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可悲的她 — 失败的计划

正文 可悲的她 — 失败的计划

今天邹阁臣留在家里吃饭,又宽又长的饭桌上就我们两个人。

一桌子的甜腻腻的菜让我有点生无所望,我曾经问过刘姨为什么总是做这些菜,是不是她只会做这些菜,很显然的到最后我也没有得到答案。

吃过饭后,邹阁臣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还顺便招了招手像招一只哈巴狗一样,让我也一起。我想,大概是今天小东不在,邹阁臣太无聊,才会生出这种情趣。

小东是邹阁臣的贴身保镖,两人风里雨里,相互扶持,简直就是情比金坚。

所以以前有不少人怀疑邹阁臣是个同性恋,后来我出现了,他们就不再这么以为了。

我觉得他们的想法也太过单纯,怎么能因为这么一点破事就否定自己的判断呢?

我出现只是一个幌子而已啊!

当然了,想是这么想,但还是要说,邹阁臣真不是同性恋。

我这么想不是替他正身,我只是怕这种想法在我心里膨胀开了会让我抑制不住,万一我没有跑掉,继续留在这儿哪一天不小心说漏嘴了怎么办?

邹阁臣会杀了我的。

我坐在沙发上,尽量的让自己看起来贤良淑德,坐姿端正,面带微笑,目不斜视的看着电视,今天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小东不在,从窗户里翻出去神不知鬼不觉,然后等十点晓鸿到我房间给我送牛奶发现我不在,一定会马上通知邹阁臣,等到邹阁臣拉响警报警卫离开,我就可以顺利的出去了。

我知道这不是个好办法,但是我身无长处,手无寸铁,这已经是我能办到的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了。

九点一刻,我照常上楼,走进卧室,关门,平时这个时候我会洗澡洗漱,晓鸿会送牛奶上来,喝完然后睡觉。

但是今天不用了,从此也不用了。

我从箱柜底翻出剪成条状,首尾连接好的被单,为了防滑,我还特意在上面多打了好几个结。

被单一头扎在床脚,另一头从窗口抛了下去,布条从黑暗中落下去,显得无声无息。

从这里翻出去,不算太难,也就四、五米高,大大不了多花一点力气。

我紧紧的抓住布条翻出窗外,脚蹬着墙面重心下移,一步步退,一点一点放绳子,夜间冰凉的风,仿佛时时刻刻要将一切的秘密带走,神经紧绷,一刻也不敢松懈。

终于落到地面时,我才发现我站都站不稳了,心脏砰砰的跳,后背已经出了一层汗。

我想邹阁臣一定不相信我可以从这里翻下来,我也不相信,可是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就是要让自己做到吗?

黑暗中偷偷潜到一片灌木丛里藏起来,后面不远就是围墙,但装了警报器,想翻墙出去,基本属于想都不要想。

我在灌木丛的掩护下,一点一点的向后门移动,移到不能再向前时,我安静的蹲了下来,还是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路面平坦,但灯火通明,如果不是他灯火太亮,容易暴露目标的话,我都敢穿一夜行衣直接从这里跑出去,说不定警卫员一下眼瞎了呢?万事总得试一试。

我躲在黑暗里,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时间过得格外漫长,在我猜想着是不是时间已经停止了的时候,终于警报响了起来,那一刻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看到两名警卫飞快的离开警卫室,向别墅跑去。

整个人都绷了起来,抓住时机,立马出了黑暗找了一条最近的路线向门口跑去。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前跑,只要我能不被发现直到顺利出跑进不远的那片竹林里,他就不要想再找到我。

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在我跑到警卫室旁边时,刚离开的两个警卫不知怎么了又折了回来,他们一眼就看见了我,我那个时候刚跑出大门,最后没能跑出二十米就被抓了回去。

可想而知的,邹阁臣很生气,靠在沙发上,眼神凌厉,面色铁青。

我身后今晚的值班警卫,还有刘姨和晓鸿,十几号人整整齐齐的站成一排,没人敢说话。

我站在邹阁臣面前,抬头看见屋顶那盏巨型的水晶吊灯,然后低头看向地面,好想还有吊灯的影子,我不理他,一言不发。

邹阁臣也不需要我说话,说什么呢?瞎子都能看出来,多么明显,还有什么好说的?

邹阁臣靠在沙发上,点了根烟,动作优雅的不行,像极了一个衣冠禽兽。

他吸一口,然后又缓缓的吐出来,开口说,“你要走,我决不拦,只是肖小戚,我们有我们的规矩,办事不利的,都得受处罚。”随即他看着我身后的人说,“谁先来?”

明明就是想要杀人泄愤,还偏偏说的这样的头头是道,如果我有他这样的口才和这样的面皮,我想我早就当上美国总统,站在国会发表演讲,无耻的高喊,freedom和Yeswecan,底下的万千人民肯定都得被我感动到不行。

我看着邹阁臣觉得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这样算什么?就好像跟一个快要掉入悬崖等待救援的人说,“我可以救你,你上来就把你父母推下去好不好?”

他就这样优雅的断了我的后路,他要让我别无选择。我知道,只要我敢动一步,他就会让我这一辈子良心不安。

我知道他不会轻易的动自己的人,但我就想看看,他为了逼我,究竟能做到那一步。

我捏着拳头不说话,他瞥了我一眼,看着我身后的人,“全部带走。”

说着站起身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我感觉一阵血气上涌,但还是压制着,就是不低头。

邹阁臣抿着嘴唇看了看我,笑,“幸好你没成功,不然你要是走了,你猜猜会发生什么?”

他威胁我,我反唇相讥,“管它会发生什么,管我什么事?事情是你做的,你也真不怕损阴德。”

晓鸿被带走的时候,红着眼眶叫了我一声,小戚,然后咬了咬嘴唇没再说话。

晓鸿比我跟我同岁,没大多少,所以邹阁臣不在的时候,她就和刘姨一样叫我小戚,她说这样听起来像她妹妹,我还跟她开玩笑说,是不是刘姨叫我小戚也是因为像妹妹,晓鸿被我气的差点要跟我翻脸。

邹阁臣在的时候,她和所有人一样,恭恭敬敬的叫我肖小姐。当然邹阁臣不一样,他一般都指名道姓的叫我肖小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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