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日記 — 23-獎賞

正文 日記 — 23-獎賞

23-奖赏

我:爸,找我。

周父:考试通过了,依之前惯例,楼下那台车子是你的了。

我记得父亲为了鼓励我们能成为医生,第一次国考通过後,他会送我一部汽车,车子在其他人的眼里可能是很贵重,但对他来说不算什麽。

记得二哥国考考了二次,当时爸爸就送他一个丰田轿车,二哥不满的跟爸爸报怨,大哥是宾士,为什麽他是丰田。爸只淡淡的回了一句,什麽样的成绩就得到什麽样的奖励。

也是,爸爸在管理方面确实偿罚分明,是个道地的商人。就连亲生儿子也如此,考得好就有奖励,考不好,什麽都没有。

看那车钥匙,是宾士没错。不过,我并不高兴,因为接下才是痛苦的时候。

周父:下学期到医院见习吧。

我:嗯。

医学院很特别,大五大六最轻松,因为在医院见习的关系,一群学生在医院等老师教学,通常老师很忙跟本就没空理我们,而医院也不可能让我动手进行医疗,因为我们没有医护的资格,万一出事,医院会很麻烦。所以大五大六的见习生常在医院当路障。

周父:你放心,这两年的课程我安排好了,你不会当两年的路障。

果然是父亲的作风,车子不会白给的。因为这些都是父亲安排好的,他要我们以最快的方式成长,让我们更快了解医院的事务,包括行政管理流程。这样才能帮他接管医院的事务,我记得大哥现在已经是医疗部下的主任,相当於医院的三级主管。

也许这个职务不是那麽高,但以一个三十初头的年轻医师来说,那可相当不得了,这个职务少说也要四十岁以後才可以。

周父:还有曼媛的事多费点心。

父亲对曼媛高中考试成绩很有意见,曼媛刻意交了三科白卷。而曼媛的解析是生体不舒服所以考差了,但真实情况只有我知道。

我:我会告诉她的。

周父:还好,你在学校算很自律,这点我都知道,至於你要交女朋友的事,我可以不管,但课业要跟得上。

自律,女朋友,我怎没想到,医学院也是医界的一部份,我在大学的生活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我平日的上课情况,他一定知道。还有女朋友,难到。

当我想到这时,我心里有了不安的预感。

我:爸,月嫦她…。

周父:我和她见过面了。

见过面了,我怎没猜到,我开始紧张起来,我紧张的不是我,而是月嫦。

我:爸,你对月嫦说了什麽。

周父:我只是请李小姐在这一年让你专心考试。

我:所以你要她离开。

周父:我没有叫她离开,我只是要她适时的提醒你,别顾着玩。

确实,我和月嫦交往的时候,成绩真的有些退步,但我不觉得成绩会差到要父亲出手才对。

周父:你放心,我没有强迫她,至少你的表现还不需要我干预你的生活。

没错,我的成绩一直很让他放心,他从来不会有意见,从小到大,我还没有一次让他有所失望。所以他没必要干预我。

但是,月嫦她人呢?为什麽消失了,她没必要走啊。

周父:还有,有空可以带你的同学回来坐坐。

这句是安抚我吗?不,这句话另有含意,他要我带同学回来,就是要看有没有人可以拿来当棋子。

我:爸,你真的没对月嫦说什麽。

周父:没有。

我:那她为什麽不见了。

周父:这就要问你了。

我知道,我问不到我想要的答案,而且我也不确定这答案是否真实。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就算大学了,我还是活在他的股掌之间。

我拿着钥匙到楼下去,车库这辆新车应该是我的没错,这辆真的是很好的车子,宾士双门跑车,1993年SL300,和我的独来独往的个性有几分相似,孤傲不群。

只是现在的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一个见习生还不够资格开这辆跑去学医院,这样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还是骑着机车回去学校。

我在路上一直在想刚才的对话,因为对话中有月嫦的讯息。我不知道父亲讲的话有几分真实,但我又无法证明他是说谎。

但是有一个人可以问问。是玫娟,这时候的她也正辛苦的准备考试吧。我机车往玫娟住处过去。

距离再次和玫娟坐下来聊天是一年後的事,这段时间我们在学校有见面,但话不多,感觉让我们变的很陌生。当我这次看到她,她又变了,她变的更美了。不对这样说法不对,玫娟原本就很美,只是她的美丽带着一点点的成熟妩媚。

今天的她和学校不太一样,她在家里穿的很居家,短裤,无袖的上衣,带着大大的黑框大眼镜以及盘着头发。

我:原来你有近视啊。

玫娟看到我很惊讶,我们很久没好好的相聚,而我突然找她,她好像不知道要用什麽方式与我相处。

玫娟:我原本就有近视,只是女人爱美,在学校都带隐形眼镜。

我:我还真的没发现。对了,饿吗?

我拿出手中的鲁味。

玫娟:进来吧。

玫娟的家具更其全了,但摆设还是很简约,而且带有欧美的风格。玫娟从厨房拿出盘子及筷子来装鲁味。

我:你还是一个人住吗?

玫娟:嗯,怎了,离家出走没地方住吗?

我:是还没离家,但真的很想摆脱家里。

玫娟:如果,真的要住可以,但要我养,我可养不起。

我:知道啦,我还没落魄到要你来养。

玫娟:这麽久没找我,突然跑来,有事找我吧。

我:…。

玫娟又去冰箱拿了两瓶饮料出来。

玫娟:说吧,我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我:月嫦有找你吗?

玫娟:我也想问你,学姐的下落。

我:所以你不知道?

玫娟:我一直以为学姐回来了,而且她去找你。

我:她没有。而且在去年在走之前,有见过我的父亲。

玫娟:你父亲?

我:嗯,我无法确认月嫦的离开是不是因为我父亲的关系,所以我来问你。

於是我把父亲那段谈话告诉玫娟,当然中间把宾士的事情省略。

玫娟:一年前我很想问你,你到底和月嫦姐发生什麽事,为什麽她说离开就离开,而就消失了。

我:我也不知道,这一直是迷,所以我来找你。

玫娟:这个我也不知道。

那天我们吃着鲁味,推敲着迷题,但我们还是找不到答案。只是我们一年多以来的感觉距离近了不少。至少不在那麽佰生。

而这个迷题我不知道还要存在多久,在开学後没多久,我还是看不到月嫦。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我曾有几个到学校的教务处或学务处询问月嫦的讯息,但就是问不到。最後我到口腔学院找月嫦的同学,结果也是一样。

月嫦是个迷,而我深陷在这个迷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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