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那变态军官政务繁杂,赵栀慢悠悠的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将先前的伤势养得七七八八,顺便思索该如何应付这神经病。根据上次的经验分析,贺田华伊便是个单纯以虐待为乐的疯子,并藉此达到内心满足与性慾勃发。当然,也许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可能,但这需要时间和性命作为赌注,投资报酬率不甚高。赵栀抚摸着小厮替他买来的棋具,他在猜对方什麽时候会再度光临,而自己又应如何面对方能保住小命一条。
「你倒是悠哉的很,就不怕下次大佐花样增多?」清风楼的头牌-韩岳雪没打声招呼,逐迳自闯入赵栀的房间。与这位被日本军官点名,而一夜闻名上海的清秀少年不同,韩岳雪靠着出色样貌与高超的唱曲出名。传言韩岳雪是京剧世家的後代,无奈家道中落,不得不牺牲踏入风尘养活一家子。赵栀慵懒的斜窝在窗边,单手支着脸颊笑道:「横竖都是死,整日提心吊胆有何意义?」韩岳雪愣了一下,眼神进而复杂起来:「看得真开。」
赵栀耸了耸肩,却是转了话题:「找我有什麽事?」韩岳雪微微挑起眉宇,有些诧异的询问:「你没听说?」瞧着赵栀满是困惑的神态,头牌扯出一抹诡谲笑意:「上海城可传得沸沸扬扬,没料想爸爸为了讨好大佐,竟是要清风楼封锁消息。」缓缓走至少年身前,韩岳雪伸出指尖轻轻划过赵栀颈上极浅色的掐痕,同时稍低下头轻声说道:「听说贺田大佐上周去了花鼓楼和小兰苑,把里头陪酒的人儿全玩死了,并在离开时都说了同句话。你猜猜,他说了什麽?」
「大抵是说他们没我有趣。」赵栀态度散漫的打了个呵欠,心下想着神经病今明两日内定会光临尊驾:「头牌哥哥与其在这摸我的颈子小手,不如快些告知爸爸准备能吊命的伤药,否则大佐一个不尽兴,整座楼里的人都得遭殃。」韩岳雪闻言,脸色瞬间一变,可能也猜到贺田华伊接下来的动向,连句话都没回便快步离开赵栀的房间。少年噙着浅笑,却是将棋具摆妥位置,慢吞吞的开始落子布局,且想着这回该怎般回应军官异於常人的嗜好。
果不其然,找不到合称玩具的贺田华伊,便在当夜来到清风楼。老鸨一张脸笑得极为僵硬,内心可谓直打鼓的接下这尊邪神:「贺田大人再度光临,奴身当真感激…」急需宣泄凌虐慾望的贺田大佐,显得很不耐烦:「他在楼上?」「是,赵栀确实…」「东西拿来,其余就随便找个看中的,吴先生会好生招待。」从副官手中拿过皮鞭与菸盒,贺田华伊简单交代几句,便越过一片死寂的大厅,朝赵栀居住的阁楼前去。
「您来了。」早已听闻厅堂动静的少年,仅穿上一身素白里衣,姿态随兴的坐在小软椅上啜茶。贺田华伊瞧他这副轻松散漫模样,握着皮鞭的手逐开始摩娑着柄端,似是在思考要从何处先下手。赵栀放下手中茶杯,倒是没搭理陷入思绪的男人,而是走到房门处将门阖实落锁,他可没兴趣被人看全程。脖颈倏然被皮鞭勒住且收紧,少年被军官用力扯向床铺,接着便闷不吭声的受着对方的鞭打。直至同一处伤重复了约莫三次後,赵栀才发出隐忍的轻哼。
贺田华伊兴奋的甩了一顿鞭子,又听见少年罕见的发出声响,逐停下手中动作上前察看一番。只见赵栀原本素白的里衣,被他抽得支离破碎无法蔽体,衣料更是染上血红与些微皮肉,看起来就像是献祭般令他愉悦。眼见少年纤瘦的身驱,因疼痛而微微颤抖,军官舔了舔嘴唇,将皮鞭随手扔在地上,尔後便站到赵栀面前说:「起来服侍我。」操你妈的最好是爬得起来!赵栀压下满肚子火,强行撑起上半身,将自己挪到男人高高鼓胀的胯部前。
咽下嘴内与喉间的鲜血,少年先是勉强坐起身,解开军裤皮带与扣环,後重新趴回床禢,且不疾不徐的张开双唇,用牙齿咬下对方的裤头拉链。叼着男人的棉裤往下一扯,带着浓烈腥气味的勃起阴茎随之弹出,一下打在赵栀的鼻骨上,惹得他眼角微微发红。不知为何,贺田华伊有了想笑的情绪。明明被他虐打时,这男妓可会忍了,没想到却是在这时候觉得委屈。赵栀不清楚军官在想些什麽,他调个适当的位置,接着便是唇舌齐用,仔细伺候男人的阳具。
起初,贺田大佐是眯着眼享受少年的取悦,後来渐渐觉得不满足,便用力扯拉赵栀的头皮,逼着他仰高颈子好让自己插入深喉。少年纤长乌黑的眼睫不住颤动着,上头更因深喉痛苦而蓄着几滴泪珠,乍看恍若濒死挣扎的蝴蝶。军官又起了其余凌虐兴致,亢奋之下便将精液直接射入赵栀口喉里,呛的少年不停闷咳。贺田华伊点燃一支香菸,同时一把扯过少年的身躯,强行分开他的双腿,尔後便由小腿内侧开始往上烫烙。
「…唔!」桃花眼眸猛然睁大,里头因烫伤带来的焦痛烧灼感,逐渐盈满泪雾,可赵栀仍是一声不吭的忍下。若非少年不断发抖的身躯,以及那双仅仅揪住被褥的手,怕是没人瞧出他正受着酷刑。在痛的视线发白之际,赵栀不停在脑海告诫自己,万不能就此倒下且受到打击萎靡。精神体是他的凭依保障,没撑过这局便会跌了等级,可相对的,熬过後他的精神体将更加纯粹强化。
点点菸烫布满少年白皙的双腿内侧,军官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正想着要用哪些手段继续玩弄时,赵栀突然睁开水气雾滢的眼,并忍着伤痛将腿分得更开:「大人…」这是赤裸裸的明示要他操他了。贺田华伊缓缓勾起一抹邪气笑意,但那双细长的眼瞳里却冷酷至极,拔出手枪猛然戳入少年的後穴,一阵翻搅抽扯出血後,军官才顺着血液润滑开始肏赵栀。
「啧…还活着…」除去裤头被拉开之外,军官身上的军服仍是整齐乾净,他自口袋掏出手帕擦拭沾染到的鲜血,与残余的白色浊液,後重整服装准备离开。正当他弯腰拾起地上皮鞭时,眼角瞥见房内角落摆着棋盘,倒是少年起先所在的位置。就着稀少薄弱的好奇心,贺田华伊走上前察看,却是发现那是场未完的棋局。黑子被白子围杀,处在即将惨败边缘,可男人在认真思索後,执起黑棋落下关键一步。
猛然惊觉自己刚才的举止後,贺田华伊拧紧眉头,指腹更是不停摩娑着腰间配枪,阴沉狠辣的眼神则是紧盯着血肉翻卷的昏迷少年。不得不承认,赵栀这玩具挺对自己的胃口,虽是少了尖叫哀嚎声,让气氛有些安静,但过度的吵闹便会让他怒火腹起、兴致全无。少年并非不疼,亦不是好这类对待的人,可他偏能百般隐忍,却又不令他失去凌虐念头。打定主意後,军官拔出锋利小刀,给了这男妓一个礼物,也算是对赵栀的警告。
「……几…天?」赵栀终是被上等药品和大夫努力整治给救回一命,老鸨这回连假笑也挤不出来,乾净不点脂粉的俊脸尽是抑郁:「你的腿不良於行。」少年先是一愣,随後似是明白些什麽,轻轻笑出声来:「真是…一份大礼…」「你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还笑得出来?」韩岳雪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栀,手指则虚空比划着道:「被抽打的几乎见骨,有些还是被硬生生扯开,更别说那些烫伤和那处…他还砍断你的脚筋!可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样貌清秀的少年眨了眨眼,似是对身上受尽的磨难毫无感觉,嘴角依旧蓄着一丝浅笑:「头牌哥哥说什麽呢!倒楣的可不是我,而是接下来将要陪他饮酒供乐的那些同行们。」韩岳雪并不清楚赵栀话中深意,但久经风月场合的老鸨却是听出来了。他握紧手中烟杆,语调与神态是罕见的紧绷严肃:「你这是在玩火。」「爸爸,你们在说什麽?」「我的好哥哥,这施虐慾便如同菸瘾般,只会愈发入魔难戒。我让他满意了,别人便得遭殃,更别说时日一久…」
「你这个疯子!」韩岳雪这下是明白赵栀的话中含意,只见他脸色发白的低吼:「你会害死我们所有人!清风楼里的人都会被你玩死!」「不会。」罕见的,老鸨持了相反意见:「只要赵栀每次都熬下来,贺田大佐便会更加迷恋他,清风楼定是安全无虞。」韩岳雪喃喃轻喊:「爸爸…」「给我养好身子。」老鸨阴沉的发下重话:「就算你被大佐玩得剩口气,我也不会让你顺势没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