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我一向都是这麽坦白，你不需要回应我什麽。」
郑祖豪的这番话一瞬间又惹恼了她，眉头愈拧愈深，忍不住发作，「你之前都是这样子的吗？随随便便就说喜欢别人，跟别人在一起，然後随随便便就分手，再随随便便的再对下一个人说喜欢……」
郑祖豪听着，没出声反驳。
四周传来奔跑和打球的声音，两人间的沉默中显得额外鲜明。
为什麽不反驳？否认也行呀，他的沉默反而让她愈渐难受。她将视线撇开，语气缓了下来，「把你当朋友才跟你说这些的……」
「是这样的话，我也不能说什麽。」
她好像又伤到他了，可是他为什麽老是做一些会惹她生气的事呢？是他先把她逼到这种情况下她才不得不反击的。
郑祖豪这时也终於清楚，过去他对女生的那套对沈于燕这种心高气傲的女生完全无效。
郑祖豪将手掌伸到她的面前。
「干嘛？」她问他。
「拍掌代表和好，刚才那些话就全当作我们全没说过，一笔勾消。」
她想了又想，觉得每次这样吵实在很不舒服，伸手也就往他的掌上拍了一下，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把她吓了一跳。「你……」
「沈于燕，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感到为难。现在我知道你的答案了，我们就一直是朋友，可以吧？」
她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她的心跳得好快，点了点头，却不知道为什麽又揪得难受。
□
「你那天跑来找我就是要说这个？」
郑祖豪站在围墙边望着教务大楼上的墙钟。
沈于燕又问，「停学会怎样？」
「就是暂时不能来学校上课啊。高力泰不在学校应该不少人都松一口气吧。」
「哦，你也会怕哦？」沈于燕趁机取笑他。
「当然，高力泰很可怕好不好，他以前还带头砸过学校，也进过观护所，听说他还会嗑药，嗑到脑袋都秀斗了。」
沈于燕心想难怪一直觉得那个流氓看起来好像哪里奇怪，原来早就精神不正常了啊。一想到上次母亲对高力泰咄咄逼人的样子，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还好当时高力泰没有情绪失控。
「高力泰的後台很硬，这种人来学校才能当老大，搞势力还能赚饭钱。」
郑祖豪将小指捏起，暗示沈于燕所谓的「饭」是指贩卖药丸。
「那停学对他有什麽用，只是暂时的而已，他还是会回来学校吧？」
「他之前就有前科，这次打伤老师，下次开庭的时候他可能会面临加重罪行，反正再过几个月他就成年了，到时候判下来他可能就直接坐牢了。」
沈于燕松了口气，又狐疑的看着郑祖豪，「你为什麽知道得这麽清楚……」话到一半，她忽然想起教官曾说郑祖豪家人坐过牢的事，她立刻闭上了嘴，反说，「算了，我不想知道那个流氓的事。」
「好吧，那现在可以论功行赏了吗？」
「这关你什麽事？」
「当然有。我对高力泰是没办法，不过你们班的大武是我每天拜托他去上课的耶。」郑祖豪一脸得意。
「什麽意思？」
「这麽清楚你还听不懂。」
她很是质疑，「别说大武是你拜托他来保护我的哦？」
「没错。」郑祖豪扬起了微笑，「他这人比神还难请，叫他来上课比叫他去做工还难，这要还人情的，所以你说你要怎麽谢我？」
沈于燕想了又想，郑祖豪忍不住催促，「哦，你说声谢谢也好，干嘛要考虑这麽久啊？」
沈于燕问，「所以现在高力泰被停学，孔文武也不会来了？」
「应该是这样。我每天早上都要到他家挖他起床也够累了，他不来我也轻松罗。」
「我要先回教室了，下次再来找你。」她说。
「喂，等一下，你还没说要怎麽谢我。」
「你又不会跑掉。」