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獵人】賭徒 — (舊版)本篇:chapter 2.前進×傑瓦蘭×龍舌

正文 【獵人】賭徒 — (舊版)本篇:chapter 2.前進×傑瓦蘭×龍舌

雪莱儿问过信差,晓得信是自离友克鑫数百公里的无名城市寄来的。

她垂首盯着躺在手掌心上的三千元戒尼--好吧,先赚钱再说。

雪莱儿口咬硬梆梆的法国面包,伫立在一条火热热的街道旁,两旁小贩此起彼落的叫卖声轰得她头昏脑胀,额头泌出的薄汗滑入她的左眼,她呼疼地摀着左眼,顺势脚一伸,挡下辆庞大的货车。

她两手攀住车窗边缘,脚踩稳轮胎上方,手臂使力一撑,半个身躯顿入车内,她朝错愕的驾驶露出无辜的笑脸,「好心的司机,载我一程好吗?」

「轰轰轰……」雪莱儿转转酸痛的脖颈,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木板真难睡……

沙尘飞扬,蒙蒙然地充斥漫山遍野,宽阔的公路是雪莱儿触目所及最庞然而又孤独的存在。

据说开往杰瓦兰的车,一星期不超过个位数,而她恰好赶上了最後一辆。

回首身後,友克鑫林立的高楼大厦渐渐凐没於尘土,雪莱儿庆幸自己遇到了位善良热心的大姐--对,你没看错,是大姐,是女的,她拦下的大货车正是人家开的。

言归正传,大姐让她搭便车到友克鑫的市中心後,又帮她另外找人带她这累赘上杰瓦兰,雪莱儿从头至尾不用浪费半点口水半滴眼泪。

呜……知子莫若母,知她者莫若大姐啊!

「怎麽不待在友克鑫?」大妈--大姐的绰号,市集里人人都这麽叫,俗搁有力。大妈卸下最後一批杂货,汗水濡湿了白棉杉,淋漓的汗水啪答啪答地湿润了泥土。

「熟到没新鲜感啦。」雪莱儿两手一翻,摆出张无趣的嘴脸,大妈厚实的手揉了下她的发顶,「古灵精怪的丫头!」

友克鑫这个是非之地她是离得愈远愈好,但太偏僻的地带交通不便兼资讯滞塞,必然会成为日後的阻碍,几经探问下她才挖出了「杰瓦兰」这麽个宝藏。

「雪莱儿,你真要去杰瓦兰?」大妈满是不赞同的表情。

「有什麽不好吗?」雪莱儿挑挑眉,她理解大妈的忧虑,杰瓦兰之繁华富强虽不及友克鑫,但其缜密机要的情报网才是雪莱儿选择的主要目的。

只要出得起钱,情报就是你的。

换句话说,情报在此几近透明化。

黑帮为防止有心人士取得不利於他们的资料,遂於多年前暗中进驻杰瓦兰,截至今日成效颇彰,掌控了杰瓦兰至少三分之一的命脉。

而可靠的小道消息也指出,政府在杰瓦兰安插的人手并不亚於黑帮份子,雪莱儿用脚指头算都知道他们的企图,预防好斗份子滋事?官腔官调的,她看遮掩家丑还差不多。

杰瓦兰,切割黑与白的灰色地带,神秘中隐含更大的危险,它如同沉眠的野兽,无人知晓苏醒的时刻。

黑道白道不可能永远相安无事,一旦其中一方轻举妄动,薄如蝉翼的伪和平将刹那瓦解。

不过那到底也不干她的事,她是来找绚亚的。

光是信封不留住址,绚亚不愿暴露行踪的心态便很明显了,雪莱儿摸不透绚亚的心思,所以只能直接去找本人,把话当面问个清楚。

雪莱儿就不信绚亚连杰瓦兰的情报网都瞒得过!

龙舌,杰瓦兰唯一的酒吧。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雪莱儿边自我慰藉,边举步踏入龙舌,战战兢兢地。

「小姐,您要什麽酒?」吧台後的年轻调酒师擦拭着高脚杯,朝入了龙舌好一阵子都还无所事事的雪莱儿抛了个媚眼,雪莱儿咽了下口水,抖掉背後冒起的鸡皮疙瘩,龙舌不会是牛郎酒吧吧……

盛情难却,雪莱儿站到那名调酒师对面,左右巡视了回,「我们没有菜单。」调酒师好心地提醒道。

雪莱儿乾笑。她喝过几回酒,但终归是生手。

天杀的她只认识啤酒啊……

在龙舌点啤酒简直和在高级餐厅点卤肉饭一般煞风景,这事她打死都不干。

雪莱儿探手按上额头,模糊的酒名在脑里一闪一闪。

「……龙舌兰?」她印象中是有这麽种酒的。

西班牙文为Tequila。Tequila是龙舌兰酒一族的顶峰,只有在某些特定地区、使用一种称为蓝色龙舌兰草的植物做为原料所制造的此类产品,才有资格冠上Tequila之名。

而龙舌兰酒是调酒界最常用到的六大基酒之一(其他五种分别是兰姆酒、伏特加、威士忌、白兰地与琴酒),通常见於一些口味厚重的调酒。

其酒精味极为浓烈,辣中带一点苦。简而言,是烈酒,味道绝对不比果汁好到哪去。

雪莱儿记得,某次电视上的调酒节目,主持人正好介绍到龙舌兰,胡乱瞎扯了一堆,雪莱儿没留心听,反是窝在沙发里的绚亚目不转睛地看着萤幕上那杯银色的冰凉液体,突然开口,「以前我喝龙舌兰一口,就得吃一整颗青柠檬。」

「很难喝吗?」当时露歌的表情活像吞进了只大蟑螂。

「你都还没喝过呢。」蔓娜撇唇。

「很难言喻的滋味。」绚亚耸肩,仰头喝去了半杯白开水,「劲头过了,跟白开水也没分别。」

结语。

语毕,那名调酒师突兀地停下动作,细细瞧了下雪莱儿,末了才镇定地开口,「请跟我来。」

调酒师领着一头雾水的雪莱儿进入藏在吧台暗处的窄门,门後是一道长不见底的回廊,没有窗户,布满尘埃的灯泡安居墙角,光线微弱的有如根快熄灭的火柴。

雪莱儿刻意落後几步,频频望向後方,小门完全融入了黑暗,什麽也看不到。

她失望地回头,方觉领路的人已停下脚步,站在另一扇门的附近,恭敬地低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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