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信乐团的如果还有明天,随着窗外流逝的景色还真是令人不知道该说些甚麽。
这歌如果放放出来恐怕会被说不吉利吧。
随手换了歌,整车的家伙似乎都有用不完的精力,还在疯狂地唱着歌,连老狗都跟着小方一起拿着麦克风合唱。
也不怪他,一听到每一班都要分派一些人去坐合并的游览车,老狗就与小方讨论出这个计画了。
好不容易到了休息站,我赶紧下车逃离那些魔音传脑,却也碰上正好从另一台车下来的唐宜跟Melody。
「并车怎麽样啊?其他班上的人应该没找麻烦吧。」
「会去坐并车的,不都是各班被流放的人吗,你们还觉得那些人能掀起什麽风浪?」陪伴着他们两个到休息站里头买东西,听他们说的样子,看来班上的车或许挺开心的吧。Melody笑得开心,唐宜也是,我却怎麽也笑不起来,走到外头,我点起一根菸,本来想偷偷抽的,一转身却看到Melody走出来,而我手上还拿着赖打。
「原来你会抽菸。」
Melody这麽说的时候,我笑了笑。
「很少抽,也想过要戒,却没戒掉,就这样一天一天,年复一年的到现在。」
「那表示你没毅力。」
「你会讨厌是吗?菸味。」
「也不是,我家里人也有抽菸的,长时间下来其实也习惯了,只是.....」.
她伸手取下我嘴上点燃不久的烟,笑了一下。
「我还是不喜欢。」
我呆了一下,因为那个笑很甜,随後我也笑了起来。
本来我就不是个有菸瘾的人,丢了就丢了吧。
Melody在我身旁坐下,问我怎麽一个人跑出来,我则是指了指商场外的商标。
禁止吸菸的标志谁都看得懂,不过能不能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们闲聊起各自车上的状况,才知道她都在睡觉,开心的昰唐宜,从Melody阖上眼前就拿着麦克风了,睁开眼後唐宜还在大声唱着爱要坦荡荡。
「唐宜那麽爱唱歌啊。」
「我认识她两年了,跟她去唱歌的次数不下20次,她们家还装了家庭式KTV,我都怀疑她爱唱歌是遗传的。」
笑着,那气氛很轻松,对话很愉悦,甚至惬意到我差点就忘了她对邱浩文的态度了。
是阿,就差点。
上车前,唐宜走了过来,正好撞见我在车後点菸。
「如果过来的是老师怎麽办?」唐宜抢过我的打火机,闻着我的菸味,她露出一脸无奈。
「那我就会说,都出来了,别那麽拘谨,来一根吧。」
「然後你就会被揍死。」唐宜笑着,将打火丢还给我。
那又如何呢?
我们活在他人制定的规则牢笼里,也有喘口气的自由权利吧。
随口问着,才知道Melody跑去跟邱浩文坐了。
「你不介意?」
介意,怎麽不介意。
介意又能怎麽样?我总不能去将邱浩文拖出来,打他一顿,打到Melody都认不出来。
算了吧,看开一点,不去想,不看到,就当没这回事吧。
我笑了笑,没给唐宜多说些什麽。
认识的这些日子以来,我自认不算是个难看透的人,唐怡也不算是个傻瓜,很多话我不说出口,她会比樟脑和老狗还快查觉我的想法,她,就是个这麽聪明的女孩子。
「就这样吧,该上车了。」我将剩余的菸蒂弹掉,转身上车,乔了个舒服的姿势。
车子慢慢的开动了,车上那暂停的音乐声也继续响起。
闭着眼,却怎麽也没有睡意。
关於Melody,我开始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了。
睁开眼,我想着Melody,也想着邱浩文。
我也问过樟脑跟老狗,我是不是放弃会比较好。
「你不是还没有认真追求过吗?」老狗是这麽回应我的。
对於他来说,很多的事情,都是要大方的表现出来,才算是有做过。那种所谓的「暖男」,在他眼里也只是中央空调而已。
樟脑更狠,直接叫我退出。
「你都知道有那堵墙在那里,还去撞不是傻了吗?」
随着越来越到南台湾,歌声也越来越少。
昏暗中我的手机萤幕亮了起来。
「快到了喔。」
明亮的萤幕上,白底黑字显示着。
现在为什麽又告诉我这个呢?
是不是还靠在邱浩文身上传的。
我晃了晃脑袋,想说能不能晃掉那可笑的想法。
又将手机掏出来看了一次,叹口气,将它收进口袋里。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你开了头,我却发现我们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