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麽我也只爱你一个——杰艾
第六章：我们是相爱的
「少、少爷，您没事吧？」
夜晚的天空十分宁静，满月高挂在天际，月光直直洒了下来。杰拉尔抱着艾尔莎，在十层楼高的地方，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艾蝠，待会你不许插嘴。」杰拉尔睁着一双红眼，语冷漠地说道。
「是。」
杰拉尔凝视着远方，双手公主抱着艾尔莎，冷风一阵吹来，杰拉尔的头发微微一飘，所有暖风降在艾尔莎身上。
艾尔莎没有醒，她蹭了蹭杰拉尔，往他怀里靠继续沈睡。杰拉尔见状，宠溺地把她抱紧，十分珍惜且小心翼翼。
「杰拉尔·费尔南迪斯，你违反了家族的规定。」一道冷漠无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失神。
杰拉尔斜看了前方，冷淡地说：「你们什麽时候这麽在意规定了？」
「家族可以放任你无情地去摧残人类，但是与人类相爱，这是不可能的。」空气中弥漫的雾气，一个修长的人影从雾中走了出来。
「二叔，从我父母离世後，你们有何时照顾我？」杰拉尔冷笑，「区区一个吸血鬼身份，就想拿家族压我。二叔，你在意什麽？」
男人睨了一眼杰拉尔抱着的艾尔莎，「你不曾和我这麽说话，杰拉尔。」
杰拉尔勾着嘴角，男人眯起眼又说道：「不过一个人类，你回来家族，伸手便有数位女人了。」
「说笑吧，二叔。难道不是把我的法力一口气吸乾，让我背负着父亲私奔的罪？」杰拉尔挑眉，嘴角有一丝苦笑。
「父债子还，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二叔冷冷地望着艾尔莎，「劝你松手，否则那女人也不会有好下场。」
二叔的眼早已通红，伸出手指极可捏碎艾尔莎。
他的面容极为狰狞，杰拉尔悄悄地滑下冷汗：「二叔，现在可不容你来命令我。」
二叔狰狞的脸孔正怒吼着，「你是你父亲——本家族最羞耻的异类！」
杰拉尔回应地低吼着，「父亲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他爱那个女人！二叔，如果不是你，我们又为何与家族扯上了永恒的罪！！」
「杰拉尔，我再给你最後一次机会！」二叔狠狠瞪着杰拉尔与艾尔莎，「把那女人放开，家族会重新监定你们的罪。」
「所以你们还是觉得我们错？父亲的选择，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类女人而错误！」杰拉尔瞪着眼前的男人，那眼神彷佛想杀个千万遍。
「杰拉尔，你忘了你是吸血鬼吗？」二叔冷笑着，「同时也是人类，你忘了吗？」
「我没有忘，更不会抛弃吸血鬼的身份！」
「你就痴痴地看着那女人，直到她衰老病死！哈哈哈哈！」二叔大笑一声，便消失无踪。
杰拉尔抱紧艾尔莎，咬着牙不甘心。
夜晚，愈来愈深，东边太阳渐渐升起。
「少⋯少爷⋯⋯」艾蝠爬出杰拉尔的大衣，不禁瑟瑟发抖。
「艾蝠⋯⋯」杰拉尔缓缓降下，回到了房间。
「少爷，您没事吧？」艾蝠发着抖，却关心着杰拉尔。
「没事，你一晚没睡，先去休息吧。」杰拉尔伸手，轻轻地抚摸艾蝠。
艾蝠堪忧地垂下头，静静地钻入艾尔莎的床铺下。
杰拉尔为艾尔莎盖上棉被，一晚没睡，他却跟黑眼圈没缘，除了面色苍白，他很有活力。
可是艾尔莎却不同，从入睡到现在，足足有了七小时，却没有苏醒的模样。
「艾尔莎，我该拿你怎麽办。」杰拉尔闭着眼，独自一个人发愣。
「你想跟艾尔莎永远在一起，就必须抛弃家族、抛弃吸血鬼的自己！」内心不断地呐喊。
抛弃所有一切，只愿跟艾尔莎在一起？这个问题考倒所有人，杰拉尔不禁苦笑，如果不是真爱，谁会牺牲自己拥有的去换一个人。
不过，他愿意。
从第一次见面时，他心里就有个底，如果眼前是真爱之人，那麽他就死而无憾。
「杰拉尔。」艾尔莎微弱地叫醒了杰拉尔，「你在睡觉？看起来还真吓人。」
杰拉尔睁着眼，片刻才明白她说的话。
「不，我只是在发呆。」杰拉尔笑着，上前整理艾尔莎凌乱的赤发。
「昨晚，发生什麽了？」艾尔莎清醒许多，疑惑地问道。
杰拉尔一愣，「没什麽啊，你做恶梦了？」
「嗯，有个男人在我梦里，不停地嘲笑、讽刺我，不过因为什麽，我不记得了。」艾尔莎垂着眼帘，脸色苍白，十分不适。
「还好只是梦。」杰拉尔伸出手臂，一把把艾尔莎拉进怀里，「没事的，我在。」
杰拉尔的胸膛有着暖暖的感觉，艾尔莎一顿便在他怀里蹭了蹭。杰拉尔笑着，不过片刻他的眼眸透着红光，刹那间极恐怖。
「艾尔莎小姐，您要出去吗？」杰拉尔让艾蝠跟在艾尔莎身边，独自一个人出去办事。
「嗯，露西她们约了我，艾蝠也一起去吗？」艾尔莎伸出手，「你可以躲在我的帽子里。」
艾蝠见状，便飞进帽子中：「不愧是艾尔莎小姐，想得很周到。」
「怎麽了？杰拉尔不会直接让你在太阳下飞行吧？」艾尔莎戴着一顶网状鸭舌帽，艾蝠不仅舒服也能看到外面。
「对啊，我差点没挂掉，真是大幸！」
艾尔莎扬起笑容，不禁大笑。
⋯⋯⋯
「你不会要一直缠着艾尔莎吧？」杰拉尔冷着脸，对着二叔说道。
「这还只是热身，杰拉尔，你们是永远不会幸福的。」二叔扬着笑容，「你不会以为，二叔只有这点能耐吧？」
「我还真是小看二叔，看来不给您一点颜色，你就不知道这份感情的重要了吧？」杰拉尔瞪大右眼，一个魔法阵在他瞳孔中印了出来。
一道光芒射向了二叔，有如轰炸一般的毁灭性，任谁也躲不过死亡的命运。
「啧，逃掉了吗⋯⋯不过也剩半条命了吧。」杰拉尔阖上右眼，血液从眼睫中流了出来，滑落在他赤红的纹路上。
⋯⋯⋯
「艾尔莎小姐，这麽炎热的天气，为什麽人类还是愿意在陆地上行走呢？」艾蝠躲在帽子中，闷热的天气让牠有些中暑。
「这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就是人类啊。」艾尔莎闻言，同样不解，「人们总是为了想要的人事物而去奔走，一直走着，或许就能得到想要的所有。」
「欸——人类果然是个奇怪的生物。」艾蝠若有所思，「不过为了某样东西而去拚命的人，艾蝠我欣赏！」
「是吧，我也这麽认为！」艾尔莎扬着笑容，同意道。
「小姐⋯⋯⋯」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小巷中传来。
「什麽？」艾尔莎回过头，「先生？你还好吧？」
走进小巷，印入眼帘的是一位半身烧焦侧脸毁容的男人。
「先生，你的伤⋯⋯」艾尔莎有些惊吓，「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小姐⋯我要⋯⋯你⋯⋯」男人伸出长臂，用力地将艾尔莎拉入小巷。
「————！」
「艾尔莎小姐！！！」
「艾尔莎？」杰拉尔恢复了右眼，回到艾尔莎的小屋，没见到绯色身影。
「少爷！少爷！不好了！」
杰拉尔面色大变，转身望向天际：「二叔————！！」
⋯⋯⋯⋯⋯⋯
「哼哼呵呵呵呵！你应该没有想过有这麽一天吧？」二叔将艾尔莎双手绑住，勾着嘴角冷笑着。
「你是谁？」艾尔莎冷静地说道，并仔细地打量他。
「初次见面，我是杰拉尔的父亲的弟弟，至於名字⋯⋯将死之人无需知道。」二叔睨了艾尔莎一眼，「不用妄想杰拉尔他会来救你，因为他连自己都保不住了。」
艾尔莎一顿，惊慌地望向二叔：「杰拉尔怎麽了？他发生什麽事？」
「他因为你，将会一辈子关在监狱里，直到死亡。」二叔眯起眼睛，赤红的双瞳在黑暗中隐约发光。
「因为⋯我？」
艾尔莎垂下头，二叔以为她失落至极，上前说道：「那都是因为你们，相爱了。」
「相爱哪里错了？」艾尔莎猛地抬头，狠狠地撞到二叔的下巴，「相爱的两人，凭什麽由别人决定我们的幸福！」
「看来不让你嚐嚐苦头，你是不知道自己的卑微了！」二叔揉着下巴，伸出指甲尖锐的手，朝着艾尔莎挥去。
「混蛋——！」砰的一声，墙壁破了一个大洞，蓝色身影从尘土中走了出来。
「杰、杰拉尔！」艾尔莎讶异地喊道。
「你，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了？」杰拉尔冷冷说道，包括艾尔莎，都因此竖起寒毛。
「什麽⋯⋯你怎麽进来的？」
杰拉尔拨了拨身上的大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
「你、你在说些什麽？」二叔不解到望了艾尔莎和杰拉尔。
「怎麽、怎麽可能，是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艾尔莎泛起红晕，羞涩地说道。
「我今後都要你。」杰拉尔脱下大衣，「等我五分钟。」
杰拉尔脸色一沉，一道红光射向二叔。
「哼，你这个杂种，怎麽可能赢得过我纯种吸血鬼？」二叔挥了手臂，冷笑着。
「谁说赢了？我是让你去死而已。」杰拉尔踏出了魔法阵，一声低喃，有如流星般的光球袭向二叔。
「你就不怕伤到她吗？杰拉尔？！」二叔躲过少数攻击，却仍然痛苦地跪地。
「怎麽可能伤到她。」杰拉尔温柔地护在艾尔莎身前，「只要我还在，谁都不许碰艾尔莎一根寒毛。」
二叔嘴角流下了鲜血，狰狞的脸孔狠狠瞪着两人：「既然如此，就由老天来惩处你们！」
闪电从空中击落下来，宛如深渊一般的景色，令人颤抖。杰拉尔脸色一沉，看着艾尔莎震惊讶异的脸孔。
「抱歉呢，艾尔莎，都是因为我。」杰拉尔苦着脸，「如果我是人类，就不会连累你了。」
艾尔莎闻言，抹去眼角的泪珠：「你这个大笨蛋！不是吸血鬼的你，根本不是艾尔莎我喜欢的那个杰拉尔！」
「嗯，如果艾尔莎没这麽坚强，我也不会选择你。」杰拉尔上前，将艾尔莎搂进怀中：「哪怕我碎屍万段，我也要靠这个力量去保护你。」
杰拉尔猛地将艾尔莎推开，「艾蝠！」
「是的！少爷！」
艾蝠打开法阵，将艾尔莎瞬移带走了。
「杰拉尔——！」
离开前，杰拉尔是笑着的，那麽她就相信他是可以的。
「艾尔莎小姐——您没事吧？」艾蝠惊慌地问道，看着发愣的艾尔莎。
艾尔莎摇摇头，将艾蝠抱入怀中。
「艾尔莎小姐放心，少爷很强，一定能将二叔打败。」
「我知道，艾蝠，我相信他。」艾尔莎幸福地笑着，「但是，为什麽那麽多人阻止我们？」
「我跟杰拉尔是相爱的，为什麽他们无法理解？只因为我们是不同种族？」艾尔莎眼眶不禁泛红，泪水在眼眶打转，「万一、万一我们有个差错⋯⋯错过了对方，怎麽办？」
「别哭，不是有你的朋友支持我们？」杰拉尔伸出手，将艾尔莎抱入怀里，「既然如此，私奔不就好了？」
「杰拉尔！」艾尔莎一惊，投入杰拉尔的胸膛，「私奔不好，我想要开开心心的婚礼。」
杰拉尔摸了摸艾尔莎柔顺的赤发，「好，我会办一个永生难忘的婚礼。」
艾尔莎扬起嘴角，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呐，杰拉尔，怎麽办？」
「什麽？」
「我好像爱上你了。」
「没关系，你从一开始就只属於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