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的用左手撑着脸、右手使劲搔了搔头发,赤羽业一脸吃瘪模样的瞪着台上正专心讲课的老师。
那名认真的老伯感到背部一阵冰凉,吓得莫名起鸡皮疙瘩。他小心地往位在教室最後方、几乎和墙壁贴在一起的那个位置瞥了一眼:全学校最不良学生—赤羽业,正用一双橘黄色眼眸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彷佛和他结下了什麽深仇大恨。
这是很稀奇的,因为那名学生虽是高调的流氓,却也同时是年级校排的第一名,能在教室里看到时常翘课的他,并让自己教导他课业,身为老师该感到荣幸。
但今天小霸王似乎不太高兴,默默吞下想表扬赤发少年的话,这名识相的老师转过身继续卖力的讲课,并尽其所能忽视背後那道从教室最末端射过来的杀气。
让赤羽业闷到想迁怒於毫不相关的老师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前一天在走廊上意外碰撞到的那名女同学。
拜她所赐,现在赤羽业脑中挥之不去的画面只有一个:从下往上仰望、那双坚定不带迟疑的深紫色眼眸。
他搞不懂为什麽能从初次见面的人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杀气,更何况对方的外表还只是名柔弱的眼镜女。
不甘心加上困惑,即使前者占大部分。赤羽业决定要去找对方问个明白,即使他根本不知道问题所在。
平时隐藏地妥妥的傲娇属性反常的露出了头,他臭着一张脸,死死的瞪着正前方无辜的老师。
下课钟响彻校园,没等老师指示,赤羽业迳自站起身,往後门走去随即离开教室。
虽然有千万字句想冲出口,但为了往後还想靠这学校过下半辈子,算是今天全校最衰的老师硬是把责骂吞回肚里自行消化掉。况且,能让翘课天王在自己的课上乖乖坐上一小时,已经是能拿出去向其他老师炫耀的大事了。
而刚出教室的赤羽业怒气明显还未消,他绷着一张可以说是相当英俊的脸蛋。虽然常在外头瞎鬼混但可能是出自基因的缘故,他的皮肤跟实际状况相反地意外的白,这也让还是初中的他显得稚气未脱。
赤羽业愤愤的迈着脚步往一楼走去,路上的学生看到平时就已经时时刻刻处於凶神恶煞状态的红发流氓比平常更让人背脊发凉的凶恶眼神,纷纷识相的闪到一旁,就怕不小心成了半路上的替死鬼。
赤羽业绕到了位在一楼同样是二年级的教室,开始逐一从窗外向内探勘。
许多同学们瞧见校园恶霸在自己班外头,都神情慌张的不是撇开视线就是退到教室里离走廊最远的地方,不敢贸然与之对上眼,并猜测着是班上哪个倒楣鬼惹怒了全世界最不该惹的人。
赤羽业无所谓的忽视,继续寻找自己要找的那位。他一班班地确认,终於在左侧楼梯旁的教室看到了那抹身影。
抬头看了眼,二年C班。
眼眸闪过一丝不明显却狡黠的黯光,但反常的是,他的嘴角居然没有一同扬起找获目标时那种意味着胜利的弧度,那冷酷的笑被众人比拟成恶魔撒旦从地狱生还後到人间肆意妄为而露出的第一抹奸笑。很不优地十分符合且根本不是赞赏,但赤羽业仍把这般评价当成另一个点缀自身耀眼存在的能源。对於这样的每一天,他相当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