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他媽的,見鬼了(1)見鬼 — 5-高人救我!

正文 他媽的,見鬼了(1)見鬼 — 5-高人救我!

收过惊,女鬼也走了,王舒亭阴郁的心情随之舒畅了一些,随意哼起经典囧歌「我的字典里没有放弃,因为已属於你~」,一边哼一边踩着轻快的步伐回家。

意外认识了校园偶像,虽然只能用眼睛观赏,不可动手亵玩,不过有人说俊男美女是种社会财富,多看几眼都是赚到,何况他还抱到帅哥的腰,赚死了。

而且陈琳琳和那个爱劈腿的混帐家伙走了,他不需要再害怕回家,今天我是人生大赢家啦哈哈哈!

心情愉快的拿钥匙打开大门,几乎是快乐的蹦跳进去,伸手按下电灯开关,眼前一亮,一大张青灰色的恐怖鬼脸猛地撞进视线。

吓!

王舒亭刹地倒抽一口气,不预警受到极度惊吓,瞬间错觉肠子全移位冲到胸口,勒住他的肺和心脏,心跳和呼吸都停止了。

可看得清清楚楚的狰狞鬼脸靠得很近很近,近得好像想跟他贴面玩亲亲,两颗暴突的眼珠子似乎快蹦出眼眶,弹到他的脸上了。

王舒亭下意识张开嘴想大叫,却因惊吓过度反而叫不出声音,要再转身冲出门外也来不及了,身後的大门自动关上,喀嚓一声反锁。

我我我……我靠你爸你弟你妹你全家的啊啊啊啊──妈啦是有没有这麽阴魂不散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吓不倒才怪,胆汁都快喷出来了有没有!

一瞬间真的好崩溃,高空弹跳都没这麽刺激,简直要命!

之前以为这位太太跟她老公走後就不会再来缠他,加上吴同学的陪伴让他小花朵朵开,所以忘记向关圣帝君求驱凶符咒了,这下完蛋。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

王舒亭你了好几次才叫出声音,慌张捞出布队长的内裤护身符,向陈琳琳的方向伸直手臂,驱赶她拉开跟他的距离,再赶紧掏出手机,直觉性的打电话给布队长求助,幸好手机铃声只响一会儿便接通了。

「你好,我是布队长。」

「布、布队长……我是王舒亭……」声音颤抖,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极骇怕的盯着一臂之外的陈女士,见她脸孔泛青扭曲,身周狂冒触手状的黑雾,看起来比之前更凶猛恐怖了。

「王同学,怎麽了?」

王舒亭很想大叫有鬼,但仍小心翼翼的问:「布队长,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布队长静默一秒,回道:「我相信。」

「呜呜呜……布队长,我被陈琳琳缠上了,她又快扑上来了,怎麽办?!」

「果然如此。」布队长的语气并不很惊讶。「你再撑一下,我现在马上过去,你那里有没有盐和红豆,如果有就混在一起在地上围一个圈,待在圈子里面,可以暂时档她一阵子。」

布队长没有质疑或嘲笑他神经病,这点让王舒亭微微松了一口气,忙不迭退到小厨柜那边。

家里只有盐没有红豆,但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急忙拿出小厨柜中的盐罐,慌张在身边洒出一个圈包围住自己。

陈琳琳果然阻隔在盐圈之外,一时无法触碰他,不停在周围一圈圈的绕呀绕呀绕呀。

王舒亭起初跟着她转,视线不敢离开她,怕她从背後袭击,但连续转了好几圈後,险些头晕摔出圈子,索性停住口中不停念阿弥陀佛。

事实证明光是念佛号并不能驱凶避鬼,白净的盐粒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慢慢变色,约莫十分钟後明显变得浑浊灰败,并且有潮解的现象。

寒冷刺骨的感觉变强,王舒亭急得哭出来,心想如果布队长再不出现,陈琳琳可能又要扑上来了。

「呜呜你爱扑就去扑你家男人,不要来扑我啦!」忍不住对虎视眈眈的陈女士哭哭。「你不是爱他爱得要死,干嘛一直来找人家啦?」

陈琳琳忽停顿住,怨毒的死死瞪着他,身上的黑气瞬间变得更浓重阴秽,地上的盐迅速黑化潮解,刺骨的黑气渗入圈子中。

王舒亭忙抽出小袋子中的内裤用力挥舞,看能不能把黑气当灰尘一样挥掉,未料挥到黑气的地方像沾上油墨,整条内裤渐渐染成脏兮兮的黑色,像在污水中漂过一样,明显已失去辟邪作用了。

「你去死!」陈琳琳伴随尖锐的鬼嚎扑上他。

「布队长救命啊啊啊──」王舒亭丢开内裤,抱头飙泪大叫。

「碰!」大门应声撞开,布队长时间抓得刚刚好,在这戏剧性的一刻破门而入,如天降神兵般现身。

陈琳琳尖啸一声,和上回一样被一道无形气流冲开,刹那随着破散的黑雾消失。

王舒亭的脸色没有比陈琳琳好看多少,蹲在地上抱着头,涕泗纵横的望向他。

「你还好吗?」布队长关心问道,走过来扶起他。

「不……不好……」王舒亭抽着鼻子呜呜咽咽。「你要是晚一点来,这次我可能……可能真的就要被她杀了……」

布队长拍拍他的背,安慰道:「鬼杀人并没那麽容易。」

「才怪!上一次我就被她掐到快窒息了,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一定会被掐死!」王舒亭哭道,想起来就心有余悸。

「怨气竟然这麽重……」布队长皱眉沉吟。

「她看起来不把我也搞死就不会甘心,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而且她的死真的不关我的事,她应该去找杀她的凶手报仇才对,找我做什麽?」王舒亭泪眼汪汪,手脚仍抖个不停,心想如果再撞个几次鬼,他都要得羊癫疯了。

「她死前对你的恨意和怨念最深吧。」

「呜……我真的是无辜的。」

「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布队长再抬起手臂,却顿了下,再拍拍他的肩膀。

「布队长,我该怎麽办?」王舒亭向他求救,十分可怜无助的仰望他,下意识抓住他的袖子,彷佛抓住救命浮木。

布队长闪开眼神,似有一丝无奈,说:「我带你去找专业人士。」

所谓的「专业人士」,是指和尚或道士天师之类的?王舒亭抹乾净脸,眨巴着眼略带疑惑的看着布队长。

「走吧。」布队长说。

「现在?」

「对,这种事愈快解决愈好,她现在应该已经从怨灵进化成凶鬼,一旦再拖下去,怨气会愈来愈重,最後如果控制不住,不仅只会伤害你,也会开始漫无目的的伤害其他人,变成厉鬼。」

「你好像对这种事很熟。」王舒亭听他神色正常的侃侃而谈,不禁有些讶异,还以为他是那种认为灵异事件什麽的是无稽之谈的人。

「警界对外的态度必须讲求实际证据,科学办案,但内部其实很信鬼神这种事,各种科学难以解释的现象屡见不鲜,所以我多少会知道一些。」布队长坦诚不讳。「而且我认识这方面的人,就算本来不相信,见多了也不得不相信。」

「就是你要带我去找的人?」

「嗯,快走吧,太阳下山後,我怕连我也挡不住她了。」

王舒亭一听又浑身发毛,光想就能再吓个半死,忙道:「走走,我们赶快去吧!」

出门时,看见房东太太站在她家门口,怒气冲冲的大声冲他说房子不租给你了,月底前快搬走,修门的钱直接从押金里扣。

王舒亭虽然觉得自己很无辜,但也只能道歉一声,然後匆匆跟着布队长走了。唉,大门短期内被二度撞坏,生气是理所当然的事,看来要赶快另外找房子了,唉唉。

坐在布队长的车中时,王舒亭好奇问道:「刚刚你有看到陈琳琳吗?」

「没有。」

「那你为什麽会相信我?还知道她可能会变厉鬼?」

「直觉和观察。」布队长回道。「那天我去你那里,你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单纯呛到,更像被外力强勒脖子,而且我在门外听到你喊救命,房东还说你一直鬼吼鬼叫,那时就隐约猜到了一点,後来你向我借内裤,我想应该八九不离十。」

「你常常借内裤给别人避邪?」

「当然没有,你是第一个。」布队长微微一哂。「这倒是很有创意的做法,一般人通常不会随便向别人借内裤,尤其是向警察借。」

王舒亭禁不住脸臊,感到好丢脸,嘟嘟囔囔道:「别笑我,我当时真的是狗急跳墙了,本来想向你借警徽,你又不借我,只好改借其他东西,我就想警察的内裤又有阳气又有正气,效果一定更好嘛。」

布队长忽伸手过来撸两下他的头发,眼神透出笑意,人看起来不再显得太刚正严肃,多了一分柔和。

宽大的手掌很快就收回去,但仍让王舒亭小吃一惊,彷佛有一道暖流淌过心窝,安抚了他的惊惧,不再那麽惶恐害怕,却忍不住心说,能不能别对我这麽好、这麽温柔,小心我会不小心爱上你呀……

布队长带他来到一处天桥底下,那里平时聚集着等待聘雇的临时工,杂混一些无业游民,有的站,有的蹲,有的坐,或直接躺在地上睡,有些围在一处打牌聚赌,满嘴粗口干来干去,有些则独自一人默默抽烟,烟雾中的粗糙面孔更显沧桑,满怀愁苦心事。

这里每个人的背後都有故事,他们是处於社会底层最易被忽视的一群人,得不到太多有利资源,甚至承受他人的偏见与侧目,只能顽强而不甘的在社会夹缝中求生存,不管日子再怎麽苦,也要挣一口气活下去。

布队长走向其中一群蹲在地上打牌的男人,他们看到布队长纷纷站起来打招呼,其中一人夸张的向他行军礼,大声道:「布警官好!偶们只素玩好玩的,没有赌钱哦!」

布队长挥挥手。「不用紧张,我不是来临检,是来找人的。」

「大师,来找你。」众人看向唯一还蹲在地上的男人,全部识相走开,另找地方重新开牌局。

那是个衣着很游牧民族风格(简称游民)的男人,层层叠叠乱套着各种颜色花纹的衣服,只见他慢条斯理收拾好黑色牛骨制的天九牌,放进挂在腰间的红色霹雳包。

霹雳包上画着一个黑白太极八卦图,乍看似乎缓慢旋转着,可定睛再看,只是个静止不动的普通简单八卦图。

布队长向他微微躹了个躬,态度十分有礼的说:「不好意思,突然来打扰您,是否能请您帮个忙?」

男人懒洋洋抬起头,下巴胡子渣渣,长头发随意用橡皮圈束在背後,意外的却是个长相不错的性格帅哥,看起来也许三十岁,也许四十,从外貌猜不出真实年龄,活脱脱一个山寨版犀利哥。

只是没有正版犀利哥的忧郁,男人的神情悠然自得,姿态散漫的蹲在地上,目光投向布队长身後,瞅了王舒亭一会儿,才开口应道:「你从哪里弄来这麽个小玩意儿?」

语速和缓,中低音的声线,带点软糯腔调,但分辨不出是哪个地方的腔调。

王舒亭对他感到惊讶之余,忍不住嗫嗫嘟囔:「我是人,才不是什麽小玩意儿。」

男人挑眉。「嘿,这小玩意儿还会顶嘴。」

语气虽讪讪的,可不含讽刺意味,像大人在开小孩子玩笑,毫无恶意的逗弄。

「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见怪。」布队长说。「这孩子遇上了一点难事,还望您老人家能出手相助。」

老人家?王舒亭疑惑,这个活像山寨犀利哥的男人,怎麽看都不会超过五十岁,未免保养得太好。

既然布队长会如此恭敬的请求他,想必是高人吧。

「对不起,是我不懂事,如果有冒犯到您,请您见谅。」王舒亭乖觉的主动道。

「过来。」男人朝他勾了勾手指。

王舒亭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布队长,布队长点点头,於是乖乖走到男人身前。

他并不惧怕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除了看起来实在太山寨犀利哥,男人的双眼乾净清澈,彷佛能将人看透,却不会给人难受的压迫感,像镜子,能清楚映照出你的本质,但不会对你有任何批判与偏见。

单纯的看着你,了解你,包容你。

男人上下打量他,徐徐道:「有鬼气,有煞气,有……嗯,娘气。」

王舒亭囧,小声咕哝:「我已经很努力不表现得太娘了。」

「鬼气是鬼缠,煞气是附在某个东西上,娘气是你骨子里天生就有的,投错胎。」

王舒亭大囧,更小声的嘀咕:「可以不用一直强调我是娘娘腔吗?」

男人瞥一眼布队长,语带调侃:「小布,原来你好这口。」

布队长摸摸鼻子没应声,眼神飘忽了下。

男人对王舒亭说:「说吧。」

王舒亭组织了下这几天发生的事,约略描述一遍,省去感觉太难堪的细节,大致说他被有妇之夫欺骗感情,约会时被原配抓到,原配当天晚上重伤死亡,隔天晚上变成鬼出现在他家想掐死他,幸亏布队长及时救了他,後来她就一直缠着他,直到现在。

他用求助的神情看着男人,希望他能救救他。

男人问:「她出现的时候说详细一点。」

「我那时在看电视,电视画面突然变成我被……捉奸的影片,转到其他台也都是,我以为是在网路传开,上新闻了,影片中她一直重复的骂我……你这个贱人去死!」王舒亭模仿陈琳琳的动作声,回想描述着。「我就随口回她一句,好啦,我这个贱人也去死一死好了,她突然转头看向我,然後从电视中像贞子一样爬出来掐我,我真的被她掐到快窒息,还以为会死掉。」

男人沉吟片刻,问道:「你说你回答她,她就从电视里爬出来?」

「嗯。」

男人用清澈的眼睛仔细端详他,像X光似的。「没想到你有灵言的能力。」

「灵言?」和日本漫画中常看到的言灵一样吗?可以用语言来咀咒的那种力量?

男人问布队长:「小布,这娃儿都把心思写在脸上吗?」

布队长点点头。

「不是日本漫画中常看到的那种言灵,是另一种,解释起来太复杂你也听不懂。」男人说。「反正以後如果有鬼跟你说话,你不要回答它,应一声都不行,你只要发出声音回答,它们就会吸收你声音中的灵力,凝成更强大的魂体。」

虽然听不太懂,但感觉好像很厉害,传说中的不明觉厉啊。

「难道……我是传说中的灵能者?」王小朋友两只眼睛闪闪发亮。

「你是传说中的娘娘腔。」

「哦。」

膝盖一痛,中箭。

男人摸摸下巴的胡渣渣,继续说:「看样子那个女人已经化成凶鬼,她如果不完成心愿,就会进化变成厉鬼,开始无差别的迁怒害人。」

「那怎麽办?」

「很简单,你乖乖让她掐死,怨气一消,她就会走了。」

「什麽?」王舒亭急跳脚。「我就是不想死才来找你!」

「一定还有其他方法,请您务必帮帮他。」布队长插嘴道,走近轻按他的肩膀安抚。

「小朋友,既然你不想死,我也没办法,有果必有因,有因必有果,她恨你是因,你死了才能有果,你们之间的因果才会结束,如果强行驱除她,只会加强你们之间的因果,你就算活着,也会一辈子不得安宁。」男人缓缓说着,缓缓站起来,拍拍沾了地面灰尘的裤管,尽管拍了之後还是一样脏,转身要走。

王舒亭一急,扑上去。

「高人,救我!」

男人被扑了个踉跄险些卜街,高人气场当场弱掉,气笑了,扭头对布队长道:「你确定这小玩意儿需要我帮忙?我看他人小胆子却不小嘛。」

布队长忍住笑意,伸手托在王舒亭的腋下,把他从男人的背上抱下来。「您老别再逗他了,小心他哭给您看。」

「哭吧哭吧,本大师最爱看美少年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好想舔一舔,嘿嘿嘿……」山寨版犀利哥突然化身成猥琐变态大叔,表情气质变化之大,绝对是影帝级别。

王舒亭囧到不行,转头看向布队长,很认真的问:「是不是我哭得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就会帮我?」

梨花带雨什麽的我最在行了好不好,还能像煎牛排一样要哭三分、五分、七分或十分全熟哭得死去活来,都可以掌握得刚刚好,保证比孝女白琼更专业。

得意的咧!

男人弯腰捧腹,笑得肩膀直抖。

布队长忍不住扶了下额,乾咳两声掩去笑声,说:「您老要是还想逗他,帮完他之後随您高兴怎麽逗。」

男人斜瞟他一眼。「你不怕我欺负这小玩意儿?」

王舒亭蓦然觉得男人这一眼有种说不出的风情,原来犀利哥也可以很……骚?

男人给他一个爆栗。「死小孩,你他妈才骚!」

王舒亭捂住额头,又惊奇又崇拜。「高人,你会读心术?!」

「是你不小心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了。」布队长还是克制不住笑了出来。「小孩子有口无心,您别计较。」

「对对,高人,您别和我这个死小孩计较。」王舒亭忙附和,生怕高人一气之下甩头就走,不帮自己了。

「别叫我高人,虽然我的确是个高人。」男人拉拉磨损的领子,拨拨乱得很有型的头发,趾高气昂的自我介绍:「本大师姓叶,叫我叶大师就可以了。」

「原来您姓叶,名字叫大师。」王舒亭正色。「叶大师您好。」

叶大师再向看布队长:「这小孩是认真的吗?」

布队长笑笑道:「他在跟您开玩笑。」

王舒亭诚惶诚恐的求道:「叶大师,求你帮帮我。」

「只要你愿意死一回,我就帮你。」

「能不能请您说明清楚一点。」布队长说。

「意思就是让她掐死了,她就不会再纠缠,如果你们信任我,就照我的话做。」

「难道要用障……唔……」眼法?

「天机不可泄露。」叶大师捂住王舒亭的嘴。「总而言之,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大哥,这句话好像不是这样用的吧。

王舒亭犹豫考虑了半晌,事到如今,似乎只能信任这位叶大师了,他想布队长不会故意害他。

「那就麻烦大师了。」王舒亭向他鞠躬。

「你虽然娘了点,可是个好孩子。」叶大师摸摸他的头。

「谢谢……」但前面那句可以省了。

「择期不如撞日,走吧。」

「这边请。」

布队长带路,三人一起离开天桥下,叶大师坐进布队长的车後座,高翘二郎腿抖呀抖呀,没形没象一整个痞子德性。

王舒亭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座,忍不住一直从後视镜偷偷看他,疑惑现在做道士这一行是不是很不好赚,还是景气真的太差,才会落魄成这副模样?

对了,忘了问他要收多少钱?他乃靠泡面维生的穷学生一枚,不要女鬼赶跑了,换穷鬼上身,一样惨。

叶大师的目光陡地在後视镜捕捉住他偷看的视线,冲他咧嘴一笑,抛了个骚兮兮的媚眼。

王舒亭吓一跳急忙收回视线,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这个大师怪怪的,真的有点怪怪的……

於是乎怪怪的犀利天师叶大师,粉墨……

不,邋遢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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