觉得这样有点挤逼吗?果、果然我还是先去一旁煮汤……」
他握着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开,说:「刚才山中也是这样站在你身後,怎麽同一个动作,她做就可以,我做就不可以。」
「佐助君真是的,我是樱的亲友,而且大家也是女生,当然怎样亲热都可以。」井野慵懒的声音从二人身後传来,佐助不觉放开樱,後者见了井野就小跑上前,揪紧她的外套衣袖,躲在她身後,偷瞄着佐助,脸不知因羞怯或难堪而红了一片。
佐助皱眉不语,井野单手叉着腰,挺起胸膛,明明也是女流之辈,气势也不输比她高一个头有多的佐助:「你这样忽然靠近樱,当然会吓她一跳,反正你这麽多年来都对她没意思,对於你的亲近,她怎可能有心理准备呢。佐助君呢,长得出色、又是一个优等生,但是对女性太不体贴了。」
「井野!你在胡说什麽,刚才佐助君根本没想要做些什麽……总之,就这样算了。」樱一对上佐助的眼睛就移开眼。他很不高兴。为什麽她明明喜欢他的,但他只是归微靠近,她就慌得要躲起来?一见到山中井野,她的反应像是松一口气似的。
他之於她,就那麽可怕吗?所以他连区区一个山中井野都比不上?
一顿饭下来,佐助沉默地吃着,食之无味。饭後,由他洗碗,樱说送井野回家。这一送,却送到三四小时後才回来,已经快要十一时了。
「山中最近搬离了东京吗?到底送到什麽地方才能够送到这个时间才回来?」素来寡言的佐助鲜有的压抑不住自己,连珠炮发地说:「我给你打电话,後来发觉你连手机也没带出去,这麽晚了,万一你在外面碰上什麽坏人,岂不是连报警都做不到吗?」
樱也被佐助的反应吓到,她微张着嘴,坐在饭桌旁,垂头说:「……我已经不是孩子,跟谁去做什麽事、什麽时候回家,也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况且,佐助君也只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监护人。」
「你敢说我们做过的每一件事,全是朋友之间会做的吗?」佐助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樱一被他碰到,就像是被火烧似的,猛然摔开他的手,他却不肯死心,偏要扣着她双手,按上她身後的饭桌。熟悉的姿势勾起某一晚的回忆,连带的,她的脸也热得滚烫,双眸却倔强地对上他的:「……放手。」
「那晚,你也像现在这样,」佐助附在她耳边轻喃,有意无意的以舌尖擦过她的耳垂:「任我为所欲为。」
「『那晚』……什麽的,我不知你在说什麽!放手!我现在已经不能够再让你……」她紧合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想逼自己冷静,但胸脯却起伏不定。
「为什麽不能?你喜欢的,你说过喜欢的,现在怎可能不喜欢……」佐助软下声音,抚着樱的下唇,趁她一时意乱情迷,又要低头亲她,可她机敏地偏开脸,避过他的唇。他扳过她的脸,听不到、也不愿听她轻声说着的拒绝,再次夺出这两片他认为只属於他的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