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莫莫答应你了吗？」隔天一到学校，季渊见封靖来了而莫莫还没出现，便赶紧利用时间八卦一下。
「还没欸，我叫她在想想。」封靖苦笑。
「为甚麽，你不知道当下被告白的时候最好骗吗？不趁机骗一下，也许就错失机会了。」季渊扁扁嘴。
这样她就没有双重约会了。
「唉，做人要有良心，我怕她当下没想过就在一起…那麽到时候她…反悔不就更难看？」
「嗯…也是。」季渊叹气，回到自己的位置。
此时莫莫刚好背着书包进来。
当她看见封靖时身体微微一僵，脸上的红晕又浮现了。
季渊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笑着揶揄她，「怎麽看见封靖就脸红…」
莫莫赶紧摀住她的嘴，然後诺诺的往封靖那瞥了一眼。见对方的耳根微微红着，拉起季渊的手，像逃命般快速冲出教室。
一到教室外，莫莫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後才附在季渊耳边，「封靖跟我告白了…」
见她一脸无措，季渊装出吃惊的表情，「真的假的，昨天陪你去餐厅的时候？」
莫莫点头。
「那你要答应他吗？」
莫莫迟疑了一会，缓缓摇头。
「为…甚麽！」
「嘘…小声点啦。」莫莫眉头轻锁。
「…喔…抱歉。」季渊这才发现刚才她的音量吓跑了一堆树枝上的鸟儿。
「季渊…我跟你说一件事喔，可是你不要跟封靖讲…」
「…好。」
「我有喜欢的人，就是…那个每天载我上学的人。他跟我们同居…」
「同居！」季渊再次惊叫。他们竟然还同居了！
「嗯…嘘！他是我哥的朋友啦，他叫…」莫莫正要说出杜子阳的事，季渊却示意她别说了。
「莫莫。」
低沉的嗓音在她身後传来，她惊讶的回过头，只见封靖就站在自己身後。
「怎…怎麽了吗？」莫莫慌张的看他。
封靖眼神一敛，垂眸。
「班长副班长集合。」
「啊…喔…」莫莫看了一眼季渊，微微松了一口气。
为了封靖没听见她喜欢杜子阳这件事松口气，但随即涌上心头的却是和封靖要单独相处的尴尬。
季渊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两人沉默的在校园走着，封靖不开口，莫莫也没道理先说。
冬日的阳光洒落，两人经过昔日的湖旁，水面反射淡金的阳光。封靖看着看着，心里那句话就这般蹦出了口。
「所以…莫莫。」他清了清嗓，开口。
「嗯…？」莫莫抬头看他被阳光照耀的侧脸，有些迷蒙。
「要给我答案了吗？」封靖看着远方，眼里情绪复杂。
既期待又害怕。
期待听见想听的答案，害怕她说出伤害他的话。
「那个…我…」莫莫迟疑了许久，还是没法说出口。
要亲口拒绝一个曾经对你最好的人，那感觉真的不好受。
「…没关系，你慢慢说。」封靖深吸了一口气，等着他的答案。
莫莫停下脚步，缓缓站定。
「…封靖…对不起…我…」
对不起我没办法答应你。
「没关系。」封靖听见她的道歉时眸光一敛，低头看她一会才抬头。
「可是…我还是想跟你继续当朋友。」莫莫低垂着头，不敢抬头。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在被她拒绝之後还愿意接受这样的她。
封靖怔了一会才微微点头。
他看着莫莫的脸庞，心一阵绞痛。
她肯定是…喜欢杜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