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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叶瑢恩坐在床上玩着手机。王秀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谢谢你让我在你家过夜，如果没事我先走了喔。」
叶瑢恩仍旧低头盯着萤幕不语，王秀也没多问，拿起背包转身离开房间。
「等一下。」叶瑢恩突然出声唤道：「你明明知道我有话想说。」
王秀走回来，倚着房间的门，似笑非笑的看着叶瑢恩。
叶瑢恩被她这麽一看，脸一热，又低下了头。转过身来背对着王秀，拿起手机拨了电话。
王秀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王秀轻笑，接起电话：「你想说什麽？」
「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总能让我很安心，我很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叶瑢恩一顿，「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面对未来。好不好？」
王秀轻轻地走向叶瑢恩，「你这算告白吗？」王秀笑道，「你希望，我回答什麽？」
叶瑢恩转身，没想到王秀站在她身後。她不敢抬头，怕一抬头就会对上那双眼，那双令她安心，却又令她脑中一片空白的眼。
「我喜欢你啦，笨蛋。」叶瑢恩感受着王秀的气息，她与她靠得好近，喜欢二字，竟这样脱口而出。
等不到回答，不禁紧张地抬起头，却见王秀含笑的眼睛看着她。
推了推王秀，叶瑢恩微嗔：「你看什麽啦？」「你耳朵都红了。」王秀忍着笑意，看着叶瑢恩的手足无措。
「我不理你了啦。」叶瑢恩走下床，绕过王秀，「你不想回答就算了。」眼中的失落虽然刻意转头隐藏却还是落入王秀眼底。
「好。」王秀走向她，「我的答案是好。」
叶瑢恩拿着手机的手慢慢放下，突然回头抱紧王秀，像是她会随时不见似的，把那红透的脸藏进王秀的胸口。王秀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你抱这麽紧是要我窒息啊。我要回家了啦，再不回家我妈就要报警了。」
终究还是，牺牲了一颗炙热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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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躺在床上，在自己的房间。
拿起平板，点开吴雅庭的讯息，不知有多久，只能看着她上线，却没有勇气敲她、没有话题起头。
「学姊。」
「怎麽了？」
「我有女朋友了欸！」
「真的喔！恭喜你啦。」
「不知道为什麽，有事情总是想第一个跟学姊分享。」
「是喔哈哈，要跟她幸福喔。」
「会啦哈哈，学姊也赶快找男朋友吧！」
「不行啦要会考了我要认真读书。」
「对欸学姊今年就要会考了，难怪最近很少看到学姊来打球。」
「对啊哈哈。」
「那学姊会考加油罗！」
「好的谢谢。」
王秀把平板放回抽屉，嘴角勾起笑，却又不禁淌下泪。滑过唇边，用舌轻尝，只觉淡淡的苦味从舌尖化开。
终究没提起，圣诞树前的那个男的。
第一个分享，只不过想让她知道，我喜欢上别人了。
这样就不会再刻意拉开那距离、这样就有机会成为朋友、这样就不会不小心越线。
也或许这样，我能慢慢地忘记你。
王秀知道，她用了一个女孩的真心去填补内心的寂寞空洞、用一个女孩的付出去遗忘另一个刻骨铭心。
抹去眼泪，自己有什麽资格流泪呢？只不过是一个自私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