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事出必有音 — (End)這種告白台詞絕對是史上第一糟糕的!

正文 事出必有音 — (End)這種告白台詞絕對是史上第一糟糕的!

等三十几个人比完的五分钟後,比赛成绩公布,我们夺得了冠军,凯旋归来。

不过这只是县市比赛,还有全国比赛的复赛。

我很想说这是意料之内的事,但是这样好像太骄傲。

如果奖盃精灵下次不让我拿冠军怎麽办?

我们俩个拿着金灿灿的奖盃和一束花,拍了张合照,比较可惜的是颜墨晓依然维持她的冰山脸,没有要笑的意思。

「糕冷学姐,你不会觉得要庆祝就要找一个比较稀奇特别,又不常去的地方吗?这样很没有庆祝的感觉耶⋯⋯」我用叉子戳着盘子上精致的草莓蛋糕。

没错,在厕所换上日常会穿的衣服後,我和颜墨晓来到了最常去的去处《Itarela》。

到底是为什麽她那麽爱来这里?

不要告诉我其实蓝墨初是在这家甜点店门口出车祸,为了要纪念他才会来这里吃蛋糕⋯⋯唔啊啊啊这样我会怕啦!

「庆祝是用心。」她一脸认真,虽然冰山脸怎麽看都觉得是认真的神情。

「哈哈哈⋯⋯」我已经无言了,真的。

「对了,糕冷学姐,你刚刚在舞台上竟然笑了啊、笑了啊!超好看的!是因为弹奏哥哥的乐器所以感动到微笑吗?」

不对,好像只有感动到落泪吧。

感动到微笑或许只有这个每几个月笑一次的糕冷女王。

「记得圣诞节,你说只要笑,可以迷倒人?」

「我当然记得,因为笑容真是太好看了!你应该要常常笑!」我激动地叉着草莓蛋糕,盘子和叉子发出匡匡声响。草莓蛋糕命在旦夕,准备成为一坨烂泥。

而且我记得她那时候,冷冷地回答不需要。

「想知道答案?」她挑了挑眉。

⋯⋯我怎麽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嗯,算了,我先回答想知道好了。

谁知道她又会使出什麽糕冷绝招逼我就范。

她勾了勾手指,指着她旁边座位的位置,而我乖乖地把叉子放下,从椅子上起身坐到她旁边。

等等,这画面太熟悉——

脸颊上忽然有个柔软、微湿的触感,还混着甜点的香气,我愣了一秒才发觉,那是颜墨晓的嘴唇。

「不需要他们被迷倒,只要迷倒你就够了。」她蛊惑般的声音钻进我的耳里,传遍我身体的各处。

「学学学学学姐!你又在做什麽!」我压低音量在她的耳边吼着,随即因为脸颊发烫而摀着脸。

天啊,颜墨晓怎麽、怎麽常常对我毛手毛脚的⋯⋯但是,我竟然没有反感?只是觉得难以为情,还觉得有点⋯⋯幸福?

黎锡予你也要被颜墨晓感染成色胚了吗!

「一开始的执着,演变为了某种变质的情感。」

我的脑袋自动浮现许熙熙说的莫测高深的句子。

我现在好像⋯⋯好像有那麽一点明白她在说什麽了⋯⋯

一开始,我十分执着於她和我参加比赛,因为我对音乐意外执着,而後因为怕会伤到感情,便不敢再和她提。

後来,她弹钢琴落泪,还有她弹不出伴奏的时候,我心里的不是想着「比赛该怎麽办要完蛋了」而是「希望她开心就好不要强求她」。

对音乐的执着在面对她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

作《梦萦冉冉》的乐曲时,脑袋满满的都是她的身影、她弹奏的音乐,写出来的乐曲也和她有关,在拉自己最喜欢的小提琴时,浮现的都是她。

演变成了某种变质的情感⋯⋯这种情感⋯⋯叫喜欢吗?

我不知道,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没有喜欢上一个人,自然也不明白什麽是喜欢。

「因为喜欢你。」她的眉宇间有着说不尽的温柔,微笑道:「想知道你的答案。」

又、又微笑了!竟然笑了两次啊啊啊!我好像有点相信她是为我而笑⋯⋯自己说出这种话好像怪怪的。

其实她没说⋯⋯我也大概知道她可能喜欢我,明显到我这个迟钝的人都明白了⋯⋯嗯,虽然我一直不想承认啦,也觉得承认了好像很自恋⋯⋯而且我分不清楚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我⋯⋯我不知道,可能也喜欢你吧⋯⋯嗯,应该啦⋯⋯」

我又开始在乱说话了,好丢脸!

於是我别开视线,支支吾吾地说:「但是我没喜欢过人⋯⋯所以也可能⋯⋯」

我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这种告白台词绝对是史上第一糟糕的!

什麽可能不可能的充满了一大堆不确定性是怎样?

「可能喜欢,四个字就够了。」

梦萦冉冉,温柔的旋律拂过我的耳畔。

我的眼帘只剩如此灿烂的她,如此灿烂的全世界。

《Never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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