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杜卮华,我上了车,空气里的沉默如我的心脏,今天的一场床戏却是伤我很深,尽管我表现泰然,但我感觉自己就快喘不足一口气,尤其是下了班还得装模作样。
於是,我告诉小叶,「你跟司机说去附近的夜店。」
小叶这人挺龟毛,闻言立即回绝我的提议,但是他是用非常委婉的口吻,他说:「余姊,你今天还是别在外面逗留,我怕你又惹祸上身─」
「小叶,你只知道我心情不好,但是却不知道我到底为什麽不好。」
「余姊,心情不好不一定要喝酒,我知道很多可以排除不好的方法─」
「我不知道你那些方法有没有用,但是我认为最好的方式就是一杯酒,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不喝多,就一杯。」
我才不管小叶的警告,何况我一直都觉得世界上最不需要在乎的就是祸,怎麽说呢,不是有句话叫祸从口出,我这不就是用酒把祸给喝进肚子里。
因为我的坚持,车子停在一家非常不起眼的夜店门外,在我拉开门要下车那一刻,小叶仍不死心地拉着我的手,劝告道:「余姊,要不我陪你一块。」
「你陪我,那我有需要去吗?」我直视着他,戴上帽子,「告诉你,如果敢跟着我,明天你就别跟着我。」
我走进了里头,顺利的甩开那些不必要的累赘。
这店里就和外观一样小得只怕再塞下午个人都嫌多,不过我很幸运看到吧台有个空位置,这至少没让我花时间在找位置。
「服务生,你们这有没有粉红佳人?」
「小姐要一杯粉红佳人,马上替你调一杯。」
今天我不想买醉,所以点了杯粉红佳人,在等待的时间,我拿出手机,除了小叶罗嗦的简讯,并没有多余的简讯内容,真好,一个人自由自在。
我将手机收进包里,盯着杯里特别好看的颜色,我打从心里决定就喝一杯不喝多,但在我打算走人的时候,服务生又递上一杯给我。
「对不起,我没有─」
「这一杯是那桌的客人给你的。」
我回头看向服务生指的方向,两张特别矬的脸朝我暧昧一笑,在夜店里,我看过太多这种存有别种心思的男人,看起来衣冠楚楚,可多半都是一付跩样,好像他们掌握全世界中心点,可惜我不吃这套,而且我也并不想让人认出我的样子。
我便将那杯酒搁在桌上,正打算要离开,没想到那两个男人根本就不打算放我走,两人硬是挡住我唯一的去路。
我仍戴着帽子,睨着他们,「你们干嘛?」
「没干嘛,想跟你交个朋友。」两人个子不高,仔细看来就与我差不多高。
「我不喜欢交朋友,你们找别人吧。」
说完,我便从两人中间直闯过去,可惜他们固执地就像做水泥墙似,让我不得不退居回原位。
於是,我站在原处,我觉得也许再下去会没完没了,所以我转回头把桌上那杯酒一口饮入。
天啊,这酒特别烈,我喝过很多酒,所以我知道这种酒多半都撑不了一杯就会倒地不起,不过我还是硬撑了下去。
两个人见状,笑着说:「你酒量还不错嘛!」
我陪笑着,「我喝过的酒不小於你们的年纪。」
可就在我踏出第一步的同时,我没想到世界居然天翻地覆的晃动,而就在同时,那两人冲上来撑着我的身体,装模作样地说:「你果然不适合喝这种酒,没关系,我们带你休息去。」
我的身体特别沉,尽管我脑袋清楚知道他们两人要干的好事,只可惜我毫无力道反驳,就在这时,有个人俐落的我从他们手中抢走,我看见那两人特别狼狈地倒在地,我看不清眼前这个人是谁,应该说我来不及看清,因为下一刻我已经失去知觉,但我唯一知道是我的胸口又不安分地起来,就像当初遇上初恋一样的滋生着不安与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