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妃關命運 — 第二十八章 正所謂鶼鰈情深

正文 妃關命運 — 第二十八章 正所謂鶼鰈情深

又是一个充满凉意的艳夏清晨,薄雾遮盖住金黄阳光,将高温热度掩去了大半,也使得天空灰黯迷蒙,然而刚纳妃的将军府却已上下忙碌,侍女和小厮无人得闲,穿梭在大小庭院中,炊饭打扫、打点府内事务,各司其职,直至艳阳穿透薄雾,在枝叶茂密的树梢上洒落点点金光,更透进将军新房驱走寒意,暗红色枕木大床上的人儿纤长如扇的睫毛终於颤动了几下,接着蚕丝绸被下的曼妙身躯慵懒的调了姿势。

「痛~~~」

当下半身酸痛夹带着刺痛袭来时,若莞烟混沌的意识突然惊醒,杏眼一睁,

映入眼帘的竟是双精神奕奕的眼眸与….足以让她整个人三度灼伤的‵不堪′回忆。

她应该….不,是竟然像个饥渴过度的寡妇一样对男人投怀送抱…天啊!!~~~重要的是勾引的人还是她的雇主。

「我在作梦…..我一定是在作梦…..」若莞烟尴尬地牵动嘴角,不停自我催眠着,但那双露出笑意的棕眸在看见那张不知所措的慌乱美颜後,绽出炽热的光芒,同时覆在若莞烟纤纤细腰上的大手猛地一收,将两人赤裸身躯再次紧贴在一起。

「啊~~」当若莞烟双手抵住奥鹰健壮的胸膛时,真实不过的肌肤触感让她如梦初醒,而下半身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炙热硬物更让她扯嗓尖叫。

「你想….呜~~」

此时近在咫尺的俊逸脸庞突然在她眼前无限放大,樱唇更活生生地被堵住,说不上温柔却小心翼翼的吻在若莞烟轻逸出声後,加重了占有的力道,逐渐转由霸道且狂野,交缠的软腻唇舌更让若莞烟浑身酥麻,而开始在玲珑曲线上游走的双手更让她娇喘连连、无法思考。

「如果你还认为这是在作梦的话,我很乐意帮你再确认一次」

奥鹰极度不愿的停止他几乎快要失控的侵略,拜合箴酒之赐,若莞烟这女人终於甘愿向他坦承,但也因此让自己疯狂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根本忘了顾虑她纤细的身子是否可以承受,今早当自己睁开双眼看见在白皙床单上晕开的红花那一刹,便不停在慾望与理智中徘徊,活了二十年,除了养伤和练功,第一次遇到了在过了早膳时间还大门不出的情况。

「不了不了~~」

若莞烟咬牙一忍,拉过丝被遮住裸露的酥胸,向後拉开与奥鹰的距离,奥鹰虽然放松禁锢,但仍是轻搂着不让她退离自己太远。

「我又不是善忘的人,昨晚做了甚麽我自个清楚,不需要再确认,所以你的手可以拿开了吗?」

若莞烟柳眉紧蹙,身体传来的酸痛抗议让自己不得不承认跟他有了关系,嘴里说着无所谓,但脸蛋却不争气的烧红了起来。

「也是,但被子就这麽一条,我如果不拉住你我可要春光外泄,毕竟昨晚是你…」

「奥鹰~~~你这不知道自大怎麽写的男人,我真怀疑是你故意让我喝下合箴酒的」

好啊~~刚刚明明是谁先抓谁吻谁,现在又一副我是无辜的样子了。

若莞烟气急败坏的说到,只见奥鹰侧过身撑起头,俊逸面容带有邪佞的气势,让人简直又爱又恨。

「要问你就去问那多事的喜娘,若要认真说来,我还算是救了你一命,要不是你的夫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人一定会爆体而亡,况且我也很有君子风范的把丑话说在前头,告诉你我想要毁约的事,而你似乎也没有异议」

奥鹰厚颜的说,邪魅笑容里的目光闪着绝对和占有。

「什...什麽意思??」

若莞烟刻意别开那洞人心思的视线,听到这臭屁到不行的话她应该大声反驳啊!!怎麽反而让她心底顿时暖烘烘的。

奥鹰露出无奈却宠溺笑容

蓦地,他一个翻身将若莞烟压在下方,逼着若莞烟抗议的朝他瞪来,但他反倒沉下声说

「我是一国将军也是皇室血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我毫不在意任何人对我的看法,我可以大方承认我爱上了你,但你却是在喝醉後才敢对我表明,喜欢我有那麽难以启齿吗?所以你认为我是贼人也好,土匪也好,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直到你心口一致,还要把我视为你这辈子唯一的夫君、作个忠诚的妃子,听到没?!」

奥鹰猖狂且霸气的宣告,但眼底的缱绻目光似要将人淹没其中,若莞烟根本无法置身事外,不知是他的话还是眼神让她胸膛里的心加速狂跳,白里透红的肌肤紧张到冒出层层热汗,让她燥热难耐。

「喜欢就喜欢,谁规定一定要挂在嘴上?而且…说不准我那天後悔了…」

若莞烟嘴一倔,输人不输阵的说,那有女人整天把喜欢挂在嘴上,更何况这男人天生贼寇歹毒心,逮到机会就会调侃她,瞧瞧…连他告白都活像神仙下凡赐恩典,你们这些奴才还不感激涕零的模样,怎麽可以欠揍到这样啊….最悲催的还是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

「你敢」

奥鹰神情一歛,显露出若莞烟曾经察觉却鲜少见的威严强势说

「就试试看,我绝对会把你抓回我身边」

说完,就像要盖上专属烙印,奥鹰狠狠的吻上那倔强的小嘴,修长手指所经之处皆燃起诱人胴体的慾望火簇,更让若莞烟无法思考、无法驳斥,渴望进一步碰触的身体轻易就引领了脆弱的理智,激喘之中,她看见了奥鹰眸中卷起狂烈情感的汹涌浪涛,须臾之间,她已深陷沉沦,任他掠夺占有….。

二个月後

「你说,皇太后…嗯,是母后,不会要我抚琴念诗吧!!那我还是表演飞天遁地比较快」

若莞烟放在膝上的双手紧紧绞着,通常对媳妇不满意的婆婆都会来这招吧!!打架她还行,但装婉约就真的要了她的命,想到国宴前那些折磨人的礼仪训练,就让自己脱了层皮,黑亮眼眸不安的飘向足以躺上整个人的红木雕花椅,真是的,都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有那麽孬种的一天,之前对奥鹰没有所谓的男女之情,自然对他相关的人事物漠不关心,但自从跟他有了更紧密的关系後,事事都会为他多想一些,因此知道皇太后宣她和奥鹰进殿後,心里竟然忐忑不安了起来。

奥鹰神色自若的对着若莞烟一笑,俊脸上抹上一股傲然贵气,他伸出手拢了拢垂落在若莞烟嫣红脸颊的发丝,肤若冰雪的她让他每看一眼就深陷一些,读出她心底的担忧後,他轻声地说

「飞天遁地也行,只要你不嫌这清衫罗裙装扮碍手碍脚的话就可以,不管你信不信,我倒希望你那不符常规的惊人之举可以让母后死心」

「让你母后死心??有甚麽好让她死心的?」若莞烟狐疑的看他一眼

「所谓哀莫大於心死,你应该有这样的能力」

看着那双眼眸露出狡诘的光芒,若莞烟斜睨了他一眼後警告地说

「我的好夫君,请你讲白话」

过分,为什麽他可以读出她的心意,自己却看也看不透他,不~~是明明知道他有问题,却无法直接拆穿他的目的。

奥鹰故作神秘的俯在若莞烟的耳边,逗弄她成了这辈子最有趣的事,每每看她赌气发狠却又拿自己没辄,那倾国倾城的灵动美貌更显娇媚,加上那老爱口是心非、刁蛮的个性,总是紧紧牵动自己的心绪,说到底自己也乐於和她这样打打闹闹,她像只永远都无法驯服的母狮子,轻易的就引发男人心底最深的征服渴望。

「你绝对有本事把我母后压制得死死的,因为她这辈子的克星就是凶女人,而你…我瞧绝对是索洛第一人」

「奥鹰~~~我是你妻子耶~~」若莞烟巧笑倩兮的说,但心底却已经燃起大火,除了蠢蛋他竟还想出这样的名词,这男人到底懂不懂甚麽叫甜言蜜语啊!!

「凶女人配上大将军,也挺和的」奥鹰大言不惭

「我哪里凶??」

「你那里温柔?」

「那你又多体贴了??」

「你没发现而已」说到这,奥鹰竟然一脸得意,这可让若莞烟转头一瞪,气急败坏的说

「自大…」

「猖狂、放肆、自负、无理,但你又爱的要死」

如接顺口溜,奥鹰目如星灿,眼底闪着浓郁情感,但若莞烟可没心思发现,气的脚一跺,想都不想就反手朝奥鹰脖间袭去,但奥鹰早就知道她会来这麽一招,身形一掠就要离开她身侧,可若莞烟也被他训练的功力大增,迅速的化刀为掌,掌风凌厉的向他欲驻足的地方打去,知道奥鹰一定闪的过,她乾脆俐落的在补上一脚,呼出的急劲冷风彷如削铁利器。

劈哩啪啦~~~

啊~~~~

惊慌失措的尖叫女声和瓷瓶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同时响起,接着在若莞烟看清发生甚麽事情时,几个更凄厉的哀叫声接力般的窜进她的耳膜

「太后~~~你没事吧!!」

「太后~~~来人,宣御医~~~」

「太后~~~是谁那麽~~~~」

好似怕没人知道般,这三个声音一来一往大肆宣扬,只有最後一个要责怪罪魁祸首的尖锐女声,再看到奥鹰和若莞烟时倏地噤声,接着回复平稳音调说

「奴才子嫣叩见将军、王妃」

一名粉红侍女袍装的子嫣恭敬的朝站在厅内的奥鹰与若莞烟行礼。

完了完了~~~这算暗杀还是弑亲啊~~~

若莞烟震惊的美眸大睁,一身华丽丝绸长裙的皇太后此刻竟狼狈地摔跌在侍女怀中,原本在脑後盘起银色发丝的铜色凤簪,此刻以垂直90度的方式插在头顶上,些许散乱的银丝狼狈的洒在脸侧,原本雍容华贵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可让若莞烟脸上更是一片惨绿,奥鹰无声息的站定在她身旁,还以为他会责怪自己让他娘亲受惊吓,没想到她竟看到了那俊毅的侧脸好似在闷笑,但随即恢复严肃,语气担忧地说。

「母后,孩儿不孝,让您受惊吓了」

两名侍女、一名侍者七手八脚地搀扶起因闪躲风刃而滑倒的皇太后,并小心翼翼地整理好皇太后的仪容,当皇太后回神後便摆了摆手,示意留下名叫子嫣的侍女,子嫣谨慎的扶皇太后坐到椅上,奉上一壶热茶後便静静的退到一旁。

仅是几分钟的时间,但若莞烟却觉得度秒如年,她紧咬下唇,正思量着等下要用甚麽说词解释时,奥鹰伸过手轻握了她的柔荑一下,用着只有她听得到的音量说

「不会有事的」

安抚的语气伴着奥鹰令人心安的笑容,若莞烟也无心计较刚刚是谁遭谁惹谁,暗地嘘了口气,但瞟来的强烈敌意让若莞烟猛地回神,是错觉吗??怎麽觉得那站到帘幕旁的子嫣不怀好意的瞪了她一眼,但当她再次对上那双眼眸时,子嫣反倒羞愧的垂下脸来

「奥鹰,你是否该给哀家一个交代」

皇太后再喝了热茶稳了稳情绪後说,白皙容颜毫无笑意,让无形就散有贵气的仪态更显高高在上,她虽是问奥鹰,但却严格的上下打量起若莞烟,但显然若莞烟刚才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掌加一脚,已经让皇太后对她本就不怎麽满意变成了深深不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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