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Fate】英靈衛宮x衛宮切嗣(弓切) — 【弓切】願望

正文 【Fate】英靈衛宮x衛宮切嗣(弓切) — 【弓切】願望

骤转的命运,已不可逆转,消逝的生命,已不可重来,如果可以,只希望在次拥抱你一次。

泪水从男人俊俏的脸庞上落下,简洁俐落的白色短发被风微微吹动,灯光的照映下显得格外的消极,距离当初那他熟知的幸福时光已经过了二十年之久,

一切都因为那个男人离去,让他的人生却是缺少了什麽似的。

至此,他便决定继承当初他的遗愿……

一项永远不会有终点的愿望。

这样够了吗……卫宫切嗣……

终结过往的历史再次转动,不可逆转的过去颠覆了既定现存的事实,赋予混乱的乱世重新掀起世界的混乱,慾望永无止尽的涌现。

冬木市──夜,降临。

充满、充满、充满、充满、充满!

每次重复五次加五度,当彻底充满的时候弃之。

在素材上加入银和铁,在基础上与石缔约大公(注*1),祖有我大师父修拜因奥古,涌动之风以四壁阻挡。

封闭四方之门,由王冠而出,让通往王国的三叉路循环吧。

(注*1大公:中世纪欧洲国家君主或大封建主的一种称号。同时地位低於国王,高於公爵。)

在许多人们已经彻底休眠的夜晚,数名少年少女、中年男女在不同的地方画出了不同的阵图,如果将全部的阵图一同放到同一个平面检视,就会发现虽然阵图或者多或少有那麽一点不同,

可是大致上近乎相同,其中的差异可能连画出阵法的这些人都不清楚。

宣告!

汝之身听吾之号令,吾之命与汝之剑同在。

遵从圣杯之召,遵从此意此理者,则答之。

於此起誓,吾愿成就世间一切善行、吾愿诛尽世间一切恶行。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日,随着抑止之轮前来此处,天平之守护者!

混战的开端,便是从一群平凡的人为了得到一只名叫做「圣杯」物品为由,彻底揭开了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战火燃烧了一切,焚尽了无数人的生命、焚尽了无数人的梦想,同时也让人彻底的崩溃,火──是如此的恐怖。

『还活着!还活着……还活着……还活着……』

『找到了……好险、找到了,即使、使多就一个人……也好……』

『谢谢……谢谢……谢谢你……』

白色短发的男人突然朝着虚空一抓,一黑一白的两把刀便出现在他的双手,朝着眼前的巨石猛烈的一砍,至少有三层楼高的巨石竟然在男人一刀下彻底的化为无数碎末,由此可见男人的这一击威力究竟有多麽恐怖!

「切嗣……切嗣,为什麽这样对我?」泪水像是被打开的水龙头一般停不下来,男人的声音并没有任何的颤抖,泪水也是无声的默默落下,他想放声大哭、他想找个人好好诉苦这些年的经历,他是男人,但他也是一个人。

不管再怎麽坚强的人,总是会有泪的一天。

而他,累了。

曾经继承的梦想太过遥远,不断追逐的背影太过飘渺,就连现在他究竟在坚持什麽?

『我还是孩子的时候,一直想要当个正义的的使者。』

『嗯?什麽意思?你说想……是表示现在你已经放弃了吗?』

『嗯,是的,很遗憾……当英雄是有时间限制的,一旦长大成人就难以实现了。

『如果我可以找点发现的话,就好了……』

『是吗?那麽就没办法了。』

『是啊,真的是没办法。』

『没办法了,那麽我来帮你当吧。』

『……嗯?』

『爷爷是大人了,所以没办法在当英雄,那麽如果是我的话就没关系了吧?所以交给我吧。

『爷爷的梦想……』

『……是啊,那麽我就安心了。』

支离破碎的回忆一一的慢慢浮现,曾经尘封在记忆最深处的过往不断的涌出,身躯止不住颤抖、眼眶止不住泪水、明明舍弃了一切,为什麽现在想起……还会痛?

啪嘎!一阵破碎的声音响起,与之同时一道破空的声音随之响起,白发的男人下意识的将头一偏,一颗子弹画过冷峻的脸庞,一丝鲜血顿时溢出。

目光看向子弹发出的地方,金棕色的眼眸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模样,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一直以来不断思念的人──卫宫切嗣!

不可置信!完完全全的不可置信,要知道现在他所在的地方可不是现世,更不是过往的时间轴,他所在的地方可是圣杯的内部,也就是所谓的英灵座之地,切嗣他……怎麽可能出现?难道圣杯出现了什麽问题?又或者是他内心的思念扭曲了部分他所属的空间,

才会创造出他「想要」看到的景象?

可是眼前的切嗣明显跟他记忆中的切嗣并不相同,他记忆里的切嗣是个头发有点乱,身体虚弱的父亲,尤其是那纤细的身躯与有点病态的白皙皮肤更是如此,而他的双眼看向身旁的事物总是提不起劲,除了看向他时那毫无波动的双眼会多了一丝情绪……

「切、切……切嗣?」

「好久不见了……士郎,或者我应该叫你Archer?还是你更喜欢英灵卫宫这个称呼呢?」被称为切嗣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缠在双眼上的红色缎带在此刻落了下来,深红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说着。

不像!完全不像!一头惨白的头发与深色的眼眸,隐隐约约还可以看见脖子处有数道红色的纹路……纹路?!

「圣纹化?!」Archer一声惊呼的脱口而出。

所谓的圣纹化是指圣杯内部的英灵内心达到了一个极限的饱和质所产生的质变,这种质变发生後会让原先的英灵实力产生巨大的改变,如果彻底圣纹化成功,那麽英灵将可以彻底摆脱「圣杯」的控制,当然这种情况是少之又少,有无数的最後被迷失在圣纹化的牢笼里。

一旦迷失自我,内心将会彻底的被黑化,从而抹杀过去一切有关的情感,转变成只为破坏、杀戮、毁灭而存的英灵。

「圣纹化?不对……这不是圣纹化。」切嗣笑了笑摇了摇头,随後一把撕开自己的黑色上衣,白色的肌肤顿时裸露了出来,与Archer映像中的残弱纤细不同,与其说是残弱,倒不如说是精瘦,至於纤细……与Archer这种壮硕的身形相比,确实算是纤细。

比起这些,彻底震惊Archer不是切嗣大胆的举动,而是切嗣身上那些「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深深刺入他的双眼,映入他眼帘的是切嗣身上无数的红黑色交错的纹路,如果只是单单的红色纹路,那是「圣纹」的象徵,旦是如此一大片的圣纹缠身……哪怕已经见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Archer也倒抽了一口凉气,

更何况切嗣身上还有那看起来极度不祥的黑色纹路,而这黑色的纹路其实他曾经在一处遗迹看过,那黑色的纹路被称为……

「魔化!这是神魔化的徵兆,切嗣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麽?!」Archer金棕色的双眼闪着着急的神色,而在着急的神色之下,还隐藏着难以掩饰的心痛,到底为什麽他跟切嗣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呵呵,我当然知道……」

「既然知道你为什麽还要这样!」一举打断切嗣的话,Archer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拳,金棕色甚至因为过度愤怒而产生了一丝血丝。

「为什麽不这样?我已经厌倦了一切……」切嗣轻轻的摇了摇头,深红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淡淡的哀伤,不过这丝哀伤一闪而过,快到连在他眼前不远处的Archer都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看过,在Archer开口之前,切嗣在次笑着抢先开口:「人们的贪婪、腐败、堕落、憎恨、慾望让我不明白我当初到底在坚持什麽?

「士郎,你知道吗,曾经我为了救一千人的性命,从而牺牲另外五百个人,这样的作法……你认为对吗?」

对吗?这个答案Archer扪心自问如果他把自己带到这种情况,他应该怎麽办……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难道为了一千人就可以牺牲另外五百人吗?同样的道理,难道为了这五百人,就能够牺牲另外一千人吗?

「回答不出来,对吧?我可以告诉你,我当初确实是用少数人的性命来成全多数人,但是你知道後果吗?那被救活的一千人当中,超过八成以上的人不懂得感恩这两个字,他们无比庆幸死的是另外五百人,甚至……後来有不少人欺凌霸辱其他人的也不少,你说这样我真的该救他们吗?」

「……」

「恶!这世上就是由恶所组成,人类可以为了百分之五十的利益出卖亲朋好友、人类可以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益出卖兄弟手足、人类可以为了百分之两百的利益出卖自己父母,甚至当利益达到百分之三百之时,哪怕将自己给卖了也无所谓,既然这样……成神成魔,当上英灵又有何所谓的意义存在?」

「别说了!切嗣,你不是曾经说过你想要成为『正义的夥伴』吗?」

「呵呵,你似乎也忘了,我曾经说过我放弃了。」

一时间气氛掉到最低点,原本应该是重逢的喜悦,现在却闹的僵持不下,他不能否认切嗣的话语毛病,因为他也迷惘不清,可是他却记得一件事,一件他直到现在都不可能忘记的事……

「那就让我代替你当吧!」

「喔?」

「我会阻止你的切嗣!不管如何……」Archer语毕便举起了刚刚放下的黑白双刀──干将、莫邪,同时身体微微站成弓步,大有随时都可能发动攻击的模样。

「有意思,不过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碰!Archer手上的黑白双刀与切嗣从黑色大衣里抽出的手枪狠狠的状在一起,战斗──彻底展开!

在Archer抽回双刀的瞬间,切嗣一脚踢向Archer的腹部,破空的声音顿时响起,Archer一个机灵的朝着一旁一个懒驴打滚,有点狼狈的闪开切嗣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单单是凭着刚刚那脚所产生的破空声判断,如果那一脚真的被踢实了,那场绝对不是受点轻伤就可以了事,少说会断上数根肋骨也说不定。

Archer金棕色的眼眸闪着凝重的神情,要知道一般的英灵可做不到一脚就有这种威力,当然也不是说所有的英灵都做不到,像是曾经Berserker(狂战士)阶职的海克力士也同样做的到,不过如此随意的一脚……难!很难!

「Traceon!」不在任何犹豫,这一战不管起因究竟是什麽,对手究竟是谁,他都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戒,一旦他有任何的松懈,那麽等带他的下场绝对是败!

「不错,投影确实有点样子了,不过士郎你似乎没见过我生前战斗的招式。」切嗣手上的手枪在一个弹指间换上了一颗金色的子弹,换弹、架枪、瞄准、开枪,四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金色的子弹随着手枪的咆哮而出,在空中画出一道金色的长廊,一瞬间,Archer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Iamtheboneofmysword.LawAias!(覆盖炽天之七圆环)」随着Archer的咏唱,一个巨型的盾牌出现,盾牌的外型呈现七瓣之花的模样,每一片花片相当於一面盾牌之威,也就是说Archer施展的覆盖炽天之七圆环相当於七盾之威。

啪嘎!啪嘎啪嘎啪嘎啪嘎啪嘎!

刹那间七道破碎连续响起,如果不是Archer自己知道他所施展的覆盖炽天之七圆环一共有七道防御,他可能会以为这覆盖炽天之七圆环只有一道防御,因为七道破碎声起的时间太过接近,无比接近同时响起,也就是说切嗣这一切一举击碎Archer的盾牌。

「怎麽可能!」虽然防御并不是他的强项,可是Archer也没想到他的最强防御会如此简单就被切嗣一击击碎!不过或许是因为覆盖炽天之七圆环的阻挡,导致原本会一击射中Archer心脏的新色子弹贴着他的脸庞呼消而过,只差一点点他的脸上就会多出一个洞来。

「我说过了,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切嗣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後似笑非笑的继续开口,道:「顺便跟你说吧,我使用的这个金色子弹叫作『起源弹』,具有『切断』与『结合』的能力。

「所以拿出全部的实力吧,士郎。否则你就要终结在这边了。」

「我明白了。」Archer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不能放有任何松懈,可是他始终没有对切嗣出过一次手,不断的被动防御让他的战力降到了一个低点,而这点显然被切嗣一眼看穿道了出来,不过现在的情境也不容许他在多想什麽,因为他实在没想到切嗣会这麽强,强到让他感到完全无法战胜。

不管了!拼了!

Iamtheboneofmysword.

Steelismybodyandfireismyblood.

Ihavecreatedoverathousandblades.

Unknowntodeath,Norknowntolife.

Havewithstoodpaintocreatemanyweapons.

Yetthosehandswillneverholdanything.

SoasIpray,"UnlimitedBladeWorks.

当最後一句咏唱落下,世界顿时被黄昏的荒野占据,无数残缺断只的剑耸立於各地四方,巨大的齿轮缓缓的出现在天空中相连。

「呵呵,就就是你内心的世界吗?士郎。」切嗣淡淡的笑了起来,然而此刻的Archer并没有注意到切嗣那深红色的双眼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现在的他将重心与注意力全数转嫁到他所架起的世界,一个由剑所组成的世界──无限剑制。

刷!刷刷刷刷刷刷刷!

无数长剑旋立於虚空当中,数以千计的长剑剑锋直指切嗣,锋利的压迫足以让一些弱小的人感到心悸。剑,乃是兵中之王,刚正不阿、一往直前,一旦屈服就会失去剑所拥有的锋利,直到那个时候,剑,不在是剑。

「万剑绞杀!」随着Archer一声爆吼,无数长剑彷佛脱缰的野马一般暴射而出,每一把剑像是经过精密的设计,朝着四面八方不同的地方展下,这一击──毫无死角!

快!快快快!这一击不可为不快,甚至可以说远远超过Archer过去任何一次的攻击速度与威力,切嗣从出场到现在不过短短数分钟的时间,但是带给他的压力比过往任何一场战役都还要巨大,因为他可以很清楚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差距并不是心态上不服输就可以弥补的,更不可能像是小说或者漫画那样突然在紧急时刻突破自身枷锁就可以逆转,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此刻真打破自身的枷锁让实力更上一阶,他也知道他获胜的机率微乎其微,但是他不会放弃……这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切嗣!

不能输!他绝对不能输!一旦输了,切嗣就真的会彻底被圣纹与魔纹彻底吞噬,最终成为一个只知道杀戮毁灭的魁儡,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很不错的一击,哪怕面对比你高出一大截实力的对手也会败在你这一击之下,只可惜……你的对手是我!」切嗣嘴角沟起一抹邪邪的笑容,暗红色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从暗淡的红色转为鲜艳妖异的腥红色後,道:「固有时制御──四重御。」

切嗣的身影瞬间动了起来,一个旋步轻易的从一旁长剑所落下的空隙游走而过,随後解下落在脖子上红色的缎带朝着空中的长剑一舞,坚硬的长剑竟然在这看似柔软的缎带下应声而碎,数个弹指间切嗣就轻易摆脱了刚刚看似穷途末路的窘境。

「疾风箭诀!」在切嗣闪躲的刹那,Archer像是早就知道会摆脱这一击一般,从空中拉出一把漆黑如墨的黑色长弓,一枝漆黑的箭矢出现在他的手中,箭头处闪着骇人的寒光,箭身如果仔细观看就会发现竟然是用一把剑的剑身做为载体,是箭、也是剑,同时在切嗣突破剑网的包围时,黑色箭矢瞬间爆射而出,刹那间被直接出现在切嗣的眼前,快的让人难以反应。

千钧一发之际,切嗣突然向後一偏,做出了一个不符合人体工学的姿势硬生生闪去这一箭,而在闪过的瞬间,脚下一个用力一蹬,整个人直接爆冲向Archer的所在,手上的手枪早已重新装上了金色的子弹──起源弹。

「如果你的实力就只有这样,别说正义的夥伴了,现在就……!?」正当切嗣只差数十步就可以接近Archer,连手上的手将都已经架起准备发射,後方突然一阵破空声响起,同时一阵恐怖的心悸让切嗣下意识的将头一偏,刚刚射偏的黑色箭矢竟然掉头回射?!

这是怎麽一回事?

「……呵呵,看来我真的太小看你了,士郎。这是箭道领域的『随心境界』吧,曾经我听说过箭道一旦达到某个高度,就可以随心控制箭矢的方向,看来果真不假,尤其是你还使用剑作为箭矢的载体,本身就是剑所天成的剑体更能够轻易操控这样的特制箭矢,我说的没错吧。」

「……」Archer有点复杂的看像切嗣不语,仅仅凭藉刚刚一点事情便推断出这些与事实无比接近的真相,不得不说切嗣在解析这一块的能力确实之高,然而此刻他却高兴不起来,要知道刚刚他已经已有心算无心,还是没伤到切嗣,底牌已经尽出却还是奈何不了对方,怎麽办?

「看来这一次,你真的唱绝了喔,士、郎。」这一次,切嗣走到了Archer的面前,手上的手枪直接抵在Archer的额头处,冰冷的金属藉由枪管传递他是一把冷酷兵器的事实,同时也是一把可以彻底结束的致命武器。

这一次,是真正的绝境,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任何的计谋通通都没有用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Archer深深为自己的无力感道憎恨。

对不起……切嗣……对不起……救不了你……对不起……

『奇蹟还能再一次发生吗这温柔的声音描绘着扭曲的未来为了创造谁也不用哭泣的世界』

『被染红的天空中未能传达的嘶喊与祈祷

渐渐地逝去抛下安慰继续前行』

「……切……嗣?」

『皎洁的月光

朝着最初的方向渐渐下沉沉下彼方

慢慢闭上的眼眸却依旧伸向远方的手坚信着你的哀叹』

『事实是谁想被拯救迷惑的心贯穿天空为洞

被选上的只有你我二人如果能去寻找到喜悦

受尽任何冷暖尽管灼烧着身体也要在你身旁展露笑容』

Archer的身躯突然一震,双眼空洞无神的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有点结结巴巴的张口,可惜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

『难过的梦中生命的意义

胆怯的这个世界向清澈的水中

想取回那份无法消去的悲伤在那样的人的心中』

『甚至连同理由用这只手斩裂』

『「皎洁的月光朝着最初的方向静静腐朽往前而去

封闭的梦境却依然还在远方

与你活在黑暗当中一切的日子里温柔的歌声。」』

噗滋!切嗣错愕的摸着自己胸口处被贯穿的洞口,那到洞口极度狭小,大约只有一个食指的宽度,然而却也因为这食指的大小伤口,击碎了他的心脏。

「你、你果然长大了,士郎。」切嗣笑了笑伸手抱住满是泪水的Archer,一口鲜血同时顺势喷了出去,Archer的脸直接被喷了满是温热的腥红鲜血,泪水与鲜血混浊了Archer的目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别、别道、歉,你做的……咳咳,很好!最後以自己、精血为箭……」

「不!你、你明明闪的过,为什麽?」

为什麽?Archer不懂,他可以肯定切嗣刚刚一定闪的过自己那一招是看绝杀的一击。

「因……因为……」

「不要、不要!切嗣,拜托……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拜托……」紧紧抓住切嗣胸前的大衣,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原来切嗣的身体竟然如此冰冷,而刚刚脑中想的、或者是其他问题通通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就算他曾经经历过无数战场,手上夺去无数人的性命,可是他终究是一个『人』,一个渴望自己父亲背影的孩子。

那一晚,他默默的看着切嗣闭上双眼,那一句『安心了』让当时年仅十岁的他明白了心痛两个字。然而在切嗣离开的那个夜晚他并没有落下半滴泪水,甚至就连哭泣都没有,一直直到他亲手彻底埋葬了切嗣後当晚,他哭了。他不记得他哭了多久、他不记得他哭了多少时间,直到後来他努力武装自己不让别人发现他依旧会心痛、依旧会哭泣。

其实并没有什麽好丢脸的,只不过在当时的社会上价值观上,男孩子不许轻易的哭泣,更不能让同侪之间发现,否则会因此受到排斥、污辱、异论等等。如果只是这样,他不怕,可是他怕在天上看着他的切嗣会担心,所以他在以前不断告诉自己要坚强,没有人知道他在那坚强的笑容下,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在半夜时偷偷的在切嗣生前的房间哭泣。

「士、士……郎」

「我在!我在!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切嗣。」紧紧握住切嗣的手,似乎害怕他一松手切嗣就会彻底离他而去,原本冷峻的脸庞早已不复,除了慌张,还是慌张。

「对不起……」

「不要道歉!你没有错、没有错……」

「不……咳咳!是我没能给、你一个正常的家庭,甚至……让你、走、走上这样痛苦……的路。」

「不,别说了,切嗣,我、我会想办法治好你!对!我将、我将魔力渡给你就好了,等,等我!」

「没用的……我的身体早就被圣纹与魔纹侵蚀,现、现在好好听我说……」切嗣努力的仰起了身子,随後伸手把Archer的脸抬了起来看向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不错……很好,嗯……很帅……」

「切嗣!」

「呵、呵,听我说……我作为英灵的能力……『切断』与『结合』,我以自身为……体,将圣纹与魔纹结、结合,创出了神魔体……同时这样、切断圣杯……嘶!」

啪嘎!一道裂痕出现在切嗣的脸上,其实身为英灵的他们本来就没有鲜血,就连刚刚吐出的鲜血其实也是一种生命精华的产物,只不过圣杯将这种生命精华储纯在英灵的体内,而从外表上看来则无比像是人类体内的鲜血,同时如果这些生命精华流逝光了,那下场不只是死亡,而是彻底的魂飞魄散,毕竟英灵本来就已经死过一次,每一次受伤都是以灵魂消耗做为修补,竟然如此,那麽灵魂消耗完了,也就是彻底的消失,什麽都不剩。

哪怕曾经辉煌一时的至尊王者也是如此,最终也是尘归尘、土归土,化成这个世界上的一道黄沙,这就是现实的无奈,这就是世间的法则。

「切嗣!」

「别伤心……士郎,别伤心……」不知何时,原本腥红色的双眼已经恢复成原有的黑色得眼眸,嘴角带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这抹笑容与Archer过往记忆中的切嗣突然重叠在一起。

一样!一模一样!他还是那个笑着会带着他四处去游玩的切嗣,哪怕自己身体再怎麽不好也都会抽出时间陪伴他。

「不、不……」

「士,士郎……」切嗣有点艰难的说着,黑色的双眼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生命的色彩,他自己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有些话──必须说。

「是我!我在、我在!」紧紧抱住切嗣那有点孱弱的身躯,为什麽刚刚看起来这麽巨大的身影如今抱在怀中才发现是如此瘦弱?为什麽刚刚气势如虹的身影如今看起来格外虚弱?为什麽……为什麽?

「对不起……你、你……恨过我吗?」

「我……」

「嘘!我知道、咳咳!知道你想说什麽,可是……是我改变了你的命运……」切嗣打断了Archer得话说着,然而因为一个抢话,脸上的裂痕再次多了一道,整个人的身影看起来也淡了一点,随後继续开口,道:「原本你应该……有个更正常的生活才对。」

「不!我不後悔、不後悔……真的!」止不住的泪水与止不住的心痛,平凡的日子他不需要、正常的生活他用不着,如果可以,他只希望能够默默的陪在这个男人身旁就好,然而现实为什麽这麽残酷?或者说这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不是……不是错误,不要、太、勉强自己,你一直都……很好,你是、你是……」默默的闭上了双眼,切嗣的双眼已经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了,伸出手轻轻抚摸着Archer的脸庞,希望能够藉此来看清Archer的模样。

「不勉强、真的,切嗣……不要走、不要走,好吗?」纵横无数战场而不败,然而此刻他是彻底败了,他败在眼前这个名叫卫宫切嗣的男人手上,或许从切嗣找到他的第一天起,他就彻底败了。

「如果可以……真想再看看士郎一次……」

「可以的!可以的!可以的!只要你活下来,就可以的!」

「呐,士郎……你想要为什麽样的人?」

「我、我想要成为像切嗣一样的正义夥伴啊!」

「呵呵……」一声轻笑,最终切嗣的身体碎成无数的灰烬消失,而在彻底消失前,他用无声的嘴型道出了最後一句话。

『士郎……你是我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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