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欢笑中,灯光明亮的一间民宿,这大约13坪数大小的客厅内大有来头,有妻离子散的上班族、与老婆投资善事基金会私底下却与秘书偷情的富豪、多次因失神而手术失误的知名医生等等……其中一位外貌普通,总是带着复古半框眼镜的,眼神带有深邃忧郁的男人就是我。
这是一个高中同学的同学会聚会,大家在酒肉欢愉之中畅谈大家的高中回忆录,大家都在脑子中回拨着那些年的回忆,彷佛在昨日发生一样的历历在目,外面渐渐下起大雨,在大家都兴奋的聊起往日情怀时,外头电铃响起,此刻的我犹如外头大雨中打的雷使我断电一样,大家都在说应该是「花子」来了,我心里头有些颤抖,呼吸屏息的感觉,这不是恐怖片的「花子」出现,而是「她」。
当博丞到门口去开门,阿!忘了介绍博丞,先别急着知道门後头会是谁,先让我介绍博丞吧,这小子大有来头了想当初是个正正当当的班长,如今成为了公务人员,好像也没多伟大吧我想,但高中时他可是一位学生会代表人,总是像小教官一样的罗唆,但由於家人给的压力,使他最後跟我们混在一起,还记得有次我们在考试时,我们用尽各种方式的作弊,大家诡计多端彷佛战场一样的与老师抗衡,就像在一场丛林作战,找寻这种老师视线死角,用各种水杯当掩体,还有把小抄塞在长袖缝隙,还有两人合作的互相用压笔芯来对答案等等,这对我们来说根本是不需要多做演练的,我们有九十趴的胜率,在考试尾声,老师大喊:「考试能作弊阿」,这声响犹如被核弹空头炸裂,还有人考完趴下去睡了,以为睡梦中被抓到作弊,但这次都不是我们被抓到,而是博丞!一个老师的嘶吼声,吓的部份人都以为自己被抓到,有的人小抄不小心掉地上,或吓到自己站起来,我也不例外,我的小抄就被吓到不小心掉地上的那位,当然被抓到的人全都到教官室前面了,被罚打扫全教学楼的厕所,我们都摸不着头绪的是,为什麽博丞会作弊,这让我们很惊讶,但更让人惊讶又生气的是,博丞却不用打扫,我们却要被逼着扫十间恶臭的男女厕,之後经询问下才知道,原来博丞被留下来通知家长,因为他品行优良,被通报家长到校询问,後来博丞也不知不觉成为我们的朋友,他开始不这麽罗嗦的唠叨,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们的行动都会有他,我们也经询问他得知,他被家人逼着读书,逼到要吃安眠药才能睡觉,那天考试的前一晚,他因为安眠药的药效使他没读完书就睡着,但因家人的压力,使他第一次作弊,当然想必我们作弊的经验都是比他资深的,我们也边安慰边嘲笑着他,不知不决回忆到这时,博丞开了门大喊:「谁叫外送」,大家都疑惑的眼神交流着,此时彦君说:「没有人叫披萨阿」,大家更是一脸懵懂的看着彦君,此时我心想应该不是花子了,这麽晚了他应该不会来,也没在群组有看到她说会参加这场同学会,就在此时,博丞噗哧的笑了一声,而外头的外送员大喊着:「彦君,你真的是猪队友耶!」,完了,我开始肾上腺素都上来了,她的声音像电流一般,我四肢麻痹,大家都起身到外头去欢迎她时,而我却麻痹身体缓慢的走去,到了门口只见大夥围着她,我只能从人群缝隙中看的一个黄色洋装的女孩,白皙的肤色,熟悉的感觉,此时彷佛世界静止,我听不到大夥的对话,我想故作镇定的走去,但在远远的看到她,我真的很害怕再听到她的羞怯却微微低沉轻柔的美声,我能感觉她的声音就是天使的声音,像一个人在教堂闭上双眼,听着大笨钟的敲响,从教堂哥德式色彩花窗,落下的微光,而她就是这里的背景音乐般的轻柔,在我还是麻痹的时候,佑诚从我背後拍了我肩膀,瞬间冻结的四周都运作起来,佑诚对我说到:「干嘛站着不过去?」,我打起精神,脑中只想起梁静茹的勇气,我上前走一步听到大夥的声音,回神後听到的第一句话,听到博丞对着花子说:「干嘛,刚进门就东找西找的,是想找佑翰吗?」接着,看见门前那女孩对我这边瞧了瞧,我看到她张口对着我这边,我胆怯又期待,我可能能说是一次吞了很多颗整人糖,既甜又酸的,只见到她羞涩的轻轻说叫到:「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