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重生皇妃之炙愛流連 — 【第二章】04車前草與遲來的舌吻

正文 重生皇妃之炙愛流連 — 【第二章】04車前草與遲來的舌吻

彻森原後脚离开青森宫,柠妃就派瓶儿去找司马忆,除了继续拿鼻窒药方,她还要很多很多药!

「告诉司马忆,通乳丰胸、瘦身纤腰、迷情香粉,通通给本宫来一份!」

柠妃摔了五个盘子发誓,下回皇上只要踏进青森宫,她一定要他上不了早朝,还要他茶饭不顾,三天三夜走不出青森宫!

就在此时,青森宫最外侧的小厢房,传来低低的啜泣声。有别於正房内的豪华,小厢房拥挤窄仄,除了首席宫女瓶儿,葐儿、盏儿、婉儿等负责杂役的小宫女,全都挤在这一间,窄小的斗室里,女孩们的卧铺一个挨一个,御膳房的碗橱都比这来得宽敞。

葐儿脸肿了一边,娘娘又没赐药给她,手指血流不止,瓶儿接来司马忆後,绕来小厢房来探望她,瓶儿看了那又红又肿像猪头一样的半边脸,叹了一口气,指示盏儿,「去花园里找点草药,捣烂给她敷一敷。」

盏儿满脸不屑,「她自己蠢笨碍了娘娘的眼,为什麽还要我帮忙她找草药?」

「罢了,奴婢自己去找,谢谢瓶儿姊姊关心。」葐儿捂着脸,撕了裙角不显眼处的布料,把自己手先包起来,迳自去花园里寻找可以敷在伤口的药草。

这一天,月亮没露脸,青森宫旁大树林立,葐儿觉得有点毛。

葐儿徒手拔下大树下一簇簇的车前草,矮矮的小草有圆圆的叶子,细长的花轴和黄绿色的小花,看来非常不起眼,但是它的生叶可以帮助伤口癒合。

她一边用石头捣碎叶子,眼泪一滴一滴地下,她抹抹泪,不让咸苦的泪水混入药草液里。

柠娘娘其实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

葐儿以前不叫葐儿,她爹曾是小小的县官,一时贪心而污了公帑,被查获後家产充公,她也被迫成为官婢,因长相清秀,而被送入宫中。

内务府将她派到青森宫後,一日皇上多看了她一眼她头上黄绿色的缀花,她一时觉得好玩,用车前草的花轴编了个小小花环,点缀在发髻上,接着,就被柠娘娘以「色诱皇上」的罪名,挨了十个板子,足足躺了半个月。

「在这宫里,只有娘娘能用绿色的东西,懂了吗?」瓶儿偷偷塞给她一点伤药,「你房里的盏儿她们,没跟你说吗?」

葐儿摇摇头。

虽然自己出身小县城,一路进宫的路上,她比较了自己和其他宫女的长相,她觉得自己就算比不上娘娘们来得出挑,站在一群宫女中,应该会一眼看到她。

她没有心比天高,没有妄想自己不配得的,只是不甘心被人践踏。

泪眼模糊间,一双绣花鞋出现在她身旁,葐儿抬起头,是太医局女医员司马忆。

「我来给娘娘送药材。」司马忆捏了她下巴,「你叫什麽名字?谁打你的?这掌力也太强了点。」

「回司马太医,奴婢是葐儿,是我们娘娘⋯⋯」说着又泪如雨下。

司马忆看着葐儿白皙饱满的额头,水灵灵的眼睛,在她掌中的提灯下,看来清丽动人。

——傻丫头,你的长相招了娘娘的忌了,不知藏拙,只有被打的命。

「别捣弄这车前草了,我这里有来自云南的白药粉,外伤用最快,你的手指不能碰冷水脏东西,不然这伤口会烂掉。」司马忆叹口气,葐儿又哭了,她想不到,在这宫里,竟然还有如此善心之人。

「好生照料自己,你长得挺美的,别可惜了这张脸。」司马忆塞给她一个白色小药瓶,晚风吹来,衣裙飘飘,她转身回太医院,葐儿觉得司马忆好似一尊救苦救难的女神,从天而降,又翩然离去。

没人看得见司马忆在蒙面绣帕之下的微笑。

没有云南白药,这个葐儿光靠车前草,其实也能治好伤口。

她给葐儿云南白药,不过是为了日後之用。

车前草,又叫「踏不死」,不起眼的药草,却可以治疗外伤内病,功效极多。

这样小小一株车前草,也许会松动整个青森宫的根基。

*****

有别於青森宫里,柠妃愤怒,瓶儿忧心,葐儿低泣,山竹宫中,柳琏虽然还下不了床,这里却是言笑晏晏,从她到嬷嬷到小宫女,全都笑容可掬。

因为皇上在这里。

「你说这儿的手下人,全都改名啦?」彻森原问。

「回皇上的话,琏儿将手下人权都改名改名『素』字辈,容帕拉差嬷嬷改名素蓉,素拉不必改,往下还有素娥、素玑、素枒等三名二等宫女,和一票小宫女。」

「好,很好。」不知为什麽,彻森原突然想吃点清粥,配点荠菜炒百页豆腐丝,切得细细的,配上碧绿的荠菜,炒点红艳的辣椒,再来点卤豆腐⋯⋯

皇上想吃什麽,当然可以立马心想事成,不一会儿,御膳房就提来热腾腾滚得绵密的白粥,和一整盒共六样的素菜,让皇上一口一口喂柳琏吃了宵夜。

「给你们琏娘娘生盆炭火,我南仁国地近南疆,气候温暖,但今年润二月,此时相当於往年的四月,夜间难免湿冷,你们娘娘下身还不能着衣,可别叫娘娘受凉了。」

炭火煨茶,佳人在旁,饭菜吃得香,侧厢房里素娥熬着柳琏伤後补身的汤药,药香混着茶香,虽然不似柠妃宫里,总是飘着浓烈的花朵艳香,不是茉莉就是玫瑰依兰,却别有一番温馨风情。

彻森原心想,原来寻常的幸福如此珍贵,打从他立太子之後,再也没有这样舒心愉快的夜晚了。

「琏儿。」彻森原轻轻唤一声。

「是,皇上。」柳琏眨着大眼,其实彻森原没什麽话要说,两人视线中只有彼此,皇上握住柳琏的手。

「娘娘!」素娥从屏风後现身,「汤药熬好了也用扇子搧⋯⋯凉⋯⋯了⋯⋯」素娥端着药过来,声音却越来越小,她发现她们琏娘娘的大眼死命瞪着她,再看皇上和娘娘这两人眼中好像还有说不尽的话语,她好想一头撞上宫墙,她只是想着娘娘快点吃药快点好,就能侍寝承恩啊⋯⋯

「朕来吧。」彻森原看来没想砍掉素娥的头,他接过汤药,要素娥退下,素娥只差没用爬的爬出屏风外。

柳琏撑起上半身,「臣妾怎能让皇上伺候汤药,臣妾自己⋯⋯」

彻森原按住她,下了指令,「侧身卧着。」

侧躺怎麽吃药啦?柳琏还是遵循皇命,单手撑着侧卧。

「别支着头,躺在枕上。」

柳琏照做。

只见彻森原舀起一勺汤药,柳琏张开粉色樱唇,等着皇上喂药,但彻森原勾起嘴角一笑,把汤药送进他自己嘴里。

「皇⋯⋯」

——皇上,那是臣妾的药哇⋯⋯

柳琏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彻森原的唇堵住,他捧着她的下巴,而後她感觉到皇上的胡髭扎到她的脸,一口一口将微苦的汤药被送入柳琏的檀口中,柳琏几乎不能呼吸,她不断索吮彻森原的唇,苦涩汤药变成甜蜜津液,一直从彻森原的口中灌进她嘴里,她从来没喝过这麽好喝的中药,从来没这麽想喝中药⋯⋯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整碗汤药都喂完了,汤碗和汤匙也早就扔在枕榻边,她和彻森原的唇仍然分不开,两人的舌仍交缠着,啧啧声混着不规律的喘息声,还有破碎的轻吟声,彻森原两只热烫的大手,一只捧着柳琏的脸,一只紧紧抓着她的上臂,重重揉捏,像是怕她飞了,像是想把她塞进嘴里吞了,却也像怕捏痛了她⋯⋯

「咳⋯⋯」好不容易她们两人终於分开了,彼此看到对方嘴唇红肿,唇角还有晶亮水丝,忍不住相视而笑。

「药太少了,臣妾能续杯吗,皇上?」柳琏问。

「太阳的後裔」热播时,她捧脸看宋仲基对宋慧乔喂红酒,看得心儿怦怦狂跳,心里感叹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被心爱的人灌点红酒,没想到,在这不知几世纪的南仁国,她也能实际体会被男人喂酒⋯⋯呃,是喂中药。

只要有心,就算没有红酒,中药也能调情⋯⋯呼呼!

「续⋯⋯杯⋯⋯?」柳琏心里的粉红泡泡散去,她才发现,彻森原听不懂「续杯」这二十一世纪的词。

「呃⋯⋯就是⋯⋯臣妾还想多吃点药⋯⋯」柳琏害羞地将脸埋进枕里。

「哈哈哈⋯⋯」

彻森原听懂柳琏话中之意,忍不住大笑。

屏风外躲着的宫女们都愣了,从来没听说他们性格阴郁,终年愁眉不展的皇上,会笑得这样开心啊。

彻森原的笑声传出山竹宫外,没有人看到的夜晚竹林旁,一个衣裙飘飘的身影掠过,身影的主人打开一个白瓷瓶,一尾青绿小蛇从瓶口溜出,转眼窜入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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