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快到了。」,尧安将双手搭上铅华的肩上说。
约定好的离开的时间到了。
虽然他即将离开,但他会回来的。
他会为他带回一次次世界的片段,做他一个人的眼睛。
一大早他就过来了,两人一起吃了早饭,一起去了晨祷,换了一身衣服,又一起聚到铅华的房间。
明明从一大早就在一起的两个人,却愣是没说半句话。
而离别的时候快到了。
尧安看着铅华换好一身轻装,那头长发却还有些散乱,有着小洁癖的他应该又不知道神游去哪了吧。
他只好替他摘下簪子,替他梳理了起来,一起一落只是珍惜。
下一次要好久好久了吧。
他与皇帝协商,为他冠上一个名目,走遍大江南北,为皇城带回域外或境内美景,而他则能换取一年的夏末及冬至两周,以教育皇族祀堂内那些一世不能离开的僧人们,一点所谓的红尘世俗,为国内的百姓及民意设身处地的祈福祷告。
毕竟祀堂乃皇族之地,此次依着皇命和祭司之愿使他逗留将近三月,本就是不可为。
而祭司和僧人更是属於皇家、百姓,因着这样身分而套上枷锁,让他们不得有凡人一般的情感,不能有所慾望。
於是他们只能绕了又绕,用着如此憋扭的藉口。
只要能让他们再一次靠近。
「好了,不比你自己用的差吧。」
尧安替铅华盘好了发,扎上簪子,带着一丝得意的笑看着他。
铅华看着镜子,抬手轻缓地拂了下自己的发,落下的时候却搭在了尧安落在他肩上的手。
不像他自己扎的那般一丝不苟,额的两侧松散的垂着不少发丝,却有着尧安不羁散漫的味道。
「好看。」
铅华淡淡的勾起嘴角一抹笑。
尧安被他一笑愣了会,往前站了站,一双手勾在了他胸前,胸背温暖相抵着。
「...真难看。」
尧安头靠在铅华发顶忍不住叹了口气。
尧安摇了摇他的怀抱里的人说:「你哭一下好不好。」
「有人像你这麽说话的?」
铅华觉得自己被气笑了,而他也真的笑了出声,就算他心里一点波澜都未起。
「哭嘛,你哭给我看阿。」
尧安像是哄着孩子一般轻声地在他说着。
「不要。」
而铅华也像个孩子似的那般任性,却咬牙红了眼眶。
尧安依旧轻轻摇晃着他,低垂着目光,巡视他的每一处,即使每日每夜同样的描绘着这个人。
「就哭一下嘛,恩?」,说着,他却自己红了眼眶,然後逃避似的将脸埋进那人的发丝:「要不然我走了以後,会忍不住一直想...一直想...」
那个没了他就像缺了氧的人,会无声地又似嚎啕的哭吧,把自己藏起任谁也看不见的狼狈、碎成片片的模样。
「我会受不了。」,尧安低声地说。
至少现在这时候,我还在你身边,你的一切狼狈,我能够替你好好的收起来。
「嗯?好不好,不要让我担心阿。」
尧安探头吻了吻他发红的眼眶,苍白的脸颊、那酸涩的鼻尖,贴磨着他轻颤的唇打转。
「没看过...像你...」,委屈的气愤地碎语,在两人之间紧贴的缝隙窜过,跟着的还有那被一次次呼唤的眼泪:「...这样的。」
总是这样让他又痛又忍不住自愿的,把自己不得不收起来的所有,一一摊开,然後又轻轻地抚慰过,一一收好。
也许也只有在这个人面前,在他那一双清透的褐色眼睛底下,他才会被这样毫不保留的看透。
最後轻轻的被拥抱,一直拥抱着他。
那总是矜持的祭司大人,还是露出他该有的小兽模样,痴缠的攀附上那个人,又逼着他把他一切呜咽吞下带走。
「等我。」
於是他在他怀里破碎,又在他怀里完整起了。
「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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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来推歌了
同一首延续了後面好几章。
TheBlackSkirts-若不是跟我
若不是跟我你还能跟谁谈恋爱呢?
若不是跟我你还可能在哪活的自豪?
若不是跟我
跟我玩吧哪里都不要去让我不会想念你
跟我一起生活吧一起生活到永远
我明明想写治癒文,怎麽好像一直在虐呢
还把自己虐的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