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亚拉冈离去之後,Legolas也没闲着,迅速收拾好依依不舍的心情回到住处,询问侍卫後在亚玟小花园找到她。
人皇之路不好走,现在的亚拉冈实力尚不足,即使以皇族後裔的身分登高一呼,能聚集到的帮手也不足以和黑暗君主相抗衡,而生性狡诈谨慎的索伦,韬光养晦许多年,一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们得尽量帮亚拉冈做些准备。
「这几年我们就以对抗毒素、黑暗力量和恐惧为主,加强训练,我会立即返回幽暗密林,女王那里麻烦你帮忙说服。」
早在亚拉冈清醒之前,亚玟就和他提过,只是那时他没什麽心思细谈,亚玟也就当是起个头,而那之後的两个多月他们闭口不谈此事,毕竟亚拉冈要烦的事情已经太多了,这件事没必要让他挂心。
何况增加两地的实力也是为了自保,索伦一定会攻击他们,现在亚玟提议的只是如何把他的兵力绑得更紧。
「恐惧,」亚玟轻叹,「确实是我们最迫切要克服的。」
精灵安逸的时间太久了,正因为寿命长,和平的三千多年来他们虽也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争与阴影,却还是磕磕撞撞挺过来,许多没参加过「人类与精灵最後同盟」的新生代精灵难以想像面对神级的敌人会产生多大的恐惧,殊不知即使只是次神迈雅,索伦震慑人心的力量仍不可小觑,没体验过被黑影垄罩的感觉,年轻的精灵战士只要一瞬间露出脆弱就会被攫获整个心灵,即使他已有两千多岁。
至於要如何训练年轻的精灵?
「外祖母会同意的,现在魔影还不敢有大动作,而骄傲自负的他不会堤防我们敢主动进入他的地盘,爱斯泰尔能逃脱就是好例子,我认为可以送我们的战士进入魔多,或者靠近巴拉多近距离感受到魔影的力量,不求攻击敌人,只要能完好无缺的回来就好。」
Legolas点点头,也提议:「罗斯洛立安与幽暗密林正好在多尔哥多西边与北边,那里毕竟留有他盘据後的阴影,圣白会议攻击之後虽然明面上已经败亡,但是爸爸发现黑暗势力正在重建,我想那里也能成为练手的地方。我们且先不要打草惊蛇,每次分两路进行,一边在外围击杀敌人调虎离山,另一边趁势前进内部,一样不求造成对方伤亡,只求我方全身而退,制造我们没有多在意多尔哥多的错觉,但是这样一点点削弱他们,未来一旦两方正式开战,密林与罗林应该会成为多尔哥多的攻击目标,牵制住魔影的兵力,这样定比让精灵战士到不熟悉的环境作战还有帮助。」
亚玟同意。
正事谈完,Legolas便欲离开,准备收拾收拾回去通知爸爸,却被亚玟一句话拦住。
「对了,你有和爱斯泰尔谈过我命中有一子的事吗?」
Legolas僵在原地,顿时不知所措。
当初亚玟向他提起这一出戏,就言明如果未来亚拉冈顺利走出一条光明路,那麽她将会有一个儿子。
她神态自若,语间没有多少波澜,坦率地和Legolas说明白。
是否能够接受这一点,对Legolas和亚拉冈来说是个坎。
那时他问亚玟:「你能接受?」
她回答:「我会期盼这孩子的到来,其他的对我来都是仪式而已,一场婚礼、一个亲吻、一次圆房,Legolas,我不介意。」
她的态度让他比较释怀,因为乍听亚玟说她命中有子,Legolas第一个反应是「太委屈她了」。
Legolas不禁汗颜,难怪亚拉冈说他对亚玟的态度让人吃醋。
他自己倒不会介意亚玟生下亚拉冈的骨肉,就像最一开始他就提议过让亚拉冈去外面生也「能忍受」,现在对象变成亚玟他就成了「能接受」;反而是亚拉冈比较棘手,他一直认为这样会愧对自己,心里有障碍,当初就宁愿去支系认养……
Legolas对此喜忧半参,爱人如此顾念他的感受固然甜蜜,但是这恐怕是最好的选择,而亚拉冈若是为此拒绝亚玟可就令人苦恼。
所以他在说明亚玟的密谋时,下意识不提这件事。
亚玟看他的反应也知道,就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执起Legolas的手,柔声道:「我亲爱的弟弟,瞒住爱斯泰尔不是长久之计,让他在不全然了解利弊之下做出决定,你们之间怕是会因此产生嫌隙。」
Legolas苦笑道:「不,我晓得亚拉冈终究会同意,只是在思索如何能让他立即接受,让他知道我完全不感到委屈、对你来说也不是伤害。或许我帮他答应这个条件,也是一种表态?」
亚玟听了绽出笑容,「还是你了解他。」她拍拍Legolas的手,「祝你顺利和爱斯泰尔交心。」
Legolas点点头,离开前对她说:「好好保重,如果魔影的力量增强,就别留在这里。」
亚玟笑允,送他回去。
後来亚玟与女王细谈,她果然同意了外孙女的想法,逐步增加多尔哥多对她的仇恨,等到罗斯洛立安已经准备好成为诱饵,3009年亚玟才在父亲召唤下回到瑞文戴尔接受保护──其实是让爱隆安心,而凯兰崔尔女王傲气十足,让女婿与外孙女无须分神黄金森林,这里有她镇守,罗瑞安的仿影由她守护!
Legolas回到幽暗密林後,将发生在黄金森林的一切全盘告诉爸爸,後者罕见的露出惊讶与佩服,直赞叹亚玟果真然不同凡响。
不过他话锋一转,又偷袭Legolas的头顶,揉了两下,得意地说自己儿子也不惶多让,值得亚玟和亚拉冈为他付出。
「既然你都和那女孩约好了,爸爸怎麽可能让你漏气?放心,西尔凡精灵在这一世纪的历史大事件不会缺席,除了多尔哥多,直闯魔多也没什麽!」
Legolas立刻泼爸爸冷水,熄灭他双眼中燃烧的跃跃欲试的火焰,「说了要隐藏实力,不能让魔影发现我们的准备,去魔多只是要战士们了解即将面对的是什麽,不可以有大动作。」
儿子都这麽说了,瑟兰督伊只好妥协,至於他小声嘀咕「要练习克服恐惧也能找我啊……」,Legolas权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