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幸運子 — 第一章同學見面

正文 幸運子 — 第一章同學見面

第一章同学见面

这件事要从荻元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说起,

当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真的是有被惊吓到,

想说他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这麽久没联络,竟然还能够找的到我,

他告诉我,是因为我在网路发表一篇不成熟的短篇小说。

他看见的时候就猜想那应该是我所写,於是拜托认识我的网友(有到我家喝过酒的网友)给了他我的电话。

其实那时他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里打电话来,也不敢肯定一定是我,但是没想到真的是我。

在电话中听他诉说着这段经过时,那种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在我的心头翻涌着。

荻元他的个性很直朗,同学有什麽事,都会请他帮忙。

这到让他赢得不少的友情。但他也常直接就拆穿别人的心意,让那些人下不了台,这也让他赢得不少的臭骂。

但他却有我们这几个所没有的一颗纤细的心和女性的特质,只要每次参加活动,举凡参加球赛,联谊,甚至救国团的活动,我们这几个死党的後勤补给可全都靠他,只要有他在就能搞定一切,没了他,我们这几个大男生马上就会了解出门的痛苦。

有一次我们几个去露营联谊,就荻原没空去,活动办的差也就不说了,想要想生火,材都堆好了,结果没一个人带打火机,连火柴都没有人带。

要是源在,不但打火机会准备好,连蜡烛都会带来(木材上滴点蜡,能帮助生火)。

去游泳身体湿了,没关系,他会从袋子拿出一条又一条的毛巾。

流汗口渴了,没关系,一瓶瓶的矿泉水就会出现在他手上。

河里抓到鱼,你就会看到一个人刀子已经亮出来,用着他专属的瑞士刀在料理着鱼。

我们这几个死党对他这样的本事,可是崇拜的有如涛涛江河绵绵不绝呢。

他与俊吉、思慈这3个人,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兼死党。

我们一起经历高中的那些尴尬的岁月。

陌生的是,毕业後的这些年来的自我封闭,几乎完全都没和他们联络。

多少年了?算一算也快10几年了吧。

今天星期三,这天下午我走在台北市的大安街上,想着他找我的这整个过程。

让人觉得缘分真是不可思议,今天会来到这里,完全是应了荻元的邀请。

我走过马路,转进小巷子,低头看看地址,确定眼前就是他的公司。

荻元公司的外表并不起眼,公司就坐落在一般大楼社区外围人称所谓的黄金店舖群里的其中一间。

一进门左边是个小型办公室,好几名工作人员正在低头办着事,除了冷气机的嗡嗡声及电脑的键盘声音外,室内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我轻手轻脚地走向办公室座位上一位小姐前问。

「请问,荻元先生在不在?」

小姐抬起头看了我说:「请问您哪里找他?」

「我姓王,王文斌,跟你们荻先生有约。」我轻声地对她说。

小姐对我点点头露出笑容,站起身子,跟邻近的同事打了声招呼後,就对我说:「请跟我来。」

我跟她从办公室另一头的门进入一个走廊,廊不是很长,但走在这里,沉重的感觉袭上我的心头,感觉这走廊像是走不完般似的。

还未走到尽头的时候,就已经听到另一头传来的声响。有音乐,有节拍、也有人在大吼大叫。

一出这个廊,就发觉空间变大了。往前走,左边有一间练习教室,很多表演者在此拉筋,练习。

再往前走还有一个小型的舞台,有许多表演者在舞台上排练不知名的剧,也有灯光和剧务工作人员,在舞台四周穿梭着,好不热闹。

看到舞台下的座椅上有一个男子,正背着我们盯着舞台,正在对舞台上呼喝着。

小姐带我到他的身後说:「总监,你约的贵宾到了。」

啊,我有没有听错?「总监」!「贵宾」!我一定是没挖耳屎,才会听到这麽奇怪的称呼。.

这小姐是不是搞错了,我什麽时候有一个朋友当总监?

而且我很想纠正那位小姐说,我叫文斌,不叫贵兵。

当我还在想要怎麽才能纠正小姐说的并顾及她的颜面时,就看到那位总监回过头来,相当热情对我喊着:

「呆,这里,来这边坐。」

一个比我高,肉又比我多,脸上还戴一副镶金框眼镜的男子,叫着我高中时的外号。

也还好他叫我高中时候的外号,这才让我认出了他。

好几年都没联络,如果让我在街上遇到他,他不出声,我肯定认不出来。

荻元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要我坐下来,然後跟带我来的小姐说:「黄小姐,谢谢你,这让我来就行了。」

说完就继续他的工作,然後就把我晾在旁边。

在西餐厅里,我切了一块牛排,放在嘴里嚼着,让肉的鲜嫩与肉汁,慢慢的从我口腔里咽下。

荻元工作告一段落後,就对我说声:吃饭吧。就带我来这家餐厅吃饭。

为了报复他让我在他公司里发呆一下午,於是我就点了一份最贵的「A餐」。

他也不多说,也随便点了一份「A餐」,就挥手请餐厅的工作人员把菜单收走,并且又点了一瓶红酒。这麽大的手笔,看得我目瞪口呆,果然总监就是总监,出手就是不凡,我怎麽觉得被整的好像是我。

我们俩好久不见,就边吃边聊着这几年各自的状况,从高中毕业後的求学、当兵到工作。

聊了好久,聊到华灯初上,聊到酒足饭饱,聊到都忘记了时间一直在流逝着。

最後,我摸着吃饱的肚皮的对他说:「说吧!找我什麽事?」

他手举着红酒杯,看了我一下,眼睛又盯回酒杯说:「老同学啊,这次你可要帮帮我,不然......。」

「欸!先等等」我打断他的话说:「同学,你可是总监欸,我还能有甚麽可以帮你的?」

「有!这事还非你不成,别人绝对没办法。」他语气坚定地说。

我倒是被他这个口气给吓了一跳,说道:「干嘛啊你,天塌下来了啊?」

我们相视了一会,他笑了起来,笑得表情有点苦,有点抱歉,有点愧咎,然後说:「老同学,你也知道我们这些搞艺术,有时候必须做一些不得已的事,虽然这件事会让你有些为难,也对你有些抱歉,但是为了艺术,还是要请你多多体谅。」

「讲重点?」讲了一堆罗哩八唆的,我实在受不了,只好打断他。

他突然站了起来,吼了一句:「厚,我不会说啦。」

原本吵杂的餐厅突然间静了下来,我也被吓了一跳,不禁有点恼怒,但是看到四周人们时我突然冷静了下来,从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诧异、不解、疑惑的神情,并向我们这边投出恼怒的目光,那种感觉跟我是一样的。

我的老天爷,荻元这里可是个高级餐厅啊!

一个人连走带跑的到我这一桌前,哇!是大美女,可是好面熟,但我却认不出她是谁,只觉得我和她有一种过分的熟悉感,但却一直想不起她是谁。

一到我们的桌边就说:「抱歉,我来晚了,你们谈的怎麽样了…..。」

她一看到荻原及四周的状况也是一愣,不过她很快就恢复原本的神情,就拉着荻元坐了下来说:「你喝多了。」

就听荻元不断低声地跟她说:「我就说不行........这无疑在他伤口撒盐......我们怎能为了我们的困境............这我做不出来.....。」她一边听着源的碎碎念,也不断低声安抚着源。

啊!这到底是啥米情形啊?这现在又是演那出戏啊?我只能目瞪口呆地待在旁班。

过一会,那美女才把荻元安抚完毕,并低声地跟源说:「让我来跟他说。」

那美女转过头来对我说:「文斌,好久不见了,我是淑君。」

啊,是校花,我的妈啊,我终於想起来了。虽然经过了这些年,但是当年美丽的模样,依稀还留在她的脸上。

我甚麽话都说,只好继续着刚刚的戏码,再演一次目瞪口呆。

她大方看着我又说:「文斌,我们这次请你来,是有要事请你帮忙。」

啊,没想到高中校花竟然会请我帮忙,当然要把耳朵洗乾净来听。

「我们希望你能提供你跟琳的的日记本及你们的故事来让我们制作成舞台剧,并且我们想聘您作为这部舞台剧的顾问......。」

听到这里,我的脑袋,就像点然了火药一样,轰的一声,炸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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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独自走在忠孝东路上,脑中不断浮上刚刚的对话。

「现在台湾的舞台剧已经走到一个瓶颈,如果再没有好的故事来刺激观众进剧场」

「我们的故事是好的吗?是这样算的吗?」我不禁愤怒了起来。

「不,你们的故事是我们共同的回忆,是我们那一代人共同的回忆」

我看着淑君,我不太懂她的意思。

「因为琳是我的同学,我了解她,她一定希望……」

「希望甚麽?希望用她的故事来成就你们的事业?」我忍不住的出口打断她

「不,她一定是希望这份回忆对我们这些朋友是正面的,是积极的,她到最後都是如此努力着不是吗?」

想到这里,停下了脚步,我顺着绚烂的街道望着夜空说:

「我会再努力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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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在办公室里。

「(但是当年美丽的模样,依稀还留在她的脸上。)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现在没当年漂亮?」淑君的大眼瞪着荻元说。

荻元紧张的说:这不..不是我..写的……

他往後一看,我已经偷偷溜出办公室的门,想要叫我已经来不及了。

只急得他满头大汗,回头只见淑君的脸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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