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作者:影者 — 第八章──Lain

正文 作者:影者 — 第八章──Lain

「喔──这什麽状快况啊?!」一位戴着黑框眼镜,挑染成棕色的头发乱七八糟的乱翘着,穿着着墨绿色的衬衫和牛仔破坏裤,斜背着里面快被杂物撑爆的黑色包包──他是我的责编之一,大多数的人都叫他阿K,如果月姊出差的话,通常公司就会派他来拿我的稿件。

而他会被吓到是因为现在客厅里的都像死屍一样的躺着。

「喔,你来拿稿啦……」我有气无力的看着阿K说着,「不过,还有一段没有写完啊……」

「什麽──?!」阿K听到後手上原本抱着的一叠书散落在地上,「磷你知道你这稿件拖很久了,你再交不出来,我回公司後绝对会被砍头的啊!」他说到最後崩溃的大叫着。

我摀着耳朵阻隔那过於尖锐的声音。

「吼!闭嘴啊!」横躺在对面沙发上的玄受不了这样的鬼哭神号,他狠狠的随手拿了东西往站在门口的阿K丢去。

咚──

东西坠落撞到东西的闷响,以及……

「嗯……」阿K倒抽一口气的声音……「Lazurite…」

──什麽?!

我想,当阿K小小声地说出那个词汇後,在场的所有人内心都回响着那个语调,并透过神经纤维的传递和反射动作而做出急速站起的反应──

当所有人朝着门口看去时,发现原本摆在桌上的厚厚的辞海不见了,视线转向门口,阿K不知何时站到了一旁,取代而知的是Lazurite和Rain,那本辞海正在Lazurite手中,但很明显的是他的头一块肿得像红面包。

「磷你干嘛把辞海放在桌上啊?」玄颤抖的说着,浑身打颤着不是因为太冷,而是觉得世界末日了。

「忘了收啊……」我如蚊子辩解的声音像西是在空气中,同样也觉得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们两个笨蛋!」占据放置在地板躺椅的小白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下强哥回来绝对会把我们活生生的剥一层皮啊!」

「何止一层,剁成肉酱都有可能呢!」我这麽说着,一想到强哥那阴测测的脸,我就觉得自己还不如去跳河还比较快。

「吃饭了啦……这怎麽回事?!」场面很是尴尬的情况下,原本在厨房做午饭的曼艳走了出来,一看见弥漫着诡异气氛的客厅满头雾水的问着。

「没事。」Lazurite将手中的字典挥一挥,轻轻一笑,「我们来找阿强讨论些事情,他在吗?」

「……」

可是,在场的所有人的表情却比刚刚看见Lazurite被打到头还要谎恐,包括平常算冷静的曼艳姊也是。

「噗哧……就说你不要太常笑,会吓到人的!」Rain调侃的笑着对Lazurite说着,但是,在室内的所有人看见这场景却好像见到了世界十大奇景那样不可思议。

对於这样的景象,让我不禁觉得非常有趣。

谁会想得到在十年後,那两个人的笑容会被视为不寻常的景象!

「你们还是都别开口吧!免得吓到别人。」这是另一个铿锵宏亮的声音,人还没出现,声音已经先传进耳朵里。

当这人出现在门口後,室内出现一道耀眼夺目的光芒──强烈的存在感、让人目不转睛的注目着,拥有这样特质的人,我所晓得的有两位,而,他们在球场上不论是战友或是对手,皆是众所瞩目的焦点。

「放手,Lain。」Lazurite对刚刚暴冲过来,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的Lain冷冷的说着。

我看着站在门口打闹斗嘴的两个个性相反,却异常要好的两个人,有那麽一瞬间,时间所造成的隔阂消失了,回到了那迎风的暑夏夜晚,晕黄的路灯之下,他那高大散发着温柔的气息走在前方,而站在他旁边的是从国中开始跟他一起打球的朋友。

他们讨论着最新的情报资讯,即使他们俩已成为对手,谈论间会夹杂着我听不太懂得属於球场上的玩笑。

而与我并肩而行的则是总绷着一张淡然的脸,我的朋友,同时也是他的青梅竹马。

她会默默的走着,嘴角却总是挂着很轻很淡的微笑,有时候我们会聊着班上有趣的事情,或是她会碎念着我的漫不经心……

这些……像是不曾消失过那样的,被丢进了心里最深处的藏宝盒中。

有时,那个属於我太阳的他会转过身来,对我轻声地说着──

「咦──?!」Lain夸张的疑问将我拉了回来,那音调是发现了新事物且毛骨悚然不安的。

接着,失焦的双眼聚集在他身上时,我发现他正带着讶异和满满的恶意眼光打量着我。

这样的眼神对我来说并不少见,然而扎根的恐惧此刻被浇灌着养分,急速的生长着,钻进了五脏六腑,带着毒液的刺,逐渐在体内发散着的鲜血变成黑色。

「这不是──」

「我们的鼓手,磷。」小白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她面带微笑像朵及红艳美的玫瑰,在隐藏着茎叶下带着锐利的刺,隐晦且带着浓重无比的威胁。

「……」Lain上扬的嘴角很明显的僵持了会,空气被染上尴尬浑沌的灰色气息。

「嗨~你好啊!初次见面呢!磷。」仅仅几分钟的时间,Lain像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只是个幻觉,他热情的跑到我面前,迳自的伸出手来和我握手,「一直很崇拜Mysterious的鼓手,今天终於见到了呢!」

Lain灿烂如花开般地笑着,但是触及到他的双眼却感到一阵阵极地般的寒冰。

「不过,你长得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好像啊!」Lain轻松地说出这麽一句话,含着满是札着针的刺球丢过来。

心脏急速的收缩着,血液冻结着,空气远离我而去,缺氧的脑袋昏沉沉的,耳边嗡嗡的回响渐渐变大成了恼人的诡异声响,眼前的景色有着黑的晕光,点缀着白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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