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听着有人那麽的说着，爱情是高贵、高雅、看似伸手可取却又是碰不着的玩意，期望着它能老实着，却又希冀着它能出其不意，期待它能被牢牢拢着，却又想让它自己离去。
比如，我们的相遇？
「欸，最近有没有哪个正的可以介绍一下。」巴士後头上的一群年轻人在後头嚷嚷着，而我正是那群人之一。
「正的......有是有啦，怎麽，最近很缺？」平骏用手肘敲了敲我的肩头，略高我一截的身高做起这个动作，除了戏谑外更添几分藐视感。
「谁跟你很缺，问一下而已不行哦？」不耐烦的稍稍抬起了下巴，只为了直视那随时想砸一拳下去的脸。
「不然，你加群组啊？最近我管理的这个群组，加了不少还不错的进来。」身後躺得舒适的进豪说着，脸上却是难得一见的正经。
「你可以别那麽认真的说话吗？很不习惯。」撇嘴笑了一声，随即感受到头顶狠狠的被压了一下。
「不然不要？」
「当我没说，加我吧。」
巴士摇摇晃晃，晃过了图书馆、大公园、加油站、最後停在学校前。
「今天是那个谁她们学校的校庆，嘶......那个叫什麽名字。」平骏下车前不忘拿出学生证付费下车，另一手则从下车前一路到下车仍不断的搔着。
「沁珊。」我默默地答了声。
「对啦，你不是跟她很好吗？把她不就搞定了。」
「对啊，啊你怎麽不把她，她不是也长得蛮正的。」进豪一把搭上我的肩，略矮的身高使左侧的重心偏得更低了。「她哦，再看看吧，先进去找到她再说。」
摇摇晃晃，三个高中生就这麽走进了另一所高中，我依稀记得，竖立於校门前的彩色气球拱门，及为了维持住拱门的大型打气机，还有在门口不断发着传单的各类奇装异服的人，那天，我的心情很不一样。
「她说她在几班？」
「3-C。」
「怎麽走啊？」
「用脚走。」异常冷静的我老实着回答身後这两头天兵的问题，步入园游会，远方的司令台传来阵阵声响，但距离太过遥远以至於只听得见节奏。
及我的心跳声。
「玉翔！」就在距离不到十步之遥，我听见了你的呼唤声，身後两头天兵不晓得为何随便打发我两句就各自离开了，看着她匆忙地脱下煮菜用的围裙，站在原地的我，面无表情。
「来，往这边走。」沁珊挥动着手臂，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如初绽的向日葵，每一刻动作都如同跳舞般轻盈，满是喜悦。跟随着在她身後的我，步伐却日渐沉重。
「来，把想说的话告诉我吧。」沁珊吐了口气，似乎正平息着自己躁动的心情。「什麽话？」我问着，面对着我的问题，她愣了住了一刻，随後转身，再次吐了口气。
「我喜欢你。」
犹如重病的小猫般，眼神祈求着慈悲，看着缩起身子的她，我到底该说些什麽才好。
才不会伤你伤得这麽重。
「我知道。」打破静滞的空气，在那之前我们似乎沉默了将近五秒钟。「然後呢？」你瞪大着眼神，逼近着我，直至能从你的瞳孔里看见我的回影。
此刻气氛再度凝结，我猜想，多一分的迟疑似乎对你更加痛苦。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